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旁中了十筋散,动弹不得,好女睡了一天一夜,怎么还没醒?洛旁喊了,好女!好女!好姑娘!哎?一天一夜了!你不想起来!我想啊!喂!洛旁看着好女,何娘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洛旁看到,好女的眉头皱了,看来醒了,好女,好女,好女听见人喊,好女头痛,好女醒了过来,洛旁见了,好女,好女一时没想起怎么了?只看到洛旁,洛旁笑着,看到好女要起来,洛旁说了,你别动!别……起来!好女先是听了!慢慢的好女才知觉!好女看着洛旁。洛旁说了,我没动!我也没看!我让人下了药,现在起不来,好女,你去拿着被子,去穿我的衣裳,然后拿柜子里一个红色药瓶给我。行吗?洛旁似乎在恳求。好女看着,点了点头。我闭眼!洛旁闭上了眼睛,好女裹着被子,听洛旁说的。拿了洛旁的衣裳穿了,拿了红色的药瓶过来,还拿了水,好女给洛旁吃了些。缓了会,洛旁感觉自己的筋骨回来了,没有再那么软绵绵,化了一样。洛旁起来,一拍床,何娘?正要前去,一下看到了好女,洛旁方想差点忘了。洛旁看着好女,好女穿着洛旁的衣裳,有些大了,细长的白颈都露了出来。洛旁看着看了别处,好女,我这儿有坏人,你这些时候别过来了。好女放了手里药和水,来到书案上,说了,你看到了我?洛旁说了,我没看到你!我没有看到你!我真没看你!洛旁越想说越有种说不清的味!看着好女,好女羞红了脸。说了,那你紧张?洛旁说了,我,我不紧张!这又写了,心虚!洛旁看着,你这跟谁学的?大夫看病?好女说了,你知道。准了?洛旁说了,不准!洛旁想了,我送你回去?好女说了,我不能这样回去,舅爷会知道。洛旁看着好女这一身,想了也是。洛旁拿了银子出来,那你自己去买身衣裳?换了回去?好女说了,不行!洛旁说了,我带你去买衣裳,我陪你去?好女笑了,来挽了洛旁。洛旁说了,不过不去红霞锦,去别的铺子。好女点头,好!
洛旁的那块“私地”,正在那里,洛旁教李阳拳脚,不知是几多回了。李阳打的实在是差劲,以至于洛旁破口骂了:“真没用!难怪越九英大牢里打个你半死不活!”洛旁这个师傅,之前是挑了日子来,后来李阳酒楼事忙,洛旁也时不能抽身,于是,两人每次说好什么时候。这也是李阳学了一年看来是,学了个花拳绣腿,洛旁要跟李阳过招,也不睁只眼闭只眼,每次都能拆了李阳的招,再倒打一耙。李阳挨打也就算了,但是这一回,李阳却没让洛旁好过了。趁洛旁不注意,李阳飞了一脚,打的洛旁膝盖一颤,不是李阳使了多大劲,李阳只是打了穴道,又一脚,洛旁腿劲散了,瞬间跪地,李阳双指直取洛旁眼睛。“你敢对你师父这样?”“师父你不是说,放马过来吗?”李阳狠狠的还道。洛旁是什么人?李阳可以在受到这招的时候,一动不能动!洛旁却是一手抓了李阳手指,差没折断!洛旁起来,李阳吃痛,洛旁笑:“小人的路数,是谁教的你?”李阳说道,李阳跟洛旁学拳脚,也是有下苦功夫的,尤其是让洛旁打了回去后,晚上都会在三楼偷偷摸摸的练。一次,让喝酒上来的伍叔看见了,伍叔一眼认出这是秦狮堂老堂主的路数,伍叔也很明白,“你想下次不挨打,我教你个方法!”“你要这么跟他打,按他教的,那你一辈子都要被他打了。”李阳不解:“为什么?”伍叔喝着酒:“学武是有窍门的,他教你这几套拳脚,你都使不起来,可见他教你差的,要不你就太没天份了!喏,我教你一个,看你是有天份还是没天份!”说话伍叔就动手,李阳只觉得膝盖一软,腿就麻了。“学会没有?”伍叔得意洋洋的问着李阳,又自去喝酒了。“他说我教的差了,呵,可见你的资质有多么愚钝!”洛旁这又是不服气。“那人是谁?”李阳喝着洛旁带来的酒,“伍叔,”“伍叔?是那个当日对了申槐一掌的人?”是有这么回事!李阳道:“是啊!”洛旁不知道:“江湖上没听过这号人?他到底是谁?”李阳道:“我哪知道?他很了解你的!哦,不!他是很了解秦狮堂,原先老堂主。”洛旁看着李阳:“你又知道?”“八九不离十!我猜的!”李阳同洛旁说道。洛旁也开始知道李阳的一些用处了,或者说对李阳有一些了解。李阳方才那话,是李阳自个儿猜出来的,见了一点蛛丝马迹,以及某个平日的言行。“你要是让我去你家里坐坐,说不定我能猜的更多。”李阳随口说着:“你家有人给你打扫吗?”洛旁否认:“没有。”李阳惊讶:“不会吧?秦狮堂人那么多,你就没个随从吗?”洛旁说了:“有一个扫院子的老伯,我吃饭都是在外面。”李阳觉着:“师父,没想到您是一个人过,这么清苦?”洛旁可不想让李阳这么想了,“谁说清苦?我家好着!”“不信?我带你去看?”李阳道:“我也能进秦狮堂?”洛旁说道:“谁说带你去秦狮堂!”“我又不住秦狮堂!”听到洛旁不住秦狮堂,李阳莫名有些失落。“去不去?”洛旁好像知觉,李阳道:“去,还要带东西去。”这样,李阳买了酒和肉去了洛旁家。和洛旁说的,家里只有一个老伯在扫院子,老伯看来还很硬朗。冲李阳笑了笑,问候了声洛旁,“大爷回来了!”李阳不觉笑了出来,洛旁家是个老院子,家中有一棵大树,李阳见着,这一定是百年了!洛旁进门,也说了,“这棵树比老伯的年纪还大,老伯今年八十七,姓甚名谁?他忘了我也忘了!”“进来吧!这是我卧房!这边是客堂!怎么样?”洛旁带李阳看了这个院子,见过洛旁的卧房,客堂,习武房,果然江湖中人,独往独来。李阳一语中的:“很干净!老伯一个人,能打扫院子还能收拾,很不容易!”洛旁道:“谁说老伯收拾的?”李阳问:“还有别人?不会你卧房那么干净好看,是你自己干的?”“不行?问那么多?我去拿酒!”洛旁何故心虚?李阳道:“我这有啊!”洛旁去了藏酒房,“我让你见识什么是好酒!”留了李阳在客堂。客堂,简单,宽敞,墙上挂了一幅图,图上是记了秦狮堂的分堂口,这是属于秦狮堂的绘图。李阳看了一遍,又看了另一边,墙上挂了面具,是洛旁喜欢的几个,其中一个青色的,李阳做梦都梦不见的,认识的。是那个青面具。李阳不禁扶了座椅,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洛旁真的是……李阳想拿那个青面具下来看看,但又让外面的老伯说话惊着了,“好姑娘来了?”没有回话,李阳只是直觉往后躲了躲,无意碰到了主人座上扶手,那是一个圆浮雕,看上去只是座椅上自然的一个工巧。打开了座椅后面那道墙,李阳拿开了手,那道墙也要关上,李阳一个心,先进去了。洛旁早在听到老伯说,好女来了!刚拿出来的一坛酒,抱着逃了。好女没见到洛旁,洛旁想起李阳已经是再回来的时候了。那时候,很晚了。
李阳进了暗道,摸黑往前,感觉走了很久,不知道暗道有没有方向,李阳没有碰到什么东西。双手替了眼睛,李阳不知道暗道的样子,能感觉墙壁的阴潮,暗道是两个人可以并肩同宽的。进来的时候,李阳不知脚下台阶,一个踉跄,在里面走了一段平坦,暗道是弯曲的,李阳进来是在往下,现在就有点往上。走了上坡,看见了台阶。李阳摸到,没了。前面是一整块大石,李阳是不可能推开的,想了想,会不会里面有什么机关?李阳在周边摸了起来,什么也没摸到,便狠狠的敲了一下面前大石,这下,石头是没什么感觉,李阳自己手疼。哎?石头真的有感应!这块大石头开了,挪开了!李阳出来,这块大石是假山群边的一块,有人在家里连了个暗道,直到洛旁那里。李阳还想能进暗道发现什么?看来是落空了!这是秦风最喜欢的地方!薄玉杯轻透,轩亭听静,鸟占枝头,风叶缠沙……还有墙头上趴着的瓦片……“李馆长,从哪里出来?”李阳没想到,这是直到了秦风的眼前。“秦堂主,冒昧!实在打扰,就先告辞!”秦风一动,就从轩亭到了李阳跟前,“哎?不着急走!李馆长,听说你棋下的好?不如下一盘?”李阳见到,轩亭里,秦风今日与人下了棋,棋未下完棋局已定!“秦堂主,在开玩笑?棋已经下完了!”秦风道:“自从我跟李馆长见面,做的都是亏本买卖,现在是不是也该算算账了?”李阳道:“我不记得,跟秦堂主做过生意?”秦风又道:“李馆长说笑!应当应当!上回秦狮堂没拿下你的手,怪不得李馆长不记得!”李阳说道:“秦堂主,现在我给你,你更不划算,买家都已经给不了了!”“不如这样,我先回去!改天,我跟洛旁好好说说,让他别跟我玩来看秦堂主,秦堂主,我不是自己过来的,是洛旁让我过来的,我还得回去找他,不然,他该来了!”李阳要跑,秦风踢了一腿,“如果洛旁知道你死在我手上,他能有一些所为,我也何乐不为!”秦狮堂分家太久,秦风早想并成一家,这件事,秦风不是没做过。李阳倒在地上,“大家认识一场,何必你死我活?”秦风也道:“我也不想你死,你进了秦狮堂,规矩,不请自来,就得死。”眼看秦风又将临头一脚,墙头上的瓦片有人擦过的轻声,银宝的轻功真的很好,一般人或是一般好手都未必能觉!可见,秦风内力多深才有所觉察!李阳在暗道,秦风本来不察觉,只是那一捶肉实,秦风在这里静息打坐,任何声响都能进了耳朵到了眼睛。真以为李阳是一锤打开了石门,不过是秦风借水动了石门机关,只是一团柔水,灌了内力,那机关像压了千斤顶沉了下去,门开了。银宝在上面,看的一清二楚。也看的心虚。李阳这个笨蛋!银宝看到李阳从里面出来,更是暗骂了!秦风要下杀手,银宝挺身相救,人没救下,挨了秦风一掌,嘴角溢血。哪里是秦风的对手?李阳从地上起来,李阳看到银宝,“银宝,你怎么在这儿?”“是说这话的吗?不是你跟我说那么多,我怎会来?”银宝让秦风伤了,李阳同银宝又紧张的说了,“你还能不能走?”“干什么?”“能走快走!快走啊!”李阳推了银宝一把,李阳喊着上前,银宝听了。银宝的轻功,就是在逃命的时候,银宝要从秦狮堂回去,就算惊了秦狮堂里的人,人也只能看着银宝走。银宝很快,只要出来秦狮堂,银宝就能扎到人群里去,回到老酒楼。几乎瞬息,银宝不见了,几乎瞬息,李阳用伍叔教的方法,秦风不是洛旁,李阳一脚扑空,手也让秦风逮住,他却笑了,秦风微诧,忘了说,伍叔不仅告诉了李阳后膝盖,前膝盖也有,后这里有散劲的穴位,前这里就有麻腿的穴位,李阳一脚下去,秦风跪了。秦风拿住李阳的手颤了,李阳慌了跑了。秦风才觉,眼睛还能看到,这小子耍了人跑了。银宝出去已经让秦狮堂的人惊觉,李阳是一路狂奔,夺门而逃,秦狮堂竟没有人拦住相问!车令带人来这里,秦风留话,“不许跟过来!”秦风追李阳,那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秦风方才的样子,秦狮堂的人没看见,屋顶上另一个站着的人可都看见了!“猴子都能耍到!”不满里都是嘲讽!
银宝回到老酒楼,想着第一个看到伍叔,看到的是毛二。“伍叔,伍叔,”毛二看见银宝栽了进来,忙扶了:“怎么了?银宝你怎么了?”银宝喊道:“伍叔,快叫伍叔!”毛二知道了,叫了伍叔叫了肖雪姻。
李阳从秦狮堂跑到白水河畔,秦风一直在后面追。前面又出现一人,李阳一眼觉得眼熟,没认出来谁?只瞧着,那人真如戏里唱出来的小相公。模样很俊。俊俏的是姑娘,英俊的是男子,但是这个人,俊的丽,明丽。说是妖艳,那是没有用上胭脂水粉。慢着,李阳为什么会想一个男子会用上水粉?李阳想起了,有这么一个俊的明丽的姑娘,曾经同一屋檐下。“梨花木?”“这么巧?”梨木出声,是李阳不熟悉的,“认识一下,我叫梨木。”“你,为什么?”李阳直觉道。梨木轻轻地,与白水河畔的水声,一同道:“李馆长,还是一样那么多问,猫是怎么死的?你知道吧?”“为什么你扮女装出现在不为人知?甚至留在老酒楼?”李阳还是问。梨木道:“不如我跟你说个故事,作为交换,你也帮我!”李阳疑惑:“你要帮你什么?”梨木先说了故事:“从前有一个小孩,成了乞儿,有一个人可怜他,把他带了回去,乞儿长得很漂亮,所以可怜他的人,把乞儿的脚裹了,让乞儿的脚永远都只有这么大,可怜乞儿的人还让乞儿读书认字,学琴唱曲,乞儿十二岁,看着那个人把他卖了!卖了一晚还有二晚三晚……乞儿从此赚了很多钱,但都不是乞儿的,直到有一天,有一个大哥哥,拿着一把剑,杀了可怜乞儿的人和乞儿生活在那里的所有人,因为乞儿还没长大,所以大哥哥带走了!”“这个故事,李馆长喜欢吗?”李阳听的苍白,上下看了梨木一眼,“别误会,这不是我!”梨木还说道。“戏文中唱曲,戏子声可男可女,可老可少。既然大哥哥救走了乞儿,那这个乞儿是不是改邪归正了!”李阳轻颤着道。梨木说了:“改邪归正!要何为正?何为邪?”“你说的正,瞒着你不让你知道,而你说的邪,想让你知道。”李阳仍道:“为什么?为什么跟我说这些?”梨木轻笑:“我自认你为对手!”李阳不知道何意,知道可以肯定,秦风跟梨木是一伙的,刚才秦风追着自己,到了白水河畔,自己看见梨木,秦风就没马上追上来了。他不过是跟着洛旁学了一手拳脚,真跑起来,出了秦狮堂的门口,就被秦风抓回去了。这么辛苦,等着自己上门,又逼到这里!杀李阳,还能有什么?我也是一个凡夫俗子,最多不过有一个老酒楼,没什么有的!李阳心里想着,看来洛旁在秦狮堂也要没什么威信了,秦风能知道李阳早晚会找上门,不过是秦狮堂有人跟踪,不过不是李阳,李阳算哪门子?是洛旁!这么一想,李阳心宽了不少。“你还能笑出来?”梨木问了。“你的仇家来了!”秦风慢慢的走了上来,李阳道:“我的救兵也来了!”梨木一住,没见人!李阳又跑,命还是在腿!梨木虽让李阳唬了,也是动的快的,一下拿了李阳,让吃了一掌,李阳只觉得胸口四裂,爬起来,拿洛旁身上的招数,跟梨木拼命。李阳知道洛旁的好了,洛旁只是让李阳的皮相挨打,梨木就是下真手了。这比越九英还狠,越九英好歹是拳脚连鞭子,梨木这是一路招子下来,李阳吃的劲可是成倍。皮相和内里都伤。这真有点被打的手无还力,就在李阳想说些什么能救命的?伍叔来了,几乎是飞了上来,还了梨木往后退了一步,看了来人,秦风上来,“你的对手是我!”伍叔道:“我可没得罪你啊!”秦风道:“你曾打回过申槐的夺命掌,也算是跟秦狮堂过不去了。”伍叔又道:“死了的人你这么记着,你要不要这么小气?”“你,”秦风自有些尊重,听了伍叔毫不避讳的话,很不喜欢。梨木出袭,伍叔拉走李阳,秦风在背后来了一掌,秦狮堂老堂主的狮出无悔,一掌下来,李阳的命就会没了。伍叔接了梨木一招,转了身去,硬是替李阳挨了这一记。李阳看到伍叔口吐鲜血,“伍叔,”“没事儿!没事!”伍叔说着话,又流了更多的血。“你,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救我!”伍叔咧了嘴,呵呵,“我等着你给我发工钱,你可不能死!”“感人至深呐!这就是你的正,到死都是满嘴谎话!”梨木来道。伍叔看了:“你真能杀了我?你身后的人叫你来的?”梨木厉色道:“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本不该出现的。”李阳从伍叔的脸上,看到一次沉默,伍叔仍在挣扎,仍在想说什么?让梨木闭口。“你是什么东西?也能狂言!就是你身后的人!说了这话,天诛地灭!”阿立?没错!李阳又看到阿立了。阿立怎么也来了?伍叔说了,“毛二小子跑的还挺快!”“馆长命大,救星来了!”伍叔还能笑着。“他们两个一伙勾结,当心!”阿立来了,“你受伤了?”“没事,刚好你来了,一挑一。”伍叔说着,同阿立一块,“来吧!我倒是看看,我今天在此了结了你,你身后的那位会不会来要尸!”李阳见,阿立拿出藏在腰里的一把细剑,剑锋闪烁,李阳直觉,那是一把好剑!也许有什么名?“吃了我秦狮堂的狮出无悔,还能站在这里,我秦某真的很想再继续领教。”秦风也说了。秦风不知的是,这个现在叫伍叔的人皮厚肉少,当年曾接过秦狮堂老堂主的狮出无悔,半死半月就活了过来。秦风说罢,就已出了手,伍叔的招式很奇怪,像是拆出来合在一块的,秦风看不穿摸不着,秦风当然不知道,这是伍叔多年飘荡攒下来的。但是秦风还是认出了一式两式,那是伍叔的本家武功。也是秦风在老堂主那里听过的。伍叔还是亏了吃了一个狮出无悔,胸口的生疼,让伍叔招式再好,也多是破绽,秦风占尽了上风。阿立一见,来与秦风交手,梨木上来,拦了阿立。李阳看见伍叔又受伤了,也上来,对秦风出手。不敌一个回合,李阳挨了秦风一掌,栽倒在梨木脚下,看到一双脚,很巧的一双脚,“你是谁?你到底是谁?”“李阳,薄野,”阿立是这么叫了,“薄野,”阿立从心里面喊着,李阳受了重伤,昏了过去。阿立起了杀心,梨木叫了秦风,“秦堂主,我们走!”伍叔来看过:“看来是瞒不住了!
青山,肖雪缘昏迷了两天,茶大哥和一个大夫,大夫看过肖雪缘,什么也没说。茶大哥问了:“他怎么样?”大夫说:“弄吃的喝的,摆在他边上,他醒了要的!”茶大哥又问:“他何时醒?”大夫说:“再有两天也差不多要醒了!”茶大哥一听,“不是,你会不会?他都这样两天了,你再让两天?那不吃不喝他给饿死了?”大夫说,“所以让你弄吃的喝的准备着,还要香味要好吃才好!”茶大哥说了,忽然又紧盯着大夫,看着大夫说了:“我还从来没听过……我现在问你件事啊,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把握?”茶大哥就想,大夫又要忽悠了,但是大夫说了:“一成。”茶大哥好像了柱子。过了会才知道:“那就几乎没有啊!那不行!那不行!那绝对不行!”大夫道:“哎?你先别急,我的一成是五是全部。五的一成,五个里面的一个。”茶大哥想了会:“那还是一?”大夫道,“啊!”“不过不是十的一,是五的一。”茶大哥问了:“那有什么不一样?”大夫说了:“当然不一样!五的一是四,十的一是九!你自己想!”茶大哥是不会明白了!“我想让你知道,这回,您可得认真!”大夫说了:“我知道,师父的徒弟就我一个了!”说着,大夫来看肖雪缘。“睡吧睡吧!想睡多睡!心里的病睡好了再回来!”大夫在肖雪缘的鼻尖点了一点药,然后那药丢给了茶大哥。“吃的喝的准备好,你该干嘛干嘛去,你在这里,他是不会醒的。”看大夫离去,茶大哥喊了,“哎?医师不在了,我以后跟你结伴吧?”大夫远去还道,“好啊!你跟我走,我给你娶门媳妇。”“娶媳妇免了!”茶大哥说与自己:“医师这些年真的在治病救人,身后只剩些药!”茶大哥弄来一张小榻,照大夫说的,拿来了些水食,放在肖雪缘边上,大夫拿的药,茶大哥打开也放在小榻上。做好这些,茶大哥看着肖雪缘,好像看到了肖雪缘的梦。梦里望不见的黑暗,所有人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肖雪缘也听不到!他听到了……
李阳醒来,是在一个屋子里,没有来过头顶陌生。屋子清雅,南风阵阵,李阳瞧得外面是一栏曲通道,知得这里一个幽静之所。返回屋内,屋里仍有一门,李阳过去。门外大山还有……有一人坐在那里,知道李阳醒了。“你醒了?”李阳认得,虽见面无多,也无需要,李阳就是认得这个声。“你,你救了我!”李阳实在没想到说什么?“阿立带你回来的!”这个人说了,“坐。”李阳一起坐下。眼前很多的人,不过李阳只能看到他们的名字。薄中刑一雅,云豺尤如敏,云阿妹……妻阿朱……太多……李阳看不到后面……“你能告诉我?我是谁?”李阳也许知道,李阳想不到更好的来问。这个人就是不来告诉李阳,李阳也会找上去的。不会是上一回那样轻而走了。这个人说道:“爹叫薄中,娘叫刑一雅,你是薄野。”李阳想问,我真的是薄野?我真的是薄云后人?李阳问了:“那你呢?”这个人道:“我姓薄名弈,是薄野的大哥。”李阳不忍心在颤抖,“你真的是……这是真的?”舅爷点头,“是!”李阳又问:“那我为什么是李予阳?”舅爷道:“百日宴和寿宴还有满月宴,三喜临门,盛宴齐堂,薄云两家,三五百人连家丁丫鬟婆婆。同喜同乐,真的很热闹!”李阳等舅爷说下去,“祸从中***人嫉妒,谣传反贼,一夜临都,血流三日,薄云无存。”李阳能想到当时的惨绝,“后来呢?”他问。舅爷起身,来到一个位前,李阳见到上面那位是,“薄立,薄仲阿朱长子,弟薄壤。”“这是我们薄家大哥,他带着我,还有好几个薄云两家的孩子,跑了出去。我们一路跑到了江宁城,大哥受了重伤,我们在逃命,你太小了,我认得风田牙,在他回去的路上,把你留在那里,看着他,抱起你带你回去了。后来,我们想找回失散的家人,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要找回你!”“因为娘说了,让我不要告诉你这些,他想你和其他的孩子一样,生来什么都没有,只有哭只有笑。我对不起娘,也对不起你!”“我答应娘,照顾你,我把你丢了,我答应娘,不告诉你,我又没做到!”舅爷平静的波澜起了微浪,李阳说道:“你做到了!我小时候过的很好,娘肯定都看到了!我没有少爹娘,我也没有少哥哥,我还多了姨娘和外公,我过的很好!真的很好!”李阳没法不这样说!是说给舅爷也是说给自己,更是说给惨死在这里的爹娘。李阳平静了一下,“那后来呢?后来,你怎么……还有,梨花木,梨花木到底是谁?你认识他!你认识他!”李阳的平静冲破了,也许是一连知道的太多,李阳想到一个可怕的事。舅爷微有惊讶,“我不认识梨花木。”“你认识他!他也说他叫梨木!我亲耳亲眼看着和听着,阿立跟他说话,你早就知道这些事,当年我在睦和发生的一切事,你都知道,我昏迷的时候,见到一个人的脚,那个人给我吃了药,然后我就病了,然后我知道我的朋友死了,我知道我认识的人死了,然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找到凶手!现在我知道,昨天我在梨花木脚下昏迷,我又看到了那双脚,也就是说,我可以肯定,当年害我的人,害我朋友的人,就是梨木,或者说梨木也在,也许是他身后的那个人,也许阿立也在,也许是你和他身后的那个人!”李阳真害怕,这些都是事实。真想舅爷说什么来否,舅爷沉默。“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过,你不回来找我,可是你毁了我的年少。”“对不起!”对不起!李阳听错,“你……什么意思?”李阳想知道当年的事,看了舅爷又很为难。“你的朋友不是我害的,也是我害的,我对不起!”舅爷说道。李阳听到了,不相信又很相信,站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能还乔飞的命吗?能还金桥的命?我一直在找凶手,我找到凶手,我要他偿命,我要以血还血,我做梦没有想到,原来最后凶手,是我自己,我自己家的人。”李阳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能怎么样?本来都是残破不堪,只是心里藏了太多的恨罢了。
云上找了过来,给舅爷递了一壶酒,舅爷拿过饮了,云上也喝了。舅爷很倦,云上看出,也知道是为什么?“想好了?”云上喝酒,没有再给舅爷,舅爷点头,“嗯。”云上说起君渝,“不告诉君渝?”舅爷放心的,“少他担心,我会放心!”云上酒喝没了,“一定回来!一定要回来!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家人了!没了你!我也没家了!”云上和舅爷握拳。“云上?”舅爷喊道。
舅爷请米百合来白水亭,天晢知道来找米百合,米百合看着舅爷,虽然舅爷帮了很多忙,但是米百合并不想好脸相看。“舅爷找我来,不知道什么事?”“我明天要行商了,行商前,有一样东西给你!”舅爷推过来一个木盒。米百合没拿,“舅爷送的我都不需要,之前的是,现在也是!”阿立在旁道了,“百合姑娘,我觉得你还是打开看一眼的好!”阿立这么说米百合就这么随意一打开,里面并不是什么首饰,只有一张纸,米百合拿出来看了,是退婚书!米百合不知道是高兴还是要难过!狂喜是真的,米百合狂喜过了头,竟还有些魂不知觉。舅爷说了,“不好意思,百合姑娘,退婚书只有男方写,委屈你了!”“不委屈!”米百合说着,“哦!海老夫人他?”舅爷说了:“我会让他知道,你不需要考虑。”米百合看着舅爷,心里有了感激,“谢谢你,舅爷。”其实这个人从来都没那么讨厌,如果不是莫名的婚约。“今天很多的事,所以这么晚才把你叫出来,也该送你回去了。”阿立看到,“有人来送他了!”白水亭外,有人不远站着,手里提着灯,看得到白水亭里,米百合和舅爷在笑。米百合拿起木盒,“舅爷,行商一路顺利,早日归来!”米百合跟上天晢,很快!白水亭里看不见他们!“天晢,你等等我!”米百合跑着上去,“你怎么了?你不是来找我?我给你看个好……”米百合很想告诉天晢这件事,天晢抬手无意打落了木盒,“是不是有人送你什么?你就拿什么?”天晢要走,米百合拦着,“你怎么了?我只是想跟你说……”“我都听见了!你叫他早点归来!”天晢说着,丢下米百合而去,尽管米百合说了,“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天晢走了,下雨了,雨说下就下,一点雷声都没有。米百合蹲在木盒的边上,木盒摔翻了,米百合抱着自己,难过心头!好一会,才听见人来的脚步声。米百合抬头,雨水湿了身,已经分不清泪与雨,“对不起,我……”米百合看见了天晢,天晢也蹲下来,米百合紧紧的抱住天晢。“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你离开!”天晢道,“我们先回去,现在下雨,淋雨会生病的。”米百合仍紧紧抱着天晢,“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放开!”米百合头埋在天晢的胸膛里,有了一会才听到天晢胸膛的起伏,才安静下来。米百合和天晢回了老酒楼,两个人各自回了房里。天晢拿了米百合的木盒,在雨里的时候,米百合一定要捡起来让天晢看,灯随雨灭,天黑,天晢只能看见米百合。“这个,你看!”天晢现在倒是看到了,但是湿了,字花了,天晢还能认得两个,“退婚,”天晢知道这是什么了!换过衣裳,天晢来找米百合,肖雪姻让进来,“正好,我去煮点姜汤给你们两个喝。”天晢来问米百合,“你没事?”米百合没有事!天晢拿出木盒给了米百合,“你自己收着!我看到了!”天晢已经把木盒擦干了,给到米百合。天晢说了,“米百合,你听着,就算没有退婚书!我也不会放开你!因为我已经喜欢上你了!喜欢你在我身边!喜欢你跟我说话,哪怕是吵!我也已喜欢了!”米百合听着心动,“你不是喜欢雪缘吗?”米百合轻轻问着,天晢说了:“我不想承认银宝说的,我是一个傻瓜!你回去住以后,很少见到你!我才知道,会很想你!想你在这里,天天见面的日子。”米百合信了还问:“真的?”天晢道:“我们一早就开始了,我是最后才知道。”天晢很认真的说了。米百合看到了。“那你不要再丢下我了,还有下一次,我就不理你了!”米百合还抱着天晢。天晢想道:“要是不小心呢?”米百合抬头:“为什么不小心?”天晢说道:“因为我现在是二十岁,我要活到八十岁,还有六十年。”“你,”天晢想着,上一个就是不小心。反正米百合听了也没什么高兴的,忽然从抱着到不可理解,再到天晢该打!
舅爷回来家,来越九英房前,敲了门。里面已熄灯了,越九英知道舅爷会来,晚上就没有点灯。舅爷敲了几下,知道越九英在,也就说了,“九英,舅舅明天要去行商了,这一去,路远,要几个月才回来,账目都在舅舅的书房里,你要去看,要跟阿飞好好的打理镖局商行,还有,金椒姑娘,有身孕了,你,照顾一些。睡个好觉!”说了这些舅爷就走了。越九英一夜无眠,朦朦胧胧在晨醒的时候睡去,醒来了,见到牙子一下就问:“现在什么时辰?”牙子说了:“辰时。”越九英说了:“辰时?舅爷还在?”牙子道:“做什么梦,舅爷天一亮就走了。”牙子知道小舅爷和舅爷近来有点不和,估计是小舅爷闹了脾气,不过小舅爷很少这般,不闹脾气的爷俩能有吗?牙子想着。越九英一听,马上跑了出去。站在门上,却看舅爷的人马整装待发,再晚来一步,舅爷可真走了,这个死牙子!越九英心中暗骂,大声喊了,“舅舅,”人都看过来,越九英还是穿着睡时的衣裳,越九英也不顾得了,舅爷过来道:“书房里……”舅爷话未出来,越九英说了,“我都听到了!我会跟阿飞好好帮舅舅打理镖局和商行,等舅舅回来。”“好!”舅爷说着要走了。越九英又喊了,“舅舅,一路万事小心!”“没事的!”舅爷说了。越九英看着舅爷阿立镖局的人还有商行的伙计,一支队伍从这里出发。很快,就不见踪影。不知道怎么?这次舅舅去行商,越九英有点不舍,也许是跟舅舅赌气的缘故。越九英回头,才想到,舅爷说了那个,没事的。越九英觉得说不上的怪异,舅舅平时应该会说,好!会的!放心!家从看越九英蹲在门槛上,不知想什么?牙子出来,跟了道:“小舅爷,您干吗呢?”越九英一看到牙子,“现在什么时辰?现在什么时辰?”越九英拍牙子的头,门上说了,“卯时三刻!”牙子叫道:“我搞错了!我搞错了!”牙子躲到院里,阿飞才从外回来,看到越九英就说了,“哟?在这儿?正好,今天看账目?”越九英甩手回房:“不去。”还又转回来问了阿飞,“舅舅上年年底就看过账目,以往舅舅行商回来会再看一次,为什么这次舅舅会把账目给我?”阿飞开口越九英就觉得不该问:“这不你长大了!可以接手舅爷,舅爷也该退位养老!去出去逍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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