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礼听得心下无语,面上笑着道:“既如此,以后有什么特产一类的东西,再给你的同袍送去便是,不值当什么,重要的是心意。”
“喏,卑下受教。”
“说起来,你这次回去,可听到什么新奇之事?说来与我听听。”
“喏。若说稀奇事,卑下倒是听说了一桩,是关于翟司徒的。”
陶五没多想,直接道:“听说翟司徒把魏公身边的记室刑义期给打了,整整打了八十军棍,刑记室也是文弱书生,差点就打死了,若不是魏公命人请了江家的疾医过去诊治,好药也不吝惜,只怕人就没了。”
“魏公的记室参军刑义期?是此人吗?”
贺礼回忆了一下李密身边的人员,又问道。陶五连连点头:“对,郎君,就是刑记室,翟司徒说他不敬上峰,狂悖无礼,让人打了八十军棍,八十呐,别说刑记室一个文人,便是卑下这等粗汉吃八十军棍也要不好的。”
贺礼默然,看陶五一眼,道:“问题的关键是,刑义期乃是密公之记室,非是翟司徒府上的,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翟司徒不看密公之面子吗?”
陶五凝眉想了一阵,摇头道:“翟司徒素来粗狂无忌,豪爽不羁,他就这样,什么都随着性子来,气头上哪里还能想得起来。”
这是丝毫不把李密放眼里啊,还把自己当瓦岗的领头人呢。甚至,还可以合理的联想一下,翟让言行中这般轻忽李密,那跟着他的一干人呢?他们的态度可想而知。
贺礼默然沉思,陶五跟着傻站了一阵,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郎君,关于刑记室被打的原因,卑下听到一个传言,也不知真假,先前才不敢说与郎君听。”
“什么传言?且说来听听,我自会判断真假。”
“喏。”
陶五应道:“卑下听军中的旧友说,翟司徒之所以打刑记室,乃是因为他约刑记室赌钱,而刑记室不曾如约而至。”
“赌钱?!”
贺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瓦岗军中还能赌钱?”
陶五道:“自是能的,以前还挺多的,现下少了。翟司徒自己就极喜欢赌钱,只是,翟司徒赌品不好,有时候输了钱不肯认账,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不想跟他赌了。”
“……”
贺礼都不知道要怎么评价翟让这个人了!能在乱世中脱颖而出的,果然就没一个省心的,翟让还真是朵鲜艳的奇葩!
https://xianzhe.cc/book/8590/2142539_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