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返过神,笑了一下,郑重点头,“我们,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言毕,我们会意的笑了,继续吃龙虾。
后来龙虾只剩了壳,罗灿看了看腕上的表,说该回家了,傍晚还有个约会,我当然不能拖她奔向幸福的后腿,何况我亦约了秦骁去看电影。
刚出龙虾馆,罗灿摸了摸手包,恍然道:“我手机忘在包间了。”闪身回去取,我倚着车尾,百无聊赖的等她返回。
结果我等来了最不想看见的一幕,顾湛和李若梅相互挽着臂,一路笑语呢喃走过来。我想藏起自己,已晚了,想低下头去假装没看见,也晚了。我与顾湛的目光,如电光火石的在空气中相互碰撞,我看见了他像触电一样仓皇闪躲的目光,挽在他臂上的李若梅,脸上也有几欲跌跤的张皇无措。
在写字楼谋饭,没有比撞破上司艳事更为糟糕的事了。
更要命的是,他的妻子我认识,每个星期天早晨我们都会在教堂相遇,并肩虔诚的做礼拜。
我迅速降低目光高度,并飞快转头,望向另一边,却更是糟糕,我看见了顾湛的车子。他做出若无其事状,开车门,上车,我再装没看见已不可能,只好冲他尴尬的挤出一丝微笑,顾湛用同样的表情笑了一下。
我手脚冰凉的站在秋天的风里,连罗灿是何时站到面前来的都不曾感知。
她拿着手机的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恍惚了一下,喃喃说,“完了。”
她笑,山花烂漫的笑,“什么话?”
“顾湛和李若梅出来时和我迎面撞上。”
罗灿瞪了一下眼,低低的呀了一声,“你没假装没看见?”
我垂头丧气,“我试图这样,但弄巧成拙,我转头去望的另一个方向正好停着他的车!”
罗灿做呼天抢地状,“怎么会衰到这程度?”
我被撞破顾湛和李若梅艳情的事折磨的寝食不安,生怕从此以后,他们像提防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提防着无辜的我,很多时候,秘密即是危险。
我被焦虑纠缠,在写字间时时刻刻,刻意保持埋头做事的姿势,唯恐与李若梅以及顾湛狭路相逢,唯恐在一抬眼间看见他们眼中的不安或是提防。
我甚至托病不去教堂做礼拜。翌日,顾湛内线电话让我进去。
我站在他面前,看自己的鞋尖。他笑了一下,像往常一样温和平静:“我太太让我问你,昨天怎么没去做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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