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孩子能够平安长大,是件颇为幸运的事情。
朱厚照并没有见过这个堂弟的面,对这个堂弟也说不上来也什么感情,简单寒暄之后,哈哈一笑,道:“那就好,等厚熜小弟长大些,朕便封他为叔父世子,往后叔父这一脉也算是有了香火继承了。”
听到此处,朱佑杬屈膝跪了下去,带着几分懊悔道:“陛下,私铸铜钱之前臣并未多想,听忠义侯皆解释之后,臣这才知晓私铸之危害,臣愿意返还私铸铜钱所得之物,另外也愿承担朝廷在此事所造成的损失。”
主动认错总好过最后被下旨惩戒。
更何况,以朱佑杬的身份承担这些事情并非难事。
朱佑杬主动认错,朱厚照也轻松了许多,呵呵一笑,道:“叔父能认识到错误就行,朕许久不曾见叔父了,今晚叔父便陪着朕吃顿便饭吧。”
朱厚照不再谈论此事,明显是认同朱佑杬所言了。
朱佑杬在听了朱厚照此言之后,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回答之时的嗓门也提高了不少,道:“谢陛下。”
既然是家宴,吃饭的只有朱厚照,张太后和朱佑杬。
在饭桌尚上,朱佑杬也才刚刚见到了张太后,行礼之后,开口道:“皇嫂苍老了许多,当保重身子才是。”
张太后瞧了一眼朱厚照,倒也没说是操心朱厚照所致,笑了笑,道:“先帝故去,哀家伤痛,许久不曾走出,身子也就差了些。”
朱佑杬叹了一口气,又劝道:“皇兄为人宽厚,善待百姓,直到现在民间依旧还在传送皇兄之仁德,但斯人已逝,不能因皇兄不在了,日子便不过了,皇嫂也当保重身子,为陛下计才是。”
张太后心计并不多,提起此事直接是一声长叹,道:“哀家是该好生活着,如若不然还不知要出现何种情况呢。”
朱厚照自是听说张太后对他的不满,打着哈哈道:“来,叔父,先喝酒。”
一场家宴开始的时候虽出现了些许的不快,但最后倒也还算是融洽。
次日,朱厚照的诏书直接颁布了下去,严厉禁止任何人私铸,凡已经私铸者即刻停止主动上报,一月之内上报者,只没收私铸所得,若一月之后查处者定严惩不得,并且鼓励子臣民百姓检举,另外若有私人手中收到了私铸的铜钱,经查是无意收入,允其兑换。
如此做完全能够杜绝一部分人的私铸。
而就在朱佑杬还留在京师的时候,史开诚那里便有了消息。
一日,张浩正在北镇抚司中处理些日常事务之时。
一匹快马在北镇抚司门口停了下来,随后从马上翻身下来了挂着伤的校尉。
校尉从马上摔落下来后,便被其他校尉扶了起来。
这校尉脸上挂着汗水,身上带着伤口,虚弱的喊道:“快,快带我去寻指挥使。”
这校尉身上的伤势并不轻,敢对锦衣卫下这么狠的手,事情必然不小。
没做任何耽搁,几人一齐动手搀扶着那个校尉往里走。
而前面已有人去通知张浩。
张浩往前赶一步,这校尉也就能够越早吐露心中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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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房中的张浩听闻此事后,立马丢下手中的东西便往外面赶去。
先不说这校尉带来的消息是什么,就凭着敢伤他锦衣卫的人这一点,此事就绝对不能轻易放过。
张浩紧赶慢赶,赶到院子中央的时候,那校尉已经被搀扶了进来。
见了那校尉之后,张浩直接蹲了下去,试探着问道:“是倭寇?”
在北边虽也有锦衣卫的探子,但毕竟相对来说还算稳定。
能够如此严重赶回来的,也便只有倭寇那里了。
那校尉轻微点了一下头,随之才抓过身上装有情报的竹桶,也没取出来便已经开口道:“镇抚使查到了些倭寇的情报,正准备起身返回之时被发现,镇抚使遣卑下带着东西回来,镇抚使落在了后面,现在情况并不得知。”
校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更为虚弱。
旁边的锦衣卫听闻之后,倒是一脸的愤恨。
有人直接道:“指挥使,倭寇辱我太甚,定不能轻易放过。”
张浩眉头紧锁,从校尉身上的竹筒中拿出史开诚搞来的情报,简单瞧了一眼,随之起身,道:“我马上进宫,你们送受伤的兄弟回去养伤。”
不管如何,还得是先与朱厚照知会一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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