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意宣读完毕,朱佑杬一直处于发懵状态,久久不做回应。
没办法,朱佑杬不说话,张浩只能再次开口道:“王爷,臣一路奔波而来,还未吃饭,不留臣吃顿饭吗?”
旨意已经宣了,为了避免出现不可挽回的损失,还是得时刻注意着朱佑杬动静才是。
听张浩主动开口,朱佑杬脸色表情虽有些一阵青一阵白。
但最后却也还是吩咐了下去,道:“准备酒宴,请忠义侯入席。”
张浩也不客气,直接跟着朱佑杬进了饭厅。
进入饭厅后,朱佑杬虽说一个劲儿的邀请张浩在主位落座。
但张浩却也明白,此事并非解决藩王的绝佳时机,因而在这些藩王面前该客气还得是客气些。
别看那些藩王平日里并无太多联系,但在碰到想关于自己的利益面前还是能够抱团的。
万一这些藩王为了自己往后的地位联合起来,状告他一个不敬之罪。
面对那些叔叔辈的藩王,朱厚照也不见得能够抵挡得住。
酒菜上桌,张浩直接笑嘻嘻道:“王爷可否摒退下人,臣有些私话要与王爷聊聊。”
不谈朱佑杬是否因为误会干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或许朱佑杬若是知晓朱厚照并不打算定其罪的想法后,也能够尽力配合铜钱私铸之事的。
朱厚照对朱佑杬都没打算有惩处的心思,若想让朱佑杬能够痛痛快快的交出账本,还得是说些实在话的。
自从张浩的旨意宣读完毕,朱佑杬一直都心不在焉的。
光是一个摒退下人,张浩一直说了三遍才终于得到了朱佑杬的回应。
在朱佑杬遣散伺候的下人后,张浩满脸微笑抓起酒杯为朱佑杬倒了酒。
朱佑杬瞧着张浩前后态度巨大转变,脸上的表情更为难看。
在朱佑杬的一再推辞之下,张浩坚持蓄满了酒,这才开口道:“听闻先帝在世时对王爷多有照拂,就连王爷现在的正妻都是先帝操持下娶的。”
弘治皇帝着实无可挑剔,除了是个臣民称颂的好皇帝之外,对妻子儿女甚至是兄弟都绝对尽到了义务。
听闻张浩开口,朱佑杬脸上难看的表情略微松动了一下。
别看将来朱佑杬的儿子做了皇帝,但现在的朱佑杬却绝对没有当皇帝的心思。
相反,现在的朱佑杬对弘治皇帝存有极多的敬意。
而且,对朱厚照这个侄儿也有不少的慈爱之情。
其实说来,老朱家的人对自己家人还算可以的。
虽有朱瞻基用大鼎蒸了叔叔朱高煦,但那也是在朱高煦一次次谋反未果的情况之下。
再者说了,大明兄弟父子相残之事与其他网王朝相比真就算少的了。
抓住这一点,张浩又道:“王爷还是陛下的亲叔叔,便更应该协助于陛下了,现在陛下即位不久,年纪又轻,不少朝臣老成持重,对陛下造成了不少的压力,王爷这个当叔叔的还是当多多少少的帮帮陛下,如今的这个正德通宝是陛下即位之后的第一件大事,王爷即便不帮忙,也不应该挖陛下的墙角吧?”
在这番话出口,朱佑杬动容之情更甚。
“此事出了之后,朝中有不少人有严惩王爷的呼声,是陛下念着与王爷的叔侄之情,才顶着压力,命臣来宣这道旨意。”
说到此处,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最后如何做,那便需朱佑杬自己考量了。
良久,张浩端起酒杯饮下酒后,朱佑杬这才从兄弟,叔侄轻易中脱离出来,开口问道:“既然陛下念及本王乃其叔父,私铸之事为何非得抓着本王不放?这天下私铸之人怕不是只有本王一人吧?”
若说再没有私铸之人,张浩自个儿都不信。
可目前露出狐狸尾巴的只有朱佑杬一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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