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武不说话,甩开他的手大踏步走了过去。
蓝衣男子骂得性起,向后扬起巴掌正想甩出去,突然感觉被一道钳子夹住般动弹不得。
“许昂是吧?男子汉大丈夫,岂能以打女人为乐?”方武扬起嘴角,轻蔑地邪笑道。
许昂斜眼扫了他几眼,见此人粗布圆衫、足蹬黑布屐,十足下人装束,不由得勃然大怒:“打哪来的臭小子,竟然然阻挠本郎君教训下人!想要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
穿紫衣的侯坚哈哈大笑:“我记得这小子,原是我家酒楼伙计!被小霸王打得半死不活那个!”
许昂听得仔细,不由得又气又怒,一个下人也敢管到自己头上来!
“快给老子松开,否则有你好看!”许昂恼羞成怒地吼道,他想抽手回来,却被对方牢牢钳住!
“只要你向她道歉,一切好说!”方武冷冷地说道。
向一个侍女道歉?哈哈,这可是长安本年度最大的笑话!“侯兄你去叫伙计们上来,将这两个贱种一并给我往死里打!一切损失由我来承担。”
侯坚站走身来,神态却有些犹疑。
方武冷笑道:“打打杀杀,不是你们读书人的长处,打起来你未必能讨到好处!你最好是的来个文斗!”国子监,说白了就是一所古代大学,只是专供有钱人和达官贵族子弟上的罢了。
许昂听罢哈哈大笑起来,国子监三百学员中,谁不知道他是个才子,一个目不识丁的下等小子也敢和自己叫板文斗?
“好文斗就文斗!你若输了就跪在地上学狗叫,再将本郎君的靴子舔干净!敢与不敢?”
方武说完其实心里有些后悔的,对于诗词歌赋之类他并不怕,后世央妈有个经典节目《诗词大会》,他可是一期不拉的,随时背个三五十首没问题。可万一对方要比四书五经之类的就一窍不通了,但想想也不至于要当场比写骈文之类的吧,一来没有标准答案,二来没听过有比试写文章的。
话已放出,容不得再回头。方武冷笑道:“若是你输了,敢问又当如何?”
许昂哈哈大笑道:“我会输给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切皆有可能!”方武回了句后世的经典广告语。
许昂铁青着脸说道:“好!看你这穷酸样,最是缺钱了,本郎君就满足你!若本郎君输了,赔你百两银子!”
哈哈,说到咱心坎上了,咱就缺钱!
方武咬牙说道:“好吧,诗词歌赋任你来!”先用话套住这小子再说,但愿激将法能奏效。
许昂阴阴地笑道:“谁说要与你比诗词!本郎君要与你比算学!我给你出三题,半柱香时间,若是全对则你赢,可敢?”
算学,不就是数学吗?方武心里反而淡定了,咱好歹是学过高等数学的,不管大唐算学再怎么领先,也不可能比千年后的高数厉害吧。他按奈心中的激动,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其他客人见状纷纷注目围观,店内人员也取了笔墨围过来,李陵更挤到了最前面。只见许昂得意洋洋地挥笔写了起来,不一刻便完成了试题。
侯坚看了看,默契地笑了起来。他令李陵点着一枝香,再将和试题递给方武。
方武接过一看,依旧不露声色,只见上面分别写着三道题:
一、严冬松柏树,斑鸠夜来住。每树卧3只,五只无去处。每树卧五只,空了一颗树。请您算一算,鸠、树各几数?
二、今有雉兔同笼,上有三十五头,下有九十四足,问雉兔各几何?
三、一百馒头一百僧,大僧三个更无争,小僧三人分一个大小和尚得几丁?
其实这几道算术题都是古代数学名题,例如雉(鸡)兔同笼,那是一千五百年前的《孙子算经》里记载的。方武故作沉思片刻,胡乱划了些“鬼符号”,便果断地在纸上写了几个数字,毫不犹疑地将试题还给许昂。
许昂铁青地看着,只见上面第一题答案是鸟二十、树五;第二题答案是鸡二十三、兔十二。第三题答案为大僧二十五、小僧七十五。他不敢相信地看着方武,气急败坏地说道:“算你赢了!”
旁边的香只燃到一指处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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