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心虚了,都是她母亲挑唆,想让她把万笑妍撵出门,这样便可以更好控制公府,但她真忘了待景衡回来要如何交待。
白氏领着他妹妹悻悻地走了,锦瑟扶着万笑妍回了屋。万笑妍倒是平静,“这样也好,搬出去,幸亏父亲给我留个地方去,谁的脸子咱也不看。你也去,我们还在一处。”
“嗯,这泼货有她遭报应那天。”
第二日笑妍便让人去收拾那处院子,待收拾好便搬了出去。临走前她去看了母亲,“母亲,女儿不能在身边伺候了。那蠢妇若是敢对您不敬,一定要派人告诉我,我就接您走。”
老夫人合目说道:“不会的,她不敢。我还得靠着我儿子,你还是要嫁人的。再说我们合不来,我不去你那。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别让我担心就好。”
笑妍无奈给母亲磕了头,又嘱咐母亲身边人几句才离了母亲的院子。
如妍进府已半年有余,却一直郁郁不欢。荣王对她不太上心,其实他对别人也一样,但是他人都可以独自排解,可如妍却不能。
因有徐莱相比,如妍总以为错入了这王府,如当时听了徐莱的话,用些银子使之不入选便不会有今日这样的苦闷。越纠结越是陷入不能拔,万鸿祎的病逝对其又是一番打击,这半年间倒生了两场大病。
眼见春回大地,天气也好起来,如妍才慢慢渐好,静姝可怜其年龄小又遭了父丧便常让其母进府探她。
因当时就是其母劝其入宫不要理徐莱,因他官低,又被出继给叔父,只有一张美脸,前途堪忧,便唬着女儿应选。
如今如妍深陷困境,心智迷离不开,看见生母愈发觉得堵心,每次都冷冷的,其母还唠叨不断,继续让其学会邀宠,如妍更加心烦,索性不愿让其常来府中。
夫人童氏年龄最小,但她却最肯用心思花力气去讨好荣王。她胆子也大,别人在荣王面前怯怯的,可她却敢说敢做,自然使荣王注意到了她。
几月下来,荣王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最多。童氏虽有点张扬,但性子却不坏,从小父母宠爱,兄弟姐妹和睦,凡事都往好了想,也从不对人使坏,因此荣王观察多时才对她好感倍增。
钱氏清高自傲,于氏和静姝走得近,童氏和如妍同龄,能聊到一起玩在一起,因此童氏还是跟如妍关系最好。别看平时俩人有时吵闹但是童氏得宠还不忘拉姐妹一把。时不时在荣王跟前说起如妍病了,要荣王多去看看她。
如妍为何又病了?前几日其母又来至府中,没讲多少让如妍舒心的话,到一直讲着万府那些不顺心的事,说白氏对她不是百依百顺,笑妍又搬出去享清福去了,如妍本来自身难保,其母不关心她,还不断添乱,好容易在其母在时装得一切都很好的样子,待其母走后又是一场大哭。
而真正让她病怏怏的却是一阵笛声。
那日她听见有萧笛合奏声传来,下人说那是荣王和徐莱在花园中吹奏的。
那箫声低沉回转,笛音清扬悦耳,如妍听得入了心,此时的心恰合了这乐曲,一时又思念起徐莱的好,思而不得,肝火结在心,又不知及时排遣,久之就熬成了病。身懒不想餐食,倒在床上不出门,越发胡思乱想,又被困在高墙内,顿感万念俱灰。
太医开了药,她也是不肯好好喝,一见汤药便气不顺,身边人各个摇头叹气,直想着分明这是在耗自己的心血,一旦熬干了,也就是油尽灯枯了。
荣王得知了她的病,晚间用了膳后便来看她。
“怎么又病了?没进府前也没怎么听你哥哥说起你常病,怎进了府就总病,难道你和我王府八字不合?”荣王故意逗她道。
如妍挤出一丝浅笑,“是爷的王府龙气太强,我住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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