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粮一张床一面墙一扇窗,
我洒下一地月光一次种下一亩高粱,
一个人在北大荒一碗热汤啊温暖了我一个晚上,
一匹苍狼一身风霜走过丝路回家乡。
多么应景,这次不是梨花体了。
嗯。
如此过了两天,竟然都没有人来看我,除了来送饭的狱卒,所能见到的唯一活物也便就是牢房内的群鼠。
大概是看出了本大人天性纯良,杀伤力约等于零,从最初的试探到现在的大模大样,老鼠的进化十分快速。
鼠犹如此,人何以堪?
情商智商都进化的太慢。本大人百无聊赖之际,便每每长吁短叹,只可惜牢房内无窗气闷的很,想再如此下去,恐怕我不死,也要被郁闷而死或者被那股挥之不去的浓浓腐烂霉味给熏死。
幸好,我不必再等多久。
算算时间,大概也差不多了。
原本我的耐心不够,想以前若是遇到此事,必定惶惶然不可终日,但是沧桑漂泊的世事历经,酸甜苦辣痛心彻骨的生死尝过,hellokitty也要变成加菲猫。
现如今,我也知道,刑部的大人们捉了我这个有名无实新鲜热辣的监察御史,不是要让我在暗无天日的牢房内被郁郁闷死或者老死,杀鸡给猴看这样的戏码何其精彩,古今通用,用的人解气,看的人刺激,怎可错过,我就是那只无辜的鸡,而那只猴子除了安乐侯上水流大人,还有何人?
哈。
果然,这天早上我从墙根的茅草里醒过来的时候,跟一只出来散步的老鼠碰了个面对面,对方用一双乌溜溜发光的眼睛看着我,啊,这样的眼神若是生在美女的脸上必定楚楚可怜,但是……幸好我不是娇弱的个性,这两天给老鼠们也厮混的熟悉,自然不会惊声尖叫,于是友好一笑,打个招呼:“咳,鼠兄早安啊!”
本大人这等的善解人意,礼貌待人,鼠兄却很不给面子,只用那水汪汪的乌豆儿般的眼睛瞅我几眼,便又慢吞吞地爬走了,我张望它肥硕的体型,一身短毛油光发亮,想本大人我在这牢房内,宁可饿得前心贴后心也不肯吃他们的可疑物饭食,两天下来体重骤减,自我感觉手腕儿都细了很多,长此以往身材将不复身材甚至没有身材,而我落下的膘怕是都被这鼠兄给继承了去了,这大宋牢房真是鼠辈居家旅行吾辈减肥修炼的良好所在啊。
“凤大人!”一声略带熟悉的叫。
我昂头去看,认出是这几天负责给我送返的狱卒兄,往常他都是在吃饭的时候才出现的,这早饭刚过,不尴不尬的点儿,他来做什么?
本大人不由地精神一振,问道:“我在,不知兄弟有何事?”
这位倒是好相处的,我来之后他都没有对我疾言厉色,甚至我挑剔饭食不好吃不肯用,他还会偷偷地弄点民间的普通餐饭来给我吃,不然的话,本大人恐怕早就在这牢房之中奄奄一息了。
“不是什么好事,”他说,脸上带着忧色。
“但讲无妨。”故作淡定的回答。只是心仍旧忍不住砰砰乱跳了。
“大人,据说上头下了令,要追究大人的失职之罪……”
“怎么,不经过审讯就定了罪吗?”眼皮跳跳,不好的感觉。
“是……”他说。
头底下,好似是痛心疾首。
我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不知是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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