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
站在我的面前,
挡住了,
笼子外面的:
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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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异常的狂躁不安。
长发随着动作在背后荡开,让我联想到传说中的九尾狐的大尾巴摇动。
那华丽的裙裾在牢房的暗影里闪烁着华丽的光芒,他本就立体的轮廓,在暗影里面异常慑人,高高的鼻梁,有点深的眼睛,凶悍的抿着嘴角,有种类似欧美人沦落般的鲜明立体感觉。
“侯爷,下官愚钝,下官真的……”我惶恐啊,我又不是心理医师,我也不是幼儿园老师,怎会了解这臭小孩风云莫测的坏脾气?
“好。”他忽然咬牙。
我震惊看。
安乐侯说道:“你就安稳在这里吧,就看你的‘展大人’可会再一次的将你救出,哼,哈,哈哈。”
他哼一声,又连声笑,不知为何,笑的古里古怪,听起来也不很好听。
安乐侯说完,便转过身,作出一个要走的样子。
我冲上前:“侯爷,侯爷……”
他停住脚,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声音阴沉沉的,脸半侧,像是阎罗王,虽然是俊美的那个,可是更是邪恶的那个。
我看着这人阴阳怪气的坏模样,生死天注定,我何必总是抱住他的大腿不放,难道非要他一脚将我踢得远远的或者跌得重伤,再醒悟?
当初是这个罪魁祸害将我带来大宋的,他翻脸不认人也就罢了,还尽来毁我,我如今笑脸相迎已算是我功力超常发挥,何必再跟他尽多牵绊。
我忽然平静下来,慢慢说:“侯爷慢走。”
他居然保持那个样子,没有动。
难道他以为我还有话?其实我没有了,一句“慢走”,已经是仁至义尽。
可是他仍旧不动,似是雕像,难道愣住了?
嗯,我给他个解冻密码吧。
我想了想,非常大体非常客气非常体贴地又说:“此地污秽,侯爷千金之躯,不宜再来此地,侯爷慢走,下官不送了。”
在看到他有任何的动作之前,我松开抓住栏杆的手,后退一步,躬身做了个揖,而后转身,再不看他。
我忽然再度诗兴大发,不过这次是歌词:
一口粮一张床一面墙一扇窗,
我洒下一地月光一次种下一亩高粱,
一个人在北大荒一碗热汤啊温暖了我一个晚上,
一匹苍狼一身风霜走过丝路回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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