李阳见到一个女子,端庄娴雅穿着喜庆的华服。李阳好奇问道:“你是谁?”女子笑了笑,不做答。李阳觉得在哪儿见过,便走上前想靠近看一看。岂知,越是近前便离得更远,李阳穿过云茫到了天边,女子仿佛在另一边,李阳触不及……却很想问:“你是谁?”这是无数次在梦里醒来,只是这一次李阳做了一个不一样的梦。醒来,万籁俱寂。不知什么时辰,直到外面响起一阵剑舞,李阳穿衣下来,去了茅房。出来时,一把银绣剑鞘到了跟前,“这是多少次了?”银宝这样说着,正要收回剑鞘,李阳脚下一个轻松竟避开过去。银宝大吃一惊:“你不是不会武功?”李阳道:“师父教的。”银宝不信:“是教的?还是你一早就会?打两下就知道了!”“皮毛而已!”李阳仓促。银宝却没在听,当下银绣剑鞘再次过来,李阳一个踉跄,跌坐地上。银宝的银绣剑鞘直取李阳咽喉,毫寸之差,银宝收住了。“你果然是刚学的?”李阳起来拍了身上:“是啊!”银宝疑问:“好好的?怎么想起学武功?你又是和谁学?”“洛旁!”李阳只说这两个字。银宝更是想不到:“他?为什么?”没道理啊!洛旁怎么会教他武功?银宝实在不明白!李阳道:“凑巧吧!我怀疑秦狮堂和我当年遇到的事有关,就拜了洛旁为师!”“秦狮堂和金桥的死有关?你接近洛旁想知道里面的事?”银宝问。“嗯。”李阳道:“我是猜的,不确定!你不要鲁莽,自己跑去。”银宝道:“我傻啊!秦狮堂那么厉害的地方!凭我武功再好,十年八年也不能乱闯去。你骂我鲁莽,虽然你是好意。可你要是不跟我说这些,我根本没必要会犯险!”银宝指着李阳,这还都是李阳的不对!李阳道:“我只是觉得,你武功好!万一哪天我进了秦狮堂,你能照应一下。”银宝道:“你这么信我?为什么?我几次都想杀你!”李阳道:“你不会!我也活着好好的!”银宝还道:“你不会以为因为天晢所以我不杀你!或者我们认识这么久所以我不杀你!那你就错了!我是不会跟你论交情的!很抱歉!我从小师父就教我!什么是快意恩仇!”李阳道:“我知道。第一次见金椒的时候,我不但认得他,我还认得了你!你身上的钱袋,我在另一个人身上看过。它是金色的。”银宝的这个是银色的,银宝道:“他跟你说过?”李阳道:“无意让我撞见,就告诉我了。他说你的时候,一直在笑。”李阳说了这些,银宝不知道该拿什么说。这是一件过去的事,只要报了仇这就是永远的过去。在银宝这里,不会有任何的牵挂。银宝向来就是这么干脆!没有杀李阳,只是李阳说过,他没有害金桥!银宝不一定信他,但师父同样也教过除了快意恩仇还有黑白分明。
舅爷的书房里,整齐了书桌,舅爷的这张书桌,平时也就文房四君子,或是一两本书。今日,阿立阿飞搬来了许多册子,总有二十来多,每个都那么厚厚的。舅爷声轻:“账目都在这儿了?”阿立瞧道:“镖局和商行的都在了!”君渝姑娘又来了越宅,门上的家从看见,还没问候,就见姑娘跑了进去。姑娘是一个人来的,君渝只往舅爷这里来。闯来时,阿立刚好在问舅爷,“那件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君渝似乎如临大敌,一来就道:“我不管怎么样?你要帮我!”“怎么了这是?”阿立不明道。君渝道:“皇上要和塞上联姻。”阿立还是不明白:“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长公主府名义上的义女,你见过哪个和亲的是真正的公主?真正的金枝?”君渝急了。阿立还是:“不是,你这也太绝对了!”“我觉得,海大人是绝对不会把你嫁那么远!这不是,还有别家的官家小姐吗?”君渝真的很认真:“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真没开玩笑!”转而又与舅爷说道:“你就算不喜欢我,也没有要看我嫁去那么远?”阿立见了说着:“上回你走的急了,他有话没说,正好,你们俩好好说说。”舅爷说了:“你不是有未婚夫吗?”一脸漠然。君渝有所失觉:“你什么意思啊!”“你就是不想看见我是不是?我是不是真嫁去了塞上,你就高兴了,是啊,从此你就不用再看到我了。”君渝又跑了出去。阿飞正从外面来:“怎么了?这是?”阿立真真的道:“你真行!让你说个好话,你把人家给气跑了。”舅爷也冤:“他问我办法,我说了。”“你就不会柔和一点?”阿立说着。阿立追君渝出去,到越宅外,“君渝,君渝,他不是那意思!”君渝气着:“他不是那意思!是什么意思?他巴不得我赶紧嫁人,以后别缠着他!”阿立说了:“这你就误会他了!我不是给他说好话!他确实是混蛋,他混蛋不是不在乎你!是在乎你从来不说!”君渝忍不住的泪雨,“你骗人!他会在乎我!”阿立道:“我保证,他心里绝对是装着你的。”“要不然,他方才也就不会说的那么那么不痛快!你没发觉,他是告诉你,你是有未婚夫的,这就是给了你办法!但你总不能让他说,你是有未婚夫的!还一脸高兴的样子?”君渝想了:“他真的是你说的这样?”阿立道:“那当然了!”君渝好了!阿立笑着。阿立回来舅爷这儿,“君渝没事了!”似乎是让舅爷放心!阿立才说了!“行商一切都准备好了?”“啊!”阿飞应着。舅爷道:“按计划吧?”阿立又问:“那那件事?”舅爷说道:“我答应了。”阿立不知该喜还是忧?阿飞就没想那么多。“小舅爷就交个我了!”阿飞吼了一嗓子!此时,金伯慌慌张张来了,跟舅爷诉道:“舅爷,你要替我做主啊!”“哎哎!金伯你这是?有话好好说!”阿立拉着金伯起来,金伯大礼,才说道:“舅爷,你要替我那侄女做主啊!”舅爷问:“什么事?”“舅爷,难为情!难为情啊!他和小舅爷……哎!这孩子不知轻重!他,他,他有喜了!”“我问他,他说是小舅爷那天晚上喝多了!”“他哭啊!哭的我打不下手,骂又心疼啊!我……我……我没办法了!想求舅爷做个主啊!”“行行行!您老起来!别跪了啊!这事舅爷知道了,舅爷会替你做这个主的。”“要不?你先下去?”阿立再度拉了金伯。金伯着急,一把鼻涕一把老泪,方才歇住。金伯下去了,阿飞听了此番,“九英是十多天前大醉了一场,没一个月啊!”阿立送金伯回来:“哎?嘀咕什么?”阿飞道:“一个月前,我到宋大夫那儿,见到金姑娘出来,我看认识,顺口问了声,宋大夫跟我打赌,说姑娘肯定是跟人私奔!先怀孕再跟家里人说!”阿飞一脸无知,只看见舅爷和阿立都盯着自己,想这二位是不是在问自己,早怎么不说?阿飞又道:“我不多管闲事的!”“你确定吗?”阿立这么问。阿飞道:“应该吧?”阿立又问:“应不应该这个跟九英说?”舅爷道:“关乎姑娘名声,先让他受着吧!”“真亲舅舅!”阿立直叹。阿飞也说着:“你不怕行商回来添了个孙侄儿么?”舅爷只道:“去忙吧!”
塞上的使团来了临都城两天,城里的百姓喜气洋洋,行宫内宴饮笙歌,皇亲贵族穿着最好的礼服,迎接远来的客人。塞上的诚意,大朝的友好。在两国的文字记载中,留下了墨墨痕迹。民间,百姓们呦喝不止,市集上的人们都在为今日的口粮,攒足了劲儿!来来往往的行人,多希望行人多留那么一会。带走些,他们今天出来需要的东西。肖雪缘想吃片儿糕,李阳就带肖雪缘出来。这一出来,肖雪缘一路拉着李阳东看西看。买到片儿糕,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肖雪缘玩足了兴,才和李阳回去。肖雪缘吃着片儿糕,回到老酒楼,和李阳一起。君渝早在大堂等候了多时,肖雪缘一眼看见,“君渝姐姐,”正请李阳吃的片儿糕也没送上去。肖雪缘正愉快着,李阳也看到君渝,君渝神色有些异样!君渝来挽了李阳,肖雪缘才看到,还有一位公子。“这就是我未婚夫!我跟你说过的!李阳,这是塞上王子,孟恩王子!”李阳看着君渝,君渝盯着李阳,李阳才道:“孟恩王子,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这个孟恩王子青年才俊,不像传闻中塞上人的粗犷但是其身上却有着塞上人与猛兽的野性的气质。尤其是一双眼睛如狩猎一般看着李阳,但说出了文人的文词:“没有,没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我来到贵地,已经受到很多的招待了!感谢!”李阳也道:“这都是我们皇上好客,孟恩王子是我们的友好的朋邻!应该的!应该的!”孟恩王子又道:“那这样!这是我送你和君渝的大婚之礼!望你笑纳!”孟恩王子拿了一件条长的礼盒。李阳道:“这,怎么能让远方的友人破费呢?”孟恩王子道:“你只要请我喝你们的喜酒就好了!”“那就收下!谢谢你啊!孟恩!”君渝收了礼盒说道。听君渝这口吻,李阳忽然发现,这俩人是不是早认识。孟恩看着君渝:“今日我出来的够久了,我就先告辞了!”“好,路上慢点!”君渝说着,孟恩王子只带了一个随从出来。向李阳行了告别之礼,孟恩王子和那个随从就回去了。“怎么回事?啊?”李阳才问君渝。君渝一反往常,满面愁容。“这次是真的,你得娶我!”李阳炸到了。肖雪缘也是头上一个轰雷!“你说什么呢?”李阳问。君渝道:“两年前,我在塞上,认识了孟恩,他一直追着我,现在,他来了这里,跟皇上说,梦寐以求想求娶一个中原姑娘,我跟他说,我有未婚夫,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君渝说着,“还记得对对子招亲我那个对子?那个对子就是孟恩来为难我的!我是一个玩笑!孟恩不是?”李阳当然记得!这还是不明白:“你什么意思?”君渝急了:“你怎么还没明白?你不是一点就透的吗?就是这个塞上王子,想求娶我,我跟他说,他要娶我,除非他找皇上赐婚!我本来跟他对对子,我输了,我就跟他说,我是长公主府的人,他真的?他找皇上赐婚!我告诉他,我有未婚夫,他不信!所以他要看我们结婚!”李阳正是,有口莫辩:“可是我跟你……”君渝塞上两年,一直受孟恩照顾。孟恩是塞上勇士,一见君渝,十分喜欢,君渝的坦率和胆色,是孟恩极为欣赏。那时的君渝正是玩性,君渝对孟恩是真!只是不是情!孟恩也心里明白,孟恩知道君渝心里有人,君渝从没说过。孟恩来临都城,听说了君渝和李阳的事,孟恩见君渝的了解,这是孟恩不信的。孟恩和君渝的约定,对对子输了,君渝说出了长公主,搬出了皇上,孟恩就说了,他日若是皇上答应,孟恩不问君渝心里的人,只带君渝走!这是孟恩放了君渝回来的一个允诺。也是君渝答应的。他日君渝没嫁!孟恩见了李阳,孟恩最是想知道,那个君渝心里的人?李阳明白了,难为李阳,好说!君渝这是惹了桃花债回来!这跟李阳有什么关系?李阳想,交友不慎!见李阳一副懒得搭理,君渝道:“我跟你本来就有婚约,我告诉你,这个忙你不帮也得帮!你帮就更得帮!”说着,还哗啦起来,君渝伤心哽哽,“我本来也没想找你的,可是他不娶我,我只能来找你了!”前有威逼利诱,后有伊人雷雨,李阳受不住:“我帮!”君渝马上放了晴,一双大眼睛,瞬息清澈。“真的?那我谢谢你了!”说是这么说,李阳仍是黑着脸,“不是我说你!你这性子能不能改改?”君渝忙拜菩萨,恭恭敬敬对着李阳,又道,“我帮你去跟雪缘说清楚!啊?”园子里,马啸!一声带起了惊蹄,“还不快去追?”君渝看李阳无动于衷,肖雪缘从老酒楼走了,背了包袱,李阳转身默默上了楼,“哎?算我对不起你了!”老酒楼这时,没有客人,伙计们也都在后面。肖雪缘听了一声轰雷,拔腿跑了。回了房里,刚一坐下,碰了桌上茶盘,本来想趴着,却看茶盘底下有一封信。信是青山来的,是茶大哥来的。肖雪缘想起,去睦和之前自己曾收到一封信,那个时候赶着出门,肖雪缘就把信放在茶盘座下。肖雪缘忘了这一回事,如今看了信,原来想哭更是直接成了泪人,马上收拾起包袱,肖雪缘带上长萧,走了。“我不孝!我不孝!我只一心想着自己,徒儿不孝!”肖雪缘撕心裂肺!那信是:医师在下山治病的路上,寿终正寝。我送回了青山,守灵夜,速回。
米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舅爷不可能不出手。米松流放他乡,米多为知道,夜里无人来了昔日米字酒家门前。坐在那里,米多为现在是戴罪之身,不能随便走动,米多为知道仍想过来看看。米多为在想,一年前,没有来过临都城,会怎么样?会不会今天的事,都没有发生过?临都城是个好地方,繁华胜过京城!不管你是从商还是读书人,临都城都必要来一趟。这里不仅繁华,能富且贵,更是多少人心里的家!安家临都城,是求名利之外的人的一份情。米百合悄悄的走了过来,也坐了下来,米多为知道。“你怎么来了?”米百合看着米字酒家,“这里一定会重开的!”米多为道:“哪有那么容易!”米百合相信:“我说有!只要两年,我要让这里重开,不但要重开,还要在临都城开到数一数二,我要让所有人看到,我们我们家,知道我米百合。”米多为也道:“凭你啊?”米百合说了:“我一个人当然不行了!你忘了!我有大娘,大娘是越门的长女,什么没见过?什么不能?”“你说娘?”“是啊!”没错!还有娘!越瑶几乎变卖米家所有的商铺,还有现在居住的大宅,家丁也都遣散,只留了两三个沾点亲的,还有几个身边丫头。随着米松的流放,米家昔日的一切烟消云散。越瑶没有疯没有疯到什么不顾,米百合的家仍然是临都城的有钱人家,只没了富贵。不算富也不贵。像越瑶说的,咱们不过是从大宅住到小宅,一样好宅子!越瑶说的宅子,米百合去看过,是舅爷买的,原先是要搬过来的,只是现在米多钱的病很厉害,越瑶便让这件事缓了缓。舅爷还为米百合留下了米字酒家!
米百合是找了天晢一起去看的房子,上次天晢去找米百合,荼芙从中帮忙。还明白着来找米百合说话,问了米百合昨夜去哪?迟迟不归?米百合脸一红,嫂子,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荼芙说了,嗯,是啊!爹在公堂下了狱!你呀,半夜就不回来!米百合有愧,也说了,我不是朋友见面,出去了一下吗?跟爹有什么关系?不至于对不起爹啊!荼芙仍说了,哦?只是朋友喔?这么晚,人家来找你,不怕人看见当贼打啊!要是没撞见我,那晚你朋友还不知道怎么出去的?米百合说谢,是了,我正要谢谢嫂子呢!荼芙又说了,你啊!家中现在正是多事之秋!爹的事,舅爷很上心的,你不是忘了你还是跟他有婚约的。米百合知道,我知道,他这次的确帮了我们很多!荼芙又问,那你怎么想的?荼芙着急,你的时日不多了,舅爷这次行商回来,爹的事也过去了,你和他婚事也就要办了。米百合靠在廊柱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应该怎么办?荼芙说了,你可千万不要糊涂,你要是心里已经有了人,可千万别让自己嫁错了!悔憾一生!米百合看着荼芙,嫂子,你为什么帮我?荼芙说着,百合这是我和你的话,我们俩的体己话。我和你一样,都做不得主,我不想看你和我一样,你不是一直都想去改吗?我站你这边!你要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像我一样!当年我若能走出睦和,去找我自己心里想的,也许就不是今天这样!我不是说,现在不好,只是,曾经有一份美好,我对不起!我错过的!不想再看你错过!米百合半懂不懂,嫂子,我……荼芙拍了米百合,你好好想想!这要走,留下米百合,才一转身,还回来说了,对了,爹只是为他的所为在做弥补的功德,所以,家里没有坏事,所以,你现在找自己喜欢的人,没有关系。这是一个才女才说出来的,米百合心里安慰,不是荼芙说去找喜欢的人,而是荼芙说爹是在为自己还修积德。当然,米百合还是听了荼芙的话,或者说,自己以后住的地方,自己想来看看,找不到人,就想起了天晢。肖雪姻现在想办法给米多钱看病,米百合知道李阳和君渝要办婚事,也知道肖雪缘回了青山,银宝吗想到银宝就直喊天晢好了!天晢知道这房子是舅爷买的,很不是愿来。房子不错,米百合和天晢看了一圈,“这也有东厢房西厢房,有前院后院,可以啊!以后我们家没那么大,家里人住的也近一点。”“再也不用看家里跟个郊游的山上似的,没有那些石林,花木,不养那些只会叫不飞的鸟儿!”米百合在院子里喊着,院里铺的石子路,还都是鹅卵花石。米百合一脚踩着,很喜欢。“咳。”天晢咳嗽一声,“我说,那人家给你买的房子你好意思住吗?”米百合说了,“怎么不好意思了?那是人家吗?那是舅爷!我大娘的舅爷,这房子也是买来给我大娘的,等过段时日,大哥的病好些了,我爹买在临都城的宅子就要卖出去了。”说没有不舍得,米百合自己都不信。米百合吸了口气,“走吧!我看完了!”天晢跟着米百合,走走来来,回去。天晢看着路,米百合想着荼芙的话,不自觉手轻轻靠了天晢,“怎么了?”天晢一问,米百合摇头,“没有。”人也往前快了两步,天晢跟上,一把抓了,“走那么快干嘛?”米百合又站住了!“走啊!”天晢拉着米百合,米百合跟着天晢,天晢牵着米百合,两个人慢慢的走回去。
肖雪缘一路回了青山,夜不曾歇,日不停蹄,到了青山,马也累倒了。寿有医师生前的住处,离青山寺很近。在青山寺的高处,一座大房,内分三间。房屋是取了很好的木材,家设简陋,只是日常生活和大夫所用。肖雪缘曾问过师父,师父住的地方是不是就是师父从小出生的地方?师父说了,师父现在住的地方是以前人家建的,师父很早出生的地方师父已经记不清了。人家建的?谁会给师父建屋住?寿有医师没回答,肖雪缘说了,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师父救了别人!别人感谢你!是!是这样的!青山的几年,是肖雪缘和寿有医师,也是寿有医师和肖雪缘。一个百岁的老人,一个才刚出芽的丫头,肖雪缘时常在想,不该叫寿有医师师父,连肖爷爷都叫师父师父,那肖雪缘岂不应该叫太爷爷?肖雪缘把这个告诉了肖雪姻。寿有医师就葬在这里,葬在生前住过的地方。这是医师自己的遗愿。肖雪缘曾问过,师父,你家在哪儿?师父说了,在哪儿?在这儿?这里我活了半辈子,这就是师父的家。肖雪缘问了,可是,师父,您活了这么久?在这儿待了半辈子?那还有半辈子?您在哪儿?师父想了很久,那半辈子太远了!师父的娘爹很久很久都不在了!肖雪缘想,师父啊!您活了一百岁一定遇到过很多的事吧?师父只道,你又想让师父给你讲故事?那时肖雪缘调皮,我不听师父的故事。我呀,去找雪姻姐姐玩,师父的故事永远都是治病救人的!吃晚饭回来!师父喊了,肖雪缘,知道了!肖雪缘回来了,不是听了师父喊吃晚饭!见到寿有医师,肖雪缘怎么喊,“师父,师父,徒儿不孝,徒儿回来了,没能看你最后一面,徒儿不孝……”师父再不能答应了。“不孝徒儿回来了,雪缘回来了……师父,师父……”肖雪缘磕拜,磕的头破血流。连日奔疲,米粒未进,见了伤心悲痛,脑血冲涌,胸口疼头也疼,竟晕死在此处。
侯龙差官来到老酒楼,侯龙差官很紧张,神色严肃。出事了!看上去是出了大事!候说了,李阳馆长,雪姻姑娘,这几天,你们一定要小心!包来说了,看侯龙差官的样子,出了什么事?龙说了,何娘越狱了!我们猜,他一定是知道了秦少堂主的死!一个月前,他就已经逃出来了!候说了,我们想,他一定会来找雪姻姑娘,秦少堂主的死到现在还不知道什么人干的?我们一接到消息,就马上来告诉你们!你们一定要小心!龙也说了,我想,他现在已经回到临都城了!官道的消息要慢了许多!何娘不但回到了临都城,还找了一个地方。一个月前,何娘从新来的犯人那里,知道了秦洛骑已死,当晚狂性大发,那天北风呼啸,北幽的牢里放出了很多的犯人,牢里的守官全是何娘杀了!何娘拿他们的血,祭奠秦洛骑,这是第一个报复!我会让你们都死的!这位大哥,你是从京城来的?北幽这个牢房里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不认男女。那个新来的看见女的,着实吃惊,但不至于没有眼力,看不出来,何娘身上的锁链,和这里人身上的多了很多。自己身上也就才挂了一道,何娘问什么说什么就是!这人还是表现了自己对被问的不满,尽管何娘方才是谦虚的来问。对啊!我是京城来的?你是哪里的?何娘说了,我是临都城,你知道临都城的秦狮堂?那人说了,我知道,秦狮堂的秦堂主秦风吗?如雷贯耳!何娘又说了,你知道秦少堂主?那人说了,少堂主?秦狮堂有少堂主吗?哦,你是说那个死在花下的风流鬼呀!这人狠狠的笑了一顿,何娘几乎变了脸色,你说?谁死在花下!风流鬼?那人也瞧出不对劲,你干什么?你别想干什么啊?看你这个样子,我知道你很厉害!老子也不是盖的!何娘说了,说清楚你刚才说的!那人想,我说什么了?是死在花下的风流鬼吗?秦风带秦狮堂的人去老酒楼报仇,整个江湖的人都知道,秦风没报得了仇,秦狮堂白白一条人命!老酒楼,肖雪姻,何娘还记得这个名字!洛骑那时候就死了,秦风骗我。何娘一声怒吼,牢里的人都震慑!何娘甩了身上锁链,破了牢门,在北幽最里面最地下的牢房里,杀了出去!北幽的牢房是残酷的,从没有这样,血淋铺路。何娘回来了,何娘坐在这里,想着要了那些人的命!何娘喝着水,这不是何娘住处,这屋的主人马上就要回来了。来了,进院了。“老伯?好女今天有没有过来?”院里没有人,何娘知道,屋里的门开了,何娘见到了人!何娘?难怪老伯不在?原来是你回来了!何娘说了,洛旁大爷,好久没见?洛旁的习惯,回来喝水,这个习惯,就是突然见了何娘,洛旁还是喝水,只不过先让鼻子喝了喝,洛旁的这个微小很随在,何娘心里知道。在何娘的面前,洛旁也瞧见,何娘刚喝过了水。洛旁一如既往的,连喝了两杯水。才问了,你来干什么?何娘说了,你知道我回来,也知道我知道洛骑已经死了。洛旁知道,洛骑怎么说?也是我表弟,他的仇我会找凶手来报!何娘说了,你当洛骑是表弟,可你这个表哥,什么时候看过他?自从越灵死了,你离开临都城一出去几年,丢下半个秦狮堂。秦狮堂可是老堂主毕生的心血,老堂主对你如亲生儿子,你却在他身后不能照顾和保护他的一个儿子,还不管不问秦狮堂。甚至,洛骑死了,你至今都没有为他报仇!当年,老堂主想让你娶大小姐,就是想你接手秦狮堂,你不答应!大小姐让秦风打动了,秦狮堂一半姓了外人,大小姐年纪轻轻风华正茂,死在了难产上,之后,洛骑就成了孤儿,你是他在世上最后一个亲人,你什么都没有为他做!洛旁很不高兴,我说了,洛骑的仇我会报!何娘说了,那你就去杀了肖雪姻。洛旁说了,你知不知道,就是你,洛骑才会有今天!真正杀死洛骑的人,是你!我离开临都城的时候,洛骑不过是一个孩子,他心里头干净,心性纯良。可是这五年,你都做了什么?何娘说了,好!你这么说,我杀了洛骑,那你现在动手吧!何娘这么说?洛旁又怎会动手?洛旁想起自己才是秦洛骑的亲人,而何娘什么也不是!只是秦狮堂的一个!洛旁说了,你不用这么说,你对老堂主忠心一片,我是真的对不起他!肖雪姻……洛旁想到,自己一回来,就让人埋伏,身受重伤!洛骑的死有疑!可就在这时,洛旁觉得自己身上不对劲!何娘和洛旁说了这些话,都在洛旁的心上,洛旁没有发觉,自己的内力在一点点溃散了!你……洛旁指着何娘,何娘说了,你放心!只是十筋散!我知道,你会察觉,所以,我没多放。何娘先动手,几乎来点洛旁的要穴,洛旁起开避过!这可不会把我怎么样?何娘再来,不给洛旁一个喘息,没放多少药劲不大不是没有,何娘在这个时候对洛旁动手,是看好了的。洛旁勉强使了内力,内力不济,一时有一时无,跟何娘过了几回合,洛旁的武家路数何娘是清楚的,不出多时,只一个破绽,何娘没放过,点着洛旁的穴道。何娘抓着洛旁坐了,你想干什么?何娘拿了出来,洛旁吃了更多的十筋散!何娘说了,我只是想杀了肖雪姻!何娘拿走了洛旁身上的令牌,何娘说了,两天!你就在房里待两天!洛旁无力,身上没有一点力气,何娘解开洛旁的穴道,洛旁一软。何娘扶了洛旁到床上,床上却有一个人,好女?你把他怎么了?何娘说了,他没事!他找你!我看见了!就想给你留下!何娘把好女的被子扯过来,洛旁看见……
老酒楼,夜深人静,更夫打过了三更。肖雪姻和银宝睡的正熟,十几个秦狮堂的好手同时进来,何娘要的是,老酒楼所有人!何娘知道,老酒楼有几个武功不错的。尤其是,伍叔睁开了眼,带醒了李予明,天晢。干什么?嘘!院里动静,屋顶上的人。这么快!没想到何娘会来的这么快!李予明说了,伍叔悄声,别说话!伍叔带李予明天晢,靠到门后。银宝的房门开了,进来一阵杀风,银宝惊觉。醒来看到两个穿夜行衣的人,正蹑脚靠上来。银宝喊了,雪姻姐,几乎同时。银宝拿了枕下的剑鞘,那两人举刀挥砍!银宝接了,肖雪姻也惊醒了,这边叫声!李予明那边听到,雪姻,这里开了门,李予明见了四个人,伍叔拉过李予明,打了出去。李予明去肖雪姻那里,天晢叫醒了穆争。穆争和天晢又去叫李阳和包来。天晢上来三楼,直接喊了,李阳,快醒来!李阳听到声,刚醒了,就朦胧看了一个人,李阳受惊,睡意全无,拿了枕头,挡了那人的刀!李阳丢了枕头,跑出去,房里本就是方寸之地,那人也展不开身手,放了李阳出去。李阳见到了天晢,快走!天晢和李阳下楼,包来的房间在屏风后面,秦狮堂的人没有找到这里。穆争叫了包来,去了伍叔那里。银宝一脚踹出去两个人,这是和越九英学的,肖雪姻跟着出来,李予明跑来。雪姻,李大哥,墙头上还趴着两个秦狮堂的人,一个下来,逼近李予明肖雪姻。李予明抓着肖雪姻跑,那个人挥刀上来,银宝的银绣剑鞘打过来,那个人丢了刀,银宝也没了剑鞘!李予明带肖雪姻跑到伍叔那里,伍叔打了四个,到了这边,包来穆争看到李予明肖雪姻,伍叔和银宝联手,李阳天晢逃来,天晢看着追来的人,李阳却看到肖雪姻的屋顶上,小心!李阳冲上去,推倒了肖雪姻,自己也摔了,天晢!电光火石!天晢刹不住!还往箭上蹭了一厘,孩子!伍叔喊了,一脚上来,电光火石碰到了电光火石!李予明拉了李阳,扶了肖雪姻,没事吧?何娘?那是何娘?肖雪姻认出来!穆争包来也看到,屋顶上,有一个人,一个女人,正凶光过来。何娘看住了肖雪姻,李予明护着肖雪姻在身后,李大哥,李阳在李予明前面,叫李予明往后退,走!走!何娘哪肯放过?肖雪姻,你站出来送死,就不会看到这些人死在你的前面。你在他们后面,就只能看着他们死了,正合我意!何娘再一箭这是一双箭,银宝那里夺了人刀,正和几人厮拼!伍叔救下天晢,天晢吓的坐了地上,没没事吧?伍叔也是一身惊汗。你叫我什么?天晢惊吓过了头只是忽然这么说了。没有。伍叔古怪说了。同时,何娘要杀肖雪姻,双箭发出,不是李阳能躲的!瞬息就到了,何娘的箭来的更疾!我要杀你!也要报仇!杀你一箭,太痛快了!看着他们先死吧!不要啊!李大哥!穆争冲上来,肖雪姻想拉李予明让开,此时,李阳的脑里闪过了肖雪缘,刹那!李阳不见,两个碎石飞来击落了双箭!落在李阳脚下!李阳恍悟,伍叔一个飞身,来到何娘在的屋顶上,秦狮堂十几个人在下面,银宝一个人是挡不住了。李阳喊了,云上!此时不来何时来?暗处有人还真应了。我徒弟还没事!李阳也说了,我也是你要收的徒弟!银宝听了,师父?师父你真的来了?伍叔看着何娘,也扔了一句来,行了!来了!别占便宜了!伍叔说了,敢不敢和我打?何娘也说了,凭你?打得过申槐!不胜过我!伍叔笑了,你?没认出我吗?也对!秦风都已经把我忘了!毕竟二十年过去了!我以为,你是跟在老堂主身边的,对我应该还记得!何娘仔细看了伍叔,夜色苍茫,何娘认不得!不打不相识!何娘动手,何娘的武功,二十年来,已经是炉火纯青,或者说,二十年江湖,早不是当年的江湖。如今的江湖,有银宝越九英这样的后生,有何娘洛旁乃至秦风这样的高手。甚至那个叫云上的人?车令也许算得一个!而伍叔,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个没名的人!可就是这样一个没名的人,如今在这屋顶上。几乎逼得何娘站不住,好种!跟我来!来就来!伍叔追何娘去了。屋顶始终不是打斗的地方。而下面,云上出手,秦狮堂的一众也就没什么事了!云上说了,不是看在你们是洛旁的人!就不是这个样子!你们该回哪儿回哪儿!只当今晚没事生!那个何娘?过两日,你们的洛旁堂主会跟你们说的!还不走?云上看十几个人爬起来,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些个人带头的说了,我们秦狮堂也不是打了不还的!云上知道,说了,我没杀你们?你别让我杀人?行不行?那人也说了,你好大的口气!云上又说了,不如我告诉你们一件事,申槐是我杀了,你看秦风堂主可拿我怎么样?今不是看在你是洛旁人的份上,我就是杀了你们,你们也就是赔了几条命!还不赶紧走?那人还问了,申槐真是你杀的?秦堂主什么也没做!云上说了,是啊!那人还问了,你和我们洛旁堂主是朋友?云上说了,不是!那人还问,那你为什么?云上说了,可敬的对手!不行?那人看到了自己问烦了云上会有什么后果?于是抱拳,告辞!方才听云上杀了的申槐,十几个秦狮堂的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人走了,云上轻松了,秦狮堂有好戏看了!可惜呀,可惜!看不到!银宝上来,师父,你真的厉害!云上说了,那是!师父是谁?李阳过来,你是帮了洛旁还是没帮他?云上说了,怎么?你还真拿他当你师父?他教你的那三脚猫,到了今天你还没用出来!李阳问了,为什么伍叔说让你别占便宜?你跟伍叔很认识?云上说了,江湖人江湖事,你一个小馆长,问那么多?我要回去睡觉了!云上轻功而去,银宝喊了,师父慢走!躲过一劫!雪姻姐姐,咱们也回去睡吧?好!肖雪姻看了李予明,李大哥,你也去睡!嗯!还是包来想了,你们就没人问一问伍叔吗?穆争说了,伍叔不用我们操心,回去睡了!天晢跟着也去。李阳喊了,天晢。
天晢虽有些困意,人却精神。天晢和李阳一起去了三楼,望了夜里的临都城,李阳说了,你有没有觉得伍叔很奇怪?天晢说了,他是很奇怪,不一直都挺奇怪吗?吹着风,天晢舒服的打了一个哈欠。李阳说了,我是说,他对你很奇怪!天晢笑了,能不奇怪吗?我跟他睡一张床!三个男人每天晚上挤来挤去的!李阳想了,我是说,他对你很关心?天晢看着,你到底想说什么?李阳说了,柯巧怀孕,大家当是你孩子,伍叔帮柯巧洗衣裳?天晢问了,他真帮柯巧洗衣裳?嗯。李阳应了。天晢也说了,柯巧的孩子,真不是我的,毛二不都出来认了?再说,那孩子是毛二的?他就没帮柯巧洗衣裳了?李阳说了,没有。天晢没想到,你什么意思?李阳说了,我是说?天晢说了,你是说?你是说?你说了半天你也什么都没说?你到底想说什么?李阳看着天晢,才说了,你没觉得你跟伍叔长得有点像吗?天晢懵了,我真是被你急死?李阳还是没痛快,天晢想了,你一会说他关心?一会说他长得跟我像?一会说他奇怪?你该不是想说他是我爹吧?李阳没说了,天晢看到,这种玩笑开不得,你别开!天晢几乎摆手要走,李阳说了,刚才救你,他喊你什么?天晢想了,没想起来,刚才吓过了头,李阳又说了,他为什么不喊你天晢?当时,李阳可是喊了一声天晢。天晢想起来了,你叫我什么?天晢还问了。伍叔很古怪。孩子?他真的喊,喊这个?这能说什么?李阳看天晢站住那里,李阳过来,想不想知道?能知道?天晢就有一堆的问!你有办法?
何娘跟伍叔来到白水河畔,这一战,真的是昏天黑暗。何娘回来的消息,李阳能知道了,那么秦风梨木也都能知道。何娘知道秦风骗了自己,不知原由。但是秦狮堂如今不再是何娘能管得了的了。梨木也来了白水河畔。何娘不知道临都城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梨木可以慢慢的告诉何娘。天亮了,梨木在白水河畔带了何娘回来,伍叔回了老酒楼。梨木说了,你想报仇,我们有共同敌人,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何娘笑了,我想杀肖雪姻,还需要什么时候?梨木说了,你昨晚杀到了?老酒楼现在已经不是你走的时候见到的样子了!何娘听过也说了,那个李阳真的那么厉害?梨木说了,他不足为惧!只不过,那个伍叔你见到了,还有昨晚你可听了一个叫云上,还有老酒楼的后面有行蛮镖局。何娘真是没想到,你说什么?梨木说了,你没听错。现在你知道,这件事不能急。要等待!何娘说了,那等到什么时候?梨木也说了,都要死的人,让他多活两三个月又何妨?听到行蛮镖局,何娘的脸色是凝重。而梨木这番,何娘看到,看来,你真的在想他们死啊!梨木说了,时候到了,我们可以一起动手,你可以住在这里,就看你愿不愿意?何娘说了,住的地方我有,不需要你费心,你只要记着,是时候!肖雪姻的命留给我!何娘说罢,我会来找你!梨木看着何娘不见了,露出来一个浅笑。
伍叔一回来,银宝就急急忙哭着出来,喊了伍叔,不行了,天晢不行了……什……什么不行了,伍叔连忙问了,顾不得喝水,跟着银宝匆匆忙忙回了屋里,伍叔一眼看了天晢胸口上的血,脸色惨白,肖雪姻在给天晢止血,伍叔没看清屋里人,就看众人围了天晢,银宝说了,昨天你一走,秦狮堂的人砍了天晢一刀,不行了……伍叔看不近前,银宝哭着,肖雪姻说了,不行,失血过多!不能救了?姑娘说了。说的和伍叔的心一样着急,肖雪姻说了,倒是有一个办法,他失血过多只有喂血,但是只有一样的血才可以!男的说了,一样的血只有亲人,可是天晢的亲人在哪儿呢?伍叔挽起袖子,用我的!又一个男的说了,伍叔别闹!这不是开玩笑!伍叔说了,不跟你说,来,用我的。姑娘说了,伍叔,我也想救天晢,我和你一样想救天晢,可是我们救不了他?只有他爹娘才能救他?伍叔说了,我就是他爹!这一说,这些人伍叔好像都可以看见了,伍叔,不能撒谎!是啊!人命关天,撒谎也不顶用!穆争和包来。伍叔看了天晢,猛然想到了,伍叔往后笑了起来,你真的……天晢正要问,伍叔说了,你们不是要演这出戏吗?演的不错!我演的怎么样?你……天晢说不出的感情,伍叔上来,你什么你?下回演戏,这猪血一定要用好一点的,这不行,一看就是假的。说罢,伍叔便要出去,天晢喊了,姓伍的,你要真是我爹,今天没认我,以后就别认回来!伍叔笑了说,哈哈,我没那么好福气!戏不错!伍叔出来就碰见了李阳,伍叔看见,就头疼。这是出了虎口来了狼窝,这狼可比虎阴多了。他们挺好玩的!伍叔说了,李阳也说,那是好玩吗?这,这你自己没去玩,可跟我没关系!伍叔说了,李阳又说,你真看得出来猪血和人血?我走江湖的,什么没见过?伍叔说了要走。李阳又说,伍叔,我有话问你!伍叔说了,我没什么让你问的!李阳说了,我可是你馆长,你馆长有话问你,你就这样走了,工钱没了。伍叔一听,果然住了,李阳到了伍叔跟前,伍叔满脸的,别别别!李阳说了,我不问天晢就算你真的是他爹?我也不问!伍叔说了,那你没什么问的了!李阳听了,你跟天晢真有关系?伍叔看着,你刚才说你不问?李阳不问,为什么云上占我便宜?伍叔惊了,云上占你便宜?他吃你豆腐?说到云上,伍叔是相信云上的!伍叔说着动手好像云上这么做过,李阳拿开。李阳说了,我喊云上师父?你说他占我便宜,为什么?伍叔说了,你那么喜欢做人家徒弟?李阳也说了,我比银宝大不了几岁,他做得银宝的师父,我怎么就不能做他徒弟,我跟银宝一个辈,怎么他就占了我便宜?云上是谁?伍叔说了,这你得去问他。李阳说了,我找不着!伍叔说了,不信!你都知道何娘回来,找他来帮忙!怎么会不知道怎么找他?李阳说了,问的好!我找君渝,君渝能找云上,我猜我问的君渝也不知道,他心大的很,心里不住事,他也不喜欢多问。知道不知道,他都那样!伍叔,你又是谁?李阳话锋一转,伍叔望着,这么看我干什么?你也想你是我儿子?李阳又说了,为什么也?天晢不是不是你儿子吗?伍叔觉得一头烂,你不是不问这个事?怎么又问回来了?馆长,你还有没有别的事?我跟你说,工钱你得发,馆长得发工钱,不发工钱,那不是好馆长!伍叔真得走了,李阳又是一个,薄野是谁?李阳几乎追了过来,你能不能跟我说薄野是谁?包来的官籍从哪里来的?你认不认识我?伍叔转身过来说了,馆长我哪能不认识……李阳打断了,我说的认识你知道?这里只有你莫名其妙,没有身份没有来历没有过去,可是你熟悉这里,你认识这里。我想知道一些事,哪怕我身在其中,我也不能知道吗?伍叔说了,官籍的事你都说了包来,你得问他去!你都问我!我都没这回事!李阳说了,那也要我问得出来!李阳又想了,他就说是你给的?伍叔愣了,他真这么说?李阳说了,是啊!伍叔有点儿不信,伍叔觉得李阳在诓自个儿,我怎么觉得有有点冤啊!馆长,你最近是不是累了,还是公堂上多了?怎么见人都跟嫌疑犯似的!伍叔是戏到底了!好啊!李阳说了,那你是凶手!我早晚让你认!伍叔说了,我知道,这又是一出戏!请吧!李阳可算走了,伍叔可算送走了。这怎么想的?都来问我?不是!我招谁惹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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