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半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听着属下回禀在定国公府闹出的乱子,心里乐开了花。
“那老不羞还没查出来哪里出了岔子?”他笑得邪魅,让人看着就觉得心惊。
凌一看江若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这一定又是主子使的坏,要不然怎么就知道让他去定国公府蹲着听信儿呢。
“你这是什么表情?”江若不满地看着凌一,这个人怎么一点也不幽默,一点都不像他这个主子。
凌一淡淡道:“这法子是小姐想的还是您想的?”
“什么,你说沫儿吗?”江若拍了拍手,大笑起来,“那可不是我们想的法子,是定国公自讨苦吃罢了。”
他确实没怎么动手脚,不过把边关的军妓同其女儿一起接了回来,给了她们一方天地罢了。
不过一个青楼,他江若耗得起。
二人这边又谈了些什么暂且不提,江依那边这几日也没闲着。
绣楼的生意渐渐提上了日程,江依甚至同方蕴有了交际,方蕴十分喜欢江依这样的小姑娘,便求了五皇子,连身边的小丫鬟们都遣散了,只想同江依呆着。
见方蕴不再纠结于娘家为什么要打掉她的孩子,五皇子觉得心里好受了许多,可江依看着方蕴日渐憔悴的面容,心中顿觉不安。
小产后吹不得风,方蕴便日日在府中闷着,这也是江依担心的地方。也不知方蕴是怎么了,身边竟然一个丫鬟都不留,就连五皇子每天过来,这个曾经的相府小姐竟然也是亲自下厨。
短短几日功夫,人都憔悴了不少。
“我觉得王妃有些问题。”江依在某天看到方蕴做饭的场景时,睁大了双眼,对一旁跟她炫耀的五皇子说道,“你没发现,她做事专注,且不知疲倦吗?”
江依这样一说,司徒文靖才陡然意识到,方蕴此刻的模样像极了习武之人走火入魔的样子。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江依仔细观察着,“按说若是身体有异样,我早该发现了才是,我这几日为娘娘诊脉,都觉得没有问题,怎么如今看着竟然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司徒文靖仿佛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喘不过气来。
“容我一会儿再请一次脉,回去再研究一番。”江依头一次遇到这种让自己捉摸不透的病症,十分新奇,却担心自己无能为力,不由得紧张起来。
司徒文靖也是许久没见过小姑娘这么严肃的样子了,心知这次怕是凶多吉少,可仍是装作不知。
他悄悄走到方蕴身后,从背后抱住了这个让他心痛的人。
“夫君?怎么了?”方蕴方才专注于调味,竟是没察觉厨房里进了人,一见是司徒文靖,愣了一下,随即便将人往外推,“君子远庖厨,你怎可到这地方来?”
“我今日不太饿呢,娘子做了几个菜了?”司徒文靖小心地试探着。
方蕴像个孩子一般开心的笑着,仿佛炫耀一般对司徒文靖说:“蕴儿今日给夫君做了清蒸鲈鱼,配了熏鸡与翡翠汤。”
这都是司徒文靖平日里爱吃的东西。
见方蕴这般模样,司徒文靖的心紧紧地揪着。
“就我们两人,吃得了这么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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