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朱佑杬的的配合,事情也便变得容易许多了。
他用这批铜钱做了何事,经手之人都有谁,这些人又把铜钱花在了何种地方,这些虽杂,但查清楚却也并非太难。
大概两三日的时间,私铸出来的铜钱便差了个七七八八。
唯一的缺口也便只剩下不到百文而已。
几十万贯,只有不到一百文的缺口,也不算太多。
罪魁祸首朱佑杬都没做惩处,那些从犯自是也并无当下惩处。
长史包括参与此事的那二十三个商贾也不过是都被软禁在了安陆,没有命令不准离开罢了。
锦衣卫遍布天涯海角,虽无明面上的兵丁看管。
但若他们敢擅动的话,肯定是没好果子吃的。
当然,那些人他们自个心中也清楚的很。
现在他们不过是被软禁罢了,照目前情况来看,肯定是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既然如此,他们也没必要非要去试试朝廷的刀是否锋利。
踏上回京的路,张浩心中总算是踏实了许多。
只要能够把朱佑杬平安带至京师,那他的任务便算是完成了。
这三日时间,他几乎没合过眼。
他带来的那些锦衣卫更是忙活的没那个时间。
别看他们这么快理清了朱佑杬的留下的账目,但其中的艰辛真不足外人道也。
又是将近十几日的颠簸,张浩带着朱佑杬终于赶到了京师。
这十几日为可照顾养尊处优的朱佑杬,走的并不快。
每日天黑几乎都会带着朱佑杬入住客栈,亦或者是驿站,夜宿在外面的时候拢共也没有三日。
一到京师,张浩便直接带着朱佑杬进了宫。
豹房中,朱厚照见到朱佑杬之时依旧像侄子对待叔叔的态度一般,在朱佑杬行了君臣之礼后,朱厚照便直接起身把朱佑杬搀扶了起来。
“叔,快坐,坐下说。”
朱佑杬刚诚惶诚恐的坐下,朱厚照便端上了茶,又问道:“厚熜小弟还好吧?”
现在的朱厚熜才刚生下没几月,还不够一岁。
朱厚照怕是怎么都想不到,历史上他口中的厚熜小弟在继承了他的皇位后,还纵容一干文臣把他黑得体无完肤。
历史上的正德皇帝之所以变成了那么荒唐的形象,除了得罪文官,另外的一个原因恐怕就是因为无子,无人为其立传。
兄终弟及极为的嘉靖皇帝忙着把自己的爹搬进宗庙呢,哪顾得上管朱厚照。
真正的历史中,嘉靖皇帝为了从宗庙中给自己的来的腾地方,直接把明仁宗挪了出去。
明仁宗在位虽只有十个月时间,但却并非一般人。
若明仁宗怂的话,怎会在汉王赵王的屡次争夺皇位之下坐稳自己位置呢。
可偏偏死后竟那么倒霉,隔了几代竟被清出了太庙。
若明仁宗泉下有知,最想揍的不是嘉靖,怕是朱厚照。
若朱厚照能传自己子嗣,哪还有这么多狗屁倒灶的麻烦事。
不过说来,若是往上倒的话,嘉靖和朱厚照应该是一个老祖,最起码都是明仁宗的后代子孙。
为了自己老爹,如此对待自己老祖,这也不像话吧?
好像说的又有点多了。
在朱厚照询问之后,朱佑杬马上起身拱手回道:“谢陛下挂念,厚熜长得很结实,哭声嘹亮,当能够平安长大。”
在这个时候,夭折的孩子并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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