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安心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可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被关进了柴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月份大了,腹部隆起,行动不便,也不知是谁多嘴同小姐讲了。
只一句“行动不便就不要行动了。”便有婆子进来将她绑到了房梁上。到如今,已是将要生产了。
宁香想到这,忽然一股寒意从脚底蔓延上来,看着蒋悦悦身后的人,内心充满恐惧。
“贱婢,明日就是我跟萧郎的好日子,之前这几个月圆你一场攀高枝的美梦,也算全了你我之间的主仆情谊。”蒋悦悦站起身来,不屑的看着宁香的脸,“你知不知道,满院子我最恨的就是你这副模样,若不是为着在外的名声,我恨不得将你卖到窑子里去!”
她蒋悦悦在琢洲,是知州府嫡出长女,自然要一个好名声,若不然怎么能搭上萧王府世子,嫁过去当正室呢?为了维护自己温婉大气,善良亲民的形象,她在知州府内外都隐藏着自己。宁香也是今日才看出,她一直敬爱有加的小姐,到底是心肠有多狠毒!
“萧郎第一个孩子只能是我的。”蒋悦悦像是在告知宁香什么,语气淡定,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可身后的婆子们都走上前来,七手八脚的就要把宁香放下来。
宁香预感到之后的事情,挣扎着想要躲开,可多日水米未进,只能看着一群婆子当着小厮的面将她扒光了捆起来丢在地上。
蒋悦悦似乎十分开心:“啊,你不要觉得是我狠毒,是萧郎,他说心里只有我,不会要别的女人的孩子的。他还说你这个贱婢,故意勾引他,他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可怜你如同跳梁小丑一般在我跟前唱了这么多场大戏,真是可怜啊。这些婆子也是他送给我的。开心吗?你最后的宿命,也在你想攀的高枝儿手里呢!”
我七岁到你身边!又陪了你七年!你犯错我就替你受罚!你要我做什么我从无怨言!你怎么可以!宁香的嘴已经被堵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
蒋悦悦快活极了,她就恨宁香总是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让别人都觉得自己会欺负她,弄得她不得不费心多维护她,最后竟然还这般与她抢爱人,真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那日是我故意放你去会萧郎的,惦记你若是忠心,便只毁你容貌,不要你的命,谁知你竟然真的勾引萧郎!还怀了他的孩子!”
是你?!宁香没想到,自己以为只是萧乾的一时混账,竟然也有蒋悦悦的手笔。七年啊!七年的忠心耿耿,小姐竟然还是存了杀她的心!
蒋悦悦气得狠了,此时便也更加痛快,或许是真实的性子压抑了太久,她此刻看着如地狱锁魂的恶鬼一般。
只见方才还距宁香五步之遥的女子,只一个错目便到了跟前,双手握拳高高举起,顶着宁香惊慌的眸子就狠狠砸了下去。
宁香只觉得小腹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眼前一黑,连声音也听不到了,这世界只剩下疼痛。
蒋悦悦只砸了一次便收了手,随后便有婆子接替她,一次又一次的砸下去。
不知砸了多少下,宁香只觉得下身痛的发麻,都不是自己的了,那婆子才停了手。
在知州府与蒋悦悦相处的这七年,如同走马灯一般,在宁香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与疼痛一起刺激着她的感官。原来一直以来,自己在这群人眼中不过是个玩意儿!
或许是这一生过于荒唐不甘,宁香的胸腔猛然爆发了一股子恨意,萧乾!蒋悦悦!如有来世,我定要你们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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