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该多笑笑,别一天老愁眉苦脸的,这病都是愁出来的。
你我现如今都在这高墙内,也别说如何不愿进来,都进来了就要想着怎么好好活着。不要总哀怨后悔,又想逃离。
其实王爷是好人,他只是冷漠,但你若是先热情点,慢慢和他熟了,你才知他也值得你去爱的。
许是他心里有个爱而不得之人才这样,唉……,总之别和自己过不去,别怨天尤人,想过得好自己就先用些力气。”
“你说王爷心里有人?”
“嗯,我原先以为他喜欢男人,但也没看见他有男宠呀,他身边那个徐大人,长得多好看,他都没下手,应该不是,肯定还是喜欢女人的。”童氏说得有根有据的。“那日你听到他的箫声了吗?你就能感到他的心伤了,他才能吹出这样的曲来。”
“是吗?”如妍苦笑一下。
“嗯,但是我家老祖母和我说,用情深的人寿不长的,所以记着别用情太深。”
“你说王爷要短命?”
“老天爷呀,你胡说什么?他若早死,我们都得完蛋。”童氏压低声音说道。
“是呀,咱们都是一条藤上的蚂蚱,福兮祸兮,都得一起受着。”
“所以他好了,我们就都好了,你说是不是。”
俩人坐在一起,互相鼓着劲。小小年纪的苦命人,孤单单离了爹别了娘,还没成人,就要进了这深宅大院,许一辈子不受宠便要默默死在这里,待入了土就如同不曾来过人间,被人遗忘,她们还想搏一把,她们也想降服那个王。
如获成功,她们又是另一番模样,也许史书也会留下只言片语。
荣王书房前,木戒慈还是一袭黑衣,她一脸不悦,愁容尽现。信国公去世了,万景衡被调往北境,本来可常去的忠信军的大帅换成了英国公世子,她在不能去偷师学艺了,再不能随着众将官演习兵法,共讨心得。骏马失去驰骋的疆场,雄鹰失去翱翔的天际,木戒慈失去了一展才华的军帐。她唉声叹气,也不怕他人知道她的失落。
这时荣王走出书房,身后跟着徐莱。“走,出去。带你去见一个人。”
木戒慈疑惑着说道:“见谁?”
“雨墨姐姐。”
“是雨墨姑姑!”徐莱更正道。
“你们叫姑姑。我叫姐姐。”
“唉,这辈分。”徐莱双手一摊。
“是三小姐以前那个丫鬟吗?随她进京那个?”木戒慈蹙眉问道。
荣王颔首,“走吧,好容易得了空,我提前叫人去看,她正在家呢,让她等着我们呢。蔓华你可以不去的。”
“不,我要去。”
荣王带着二人朝王府后门走去,出了府又是一阵绕才到了一处小小的院子。
这处院子有些年头了,但却收拾得干干净净,院子一棵大梨树占去大半个院子。现正是春之季,春意隽永,万千梨花绽放,宛如絮雪盈树,风扫俏枝,携香扬雪。荣王站在树下仰头闻香,幽香沁心,待看向正房,早有一素衣女子立在那里。
那女子迎出来蹲下行了礼,荣王忙走上前:“不在府中,不必行礼了。”
“在哪都得行礼,您是亲王,将来的太子,今后的圣上,必须行礼。”雨墨脸带笑意说着。
几人一起进了屋子,屋内陈设简单,必要的书与椅,几件素雅的装饰品,再无他物,雨墨带着又进了里屋,几人围坐在八仙桌旁。
“姐姐,我要问你件事。”荣王开门见山。
“什么事?”
“关于我娘,关于她身边那个大眼睛小女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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