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我今天晚上……”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夫人打断了,“倾倾喜欢什么样的男孩子?”
虞倾握着水杯的手收紧,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笑,却不知比哭还难看。
宋夫人像是没看见一样,径自问,“阿楚,行不行?”
“秦姨……”虞倾抿着唇,小声说,“我……不想谈恋爱。”
话落,空气一阵寂静。
半响,宋夫人缓缓道,“可阿砚要结婚了,总会有不方便照顾你的时候,就像今晚……”
听宋夫人终于说到正题了,虞倾的心都收紧了。
“今晚这种情况,你要是有个男朋友就很好解决……幸好白晞没和阿砚住在一起,万一被人瞧见了,别人要怎么说我宋家?”
“你们可是……兄妹呐!”
“我……我知道。”虞倾低垂着视线,唇快要抿出了血,“秦姨,对不起!”
宋夫人点到为止,伸手在虞倾的头上摸了摸,“我不是非要凶你,只是你们都大了,不比小时候可以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我可不想再听到兄妹背德这种话!”
兄妹背德,这些话从别人口中说出,虞倾还能候着脸皮怼两句,可在宋夫人面前,她就像是被人扒光了扔在大街上。
所有的肮脏心思,昭然若揭。
“我以后会注意的,秦姨……对不起!”
“好啦,我有些言重了,但倾倾你一向懂事,应该能分得清对哥哥的仰慕并不是爱慕!”
虞倾喉咙上下滚了滚,低声道,“我明白。”
“你早些休息,我也累了。”
“对不起……”
宋夫人离开,虞倾抵拳在唇间,狠狠地咬了下去。
很快,皮肉见血。
血染红了唇,疼的眼睛都一片泥泞。
-
一夜未睡,天刚麻麻亮,虞倾就悄悄的起身,下楼。
她想在宋砚青和宋夫人还未起床前离开檀香山。
只是当她蹑手蹑脚地下楼时,与刚出书房房门的宋砚青撞了正着。
宋砚青似乎一夜没睡,但那张脸除了看着有点疲倦之外依旧冷然优越。
而虞倾跟刚从太平间出来的尸体一样,惨白的脸上透着几分破碎感。
“要走?”
虞倾点了下头,没什么神采的眸子眨了眨,“工作室还有事。”
“能有什么事?”
宋砚青声音透着几分不认同,虞倾只当没听见,“我先走了。”
她趿着拖鞋蹬蹬下楼,宋砚青在他身后冷声问,“你就那么怕?”
怕……
虞倾当然怕。
怕自己成了那农夫怀里的蛇。
可这些,她跟宋砚青讲不着。
“你在说什么呢?”虞倾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宋砚青,“我只是想回去处理一点事情而已!”
宋砚青却不放过他。
大步走来,站在高她一阶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问,“昨晚,蓝时钊碰你哪儿了?”
提起蓝时钊,虞倾身体本能的犯怵,攥着拳头仰头道,“没碰哪儿。”
“没碰?”
宋砚青一把扼住她的肩膀,修长的指尖挑开她上衣领口,白皙的肩上一片瘀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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