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期女学课,为期三月,除了骑射课,其他的课程都陆续结课了,最后的书法考核课结束,大家在学堂整理学具,依照先生的安排,除了十月初的孟夜泽围猎,大家还会在城外相聚,这学堂,至少今年是不会再来了。
顾梦雪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终于结束了。
“总算是结束了,以后再也不用在这么冷的天气下外出了。”京都偏北,冬日来得快一些,九月末,初晨就已经有寒霜了。
顾锦兰听得顾丽莲如此说,也露出了笑容:“女学虽好,这每日在府里与宫里往来,确实是怪累人的。”
几人与周围的相熟的小姐们打过招呼,便准备离去。刚要走,却听见程莹莹走进学堂,通知道:“先生的助手们先别离开,到敬师堂汇合,先生有事吩咐。”
程莹莹既是程之禾的妹妹,也是茶道课的助手,刚才便是程之禾叫她去的敬师堂,听她这么一说,顾丽莲与顾梦雪不得不先放下学具,走向敬师堂。
几位先生都在敬师堂,鲜少在没有课程时间露面的晏师也在。看先生和助手都到齐了,晏师讲了一番话,大概意思就是,女学进行了三个月,除了考核之外,也需要将成果展示给皇帝看,于是学堂决定,在集贤殿举办一场展示会,将三个月中的优秀作品,做一个展示,届时皇帝和太后都会来参观,对于留有作品的课程,就以作品展示为主,也可现场表演,而没有留有作品的课程,比如茶道课,则以现场表演为主。时间定于秋猎后五日,除了先生与助手外,其余女学生是不参加的。
听完晏师的安排后,各个助手自然就找先生商议展会的形式或者作品去了。棋艺课不参加展会,而程之禾有两门课,茶道与香道,茶道课的助手是程莹莹,香道课的助教是顾梦雪。程之禾分配的倒是简单,两门课都没有留存作品,都是需要现场做表演的,而程之禾只有一人,因此,他做茶道课的表演,而顾梦雪则做香道课的表演,毕竟也算是半个先生。
商议完后,顾梦雪在一旁等待顾丽莲。顾丽莲是绘画课的助手,绘画课的展示,自然还是以留存的作品为主,三个月的绘画课,五十几名学生,这留存的作品可真不少。
晏容竹指着那厚厚的一叠宣纸,无奈道:“顾六小姐,今日时辰已晚,肯定是筛选不完的了,我把这些都带回晏府,明日你来晏府与我一同筛选吧。”
顾丽莲不疑有他,爽快地应下了。顾梦雪皱了皱眉头。
“先生,明日我陪妹妹一同去,先生不介意吧。”
晏容竹看了一眼顾梦雪,皮笑肉不笑地道:“自然不介意。”
旁边的程之禾闻言,目光中有一丝流光闪过。
于是,第二日,在晏府,变成了晏容竹,顾丽莲,顾梦雪,程之禾的四人面会。
晏容竹扶额。
“之禾,你来干嘛来了?”
“怕你对二位顾小姐失礼,我来看着你啊。”
“你到底是不是兄弟,不帮我就算了,怎么还带坑我的?你怎么这么闲,不用准备婚礼的吗?”
“婚礼自然有人准备,就因为这婚礼,我莫名其妙多出来好多假期,不用白不用,所以我确实很闲。”
……
晏容竹再次扶额。
见他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程之禾敲了一下他脑袋。
“你是不是傻,兄弟怎么真会害你,我这不是来帮你支开多余的人的么,喏……”程之禾指了指正在看画的顾梦雪。
“哎呀,我说嘛,嘿嘿嘿,那就靠你了啊。”晏容竹说完喜滋滋地去和顾丽莲选画去了。
程之禾走近顾梦雪,说了两句话,顾梦雪便和他一同走出了书画院。顾丽莲正专注地将女学生的作品一一铺开,并未留意两人的动向,而晏容竹瞧见程之禾真将那七窍玲珑心的顾梦雪带出去了,心中对他这表哥,自是十分感激与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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