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说什么呢?”方蕴温柔地摸了摸自己已经平坦了的小腹,“这不是还有孩子?我娘说了,夫人喝鱼汤,日后才好喂养孩子呢。”
方蕴的脸颊染上绯红,司徒文靖却如同坠入了冰窟。
他猛地回头看向门外,见江依也是一脸的震惊,忙好言好语地将人劝了出来,哄她将手伸过去给江依。
见江依把过脉一言不发,司徒文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
江依摇了摇头。
“王妃娘娘先同王爷用膳吧,依儿绣楼有些事情,明日在来给娘娘请安。”江依说话的时候刻意放低了声音,生怕惊扰到方蕴。
方蕴却撇了撇嘴,不满道:“那你明日可一定要来啊。”
那模样竟然如幼童般娇憨。
待司徒文靖哄好了方蕴,已是后半夜了,不知为何,这还没出月的妇人难道不该是卧床不起的状态么?怎么方蕴这般反常呢?
江依也硬是等到了后半夜,阿织见院外司徒文靖的身影渐渐近了,忙进门点上了油灯。
夜深露重,主要是人心寒凉。
司徒文靖不知道如何开口,却把江依为难的不行。
二人沉默许久,江依才小心翼翼道:“殿下,您...”
果然,司徒文靖如受惊的野兽般,双眼通红地瞪向江依。
梁上十二见大事不妙,忙翻身下来挡在了江依前面。
“无碍,你直说就是。”司徒文靖好不容易拉回了理智,闭上眼睛不看任何人。
但是江依说的话还是这么让人崩溃:“王妃娘娘怕是中了边疆的毒,杰越的妇人惯会制毒,以毒载毒,让人把不出来脉搏,甚至解了表面的毒还会松懈。是我太大意了。”
“什么毒竟然连你都无能为力?”司徒文靖此刻对方府恨得咬牙切齿。都说不可能是方沈氏对自己女儿下了毒手,可如今想来,却是未必,毕竟说是妇人制的毒,总不能是方丞相与方如杰去边疆学的吧?
江依顿感无力,她五行八卦比不上师父和师兄,但也不是丝毫不会,方蕴这卦象,命数如此,就算自己想救,也是回天乏术。
只是这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只能等司徒文靖自己想通。
她跪在了司徒文靖面前。
“你这是做什么?”司徒文靖见江依反应如此大,以为是自己方才的模样太骇人,急忙想要扶起江依。
谁知江依咬了咬嘴唇,道:“这三日,求殿下推了所有的事情,陪王妃做她想做的事吧。”
“三日?!”司徒文靖想要将人扶起来的手顿在了原地。
片刻后,对面的人影消失半天了,江依才反应过来,忙回头看向门外,却见司徒文靖在院子里狠狠地用拳头捶着院子里搁置的石桌。
手上的血迹滴滴洒在地上,看着压抑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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