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里,一处人家的府上,一位书生伏在书案前写着什么。
一位身着锦衣的妇人走进了房间,将打包好的行囊放在桌上,看着正在给红颜写信的儿子,眼里泛出点点泪光。
这书生名叫王誉,刚过弱冠,平日里读书之暇也曾习些剑术。
转身看到眼含泪光的母亲,王誉放好笔,扶助母亲的肩膀。
“娘,莫要担心,有着江南侯和小侯爷在,江南不会出事的。”
“那姑苏城外有着十数万大军,听说近几日还会有一二十万军队赶来,你要我如何不担心你!”说罢,那妇人终是难忍泪水,两行清泪自眼眶中流出。
“娘可知那还未及孩儿年长小侯爷,已然在耶郎草原上一剑破千骑,一人独战血狼军?”
“那又如何,光靠他一人如何能敌数十万大军?”
“我听街坊说,小侯爷在那姑苏城楼上说过一句话,波契人若是想进姑苏城,须得从他李太白的尸体上踏过去。”
“连一个未及弱冠的王侯子弟都是不惧战死,为国为家而战。我等若是不愿保卫家国,那从前读的圣贤书岂非白费?”
说罢,回到案台前。将书信封好,交给母亲。
“若孩儿一去不归,还请母亲将此信转交给那陈家小姐。”说罢,背上行囊,拎起案台上的剑,走出了家门。
走出十数步,回头看向门口,只见父母和自家姐姐都是站在门槛内望着他。
咬了咬牙,他在街上对着自家门前跪下,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转身而去,抬脸看向空中,让泪水不至于流出眼眶。
走到街角,只见那陈家小姐正站在那里等他。陈家小姐一身藕色衣衫,萧瑟的秋风吹乱了她的发丝。
王誉嘴角翘起,用手替那女子缕了缕头发。
“我走了。”
“我等你。”
没有什么别的话,这位江南青年平日里吟诗作赋的才气好似凭空消散了一般。
我走了,我是否还会回来?我又能否回来?
我等你,不论你何时回来,我都等你。
这就是年少的欢喜。
毗邻江南侯府的一处宅院中,一位锦衣华服的公子正奋力挣脱母亲和丫鬟的阻拦。
一位年近半百的男子刚一踏进院子,那青年便是喊了起来:“爹,你跟娘说说,就让我跟大哥一起带着府兵去姑苏吧。”
“混账东西,未及弱冠便想远游,那战场岂是儿戏?侯爷说了,任何年龄不满者皆是不得参军!”
这中年男子是金陵城的知府吴克,大儿子吴艾年近而立,小儿子吴信便是眼前这位因不被允许参军而闷闷不乐的小少爷了。
“凭什么那李太白未及弱冠便可领兵,我却不行。”嘴里嘟囔着。
“混账东西。”听了儿子的话,吴克气得一脚将那小少爷踹翻了过去。、
“小侯爷在耶郎一剑破千骑,是为了保家卫国,不是为了出风头!人家十九便可重伤圣体境强者,轮得到你来说人家够不够资格?”
说罢,又是要一脚踹出。
走到后院的吴艾见状赶忙拉住父亲,“父亲息怒,二弟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为国守土罢了,父亲还请息怒。”
吴克一脸怒容,但终究是没再对吴信动手,对着吴艾问道:“都准备好了?”
吴艾抱拳道:“都准备好了,即刻便可启程。”
“走吧,路上加紧点。”吴克挥了挥手,示意吴艾可以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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