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什么东西!“钟义吓了一跳,惊叫起来,“呲溜”一下躲到了严昱身后。
院外似乎是起风了,呼呼的风声阵阵传来,然后又是“哐当”一声巨响。
一直泰若自定的官若男,此刻也皱眉紧盯着院门。
老道士嘴里念叨着一些听不懂的东西,似乎是什么咒语。过了一会,狂风似乎停歇了,也不再有撞门声了。
“继续说!说快点!”官若男厉声道。
“啊…是。”黄士季不知道官若男为何会突然下此指令,但慑于她强大的气场,不敢有违,忙点了点头,继续说了起来。
“后来才知道…那个姓何的,他雕了一个明月的玉像,然后…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邪术,他…他把明月…”他似乎有些纠结要如何措辞。
“哐当!”撞门声又起。
“妈呀!别说了别说了!闹鬼了!”钟义吓得连连摆手。
“继续说!”官若男继续喝道。
黄士季看了看他师父,有些犹豫是不是要继续说下去。
“他把明月活剥了。”老道士接了口,继续说了下去,“以其皮覆玉像,再以其血浸养之。说是九九八十一日之后,玉像便会活过来,成为只属于他的明月。”
“这个人是变态吧!“官云衣惊叫起来,一脸嫌弃。
肖奉国双拳紧了紧,他的正义感让他无法忍受这样残忍的事情发生,即便这已是几百年前的旧事,却依旧让他愤怒不已。
“然后呢?”严昱问道,他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完全当故事听了起来,反正黄士季师徒说的话,他也不怎么相信。
“然后叶家的公子怀疑明月的失踪和何家有关,便上门兴师问罪。在何家公子的房里,找到了带血的嫁衣。那件嫁衣,是叶公子亲手缝制给明月的。”黄士季继续说道。
“叶公子知道爱妻定是遭了何家毒手,一怒之下,就把何公子给杀了。何家的公子再凶残,也是何家单传的独苗,眼见他被叶公子杀死,岂有不气之理,一群人便上前围殴叶公子,重手之下,竟活活将其打死了。”
“这姓何的自己是个变态狂,他们有什么脸打死叶家的公子!“官云衣为叶公子鸣不平道。
“这还不算完。”黄士季继续补充道,“待得冷静下来之后,何家知道此事让叶家知道后,定不会善罢甘休,何家老爷本就是个狠角色,一不做二不休,竟然连夜带着家丁屠了叶家满门。”
“什么!!!!“官云衣简直要气疯了,”这一家子都是变态啊!“
“叶氏一门一夜之间尽数被杀,何家老爷对外宣称,这一切都是妖女明月所为。还说明月杀了自己的儿子。一时间镇中人心惶惶。”
“这个何家老爷真是不要脸!”官云衣愤愤说道。
“没错!”钟义从严昱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重重点了点头表示对官云衣的支持。
“没了?”严昱问道。
“这…不是结束…只是个开始…”在一旁静听师弟说故事的圆通,此时深吸了一口气,接棒继续讲述起来。
“何家刻意营造了明月杀人潜逃的假象…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何家的一个下人,因为杀了叶家老母,日日不得安眠,终有一日受不住了,对妻子道出了实情。很快,真相便在镇里传开了。何家老爷见瞒不住,便也不再瞒了。直接杀鸡儆猴,将那个下人一家以及另外两户为叶家抱不平的人家,尽数杀害。从此,镇子里人人自危,不敢谈论此事。”
“直到…二个多月后…二个多月后的一天清晨,何家突然传出惊声尖叫,尖叫之后,便是一片死寂。许久许久之后,何家紧闭的大门,砰地一声打开了,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人。”
圆通环顾四周,“你们知道出来的是谁么?”他又开始了他故布疑阵的说故事大法。
“这有什么好猜的,出来的不是明月你的故事都说不下去了。”严昱道。
“明月?!”钟义哭号一声,“明月不是死了么!!!”
圆通不搭理严昱,转身对着钟义道:“我跟你说…”
“你不要跟我说!!!我不要听!!!”钟义崩溃,捂住耳朵。
“出来的正是明月。”老道士开口续道,他的语调比两个徒弟要沉重得多。
“明月穿着出嫁那日的喜服,脸白的像一张纸,唇却是鲜红的。那一日,是人间惨剧,镇上的人…唉。”
老道士闭上眼睛,脸上竟现出痛苦之色,似如亲眼见到了当日的惨况一般。
“整个镇中,不论人牲,只要是活物,都难逃毒手…只有一个十一岁的少年…凭借着一张祖传的保命黄符,保住了性命。他惊慌失措,逃入山林,九死一生,凭借着为家人报仇的意志,竟成功走出了深山,他找到了一位法术高强的道长,拜了道长为师,求道长和他回镇捉妖。”
“明月…成了妖?”官云衣长叹一声,语气中满是惋惜。
“不是鬼么?”钟义哆嗦地问道,对他来说,只要不是鬼…那就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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