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
“毕竟岁数大了,尊夫人身子平常健壮,这次到底伤了元气,要好好进补,不要再受凉了。”大夫看完周老妇人,又领去给戚九把脉。
他皱眉,又在二老注视中换了另外一只手,这脉诊得老爷子都急不可待。“可有什么不妥?”
大夫看了眼戚九,将周爷爷请外谈。“这孩子郁结于心,又在水中泡过,伤了根本。”这意思是戚九的病情比她姥姥还有棘手?“这孩子多大了?”大夫斟酌一番,多问一句。
“略过几年就及笄了,何有此问?“这时候,姥姥安顿好孩子,恰好出房,听到这一句,心中咯噔。
”伤了根本,如若不调理好,不单单是身子深受腹痛之苦,甚至日后子嗣有碍。“
也许是有些压抑,这大夫连忙劝慰:“好好调理,过几年自然不同。“
可姥姥脸色沉了,别的不好说,与子嗣有碍,才一句话比酷刑更叫人难以忍受。“多谢大夫,请开方子。”
戚九吃了药,高热是退了,人却也瘦了,姥姥心疼。“九儿,你把粥喝了,等会儿就出城。”听话的九九什么没问,把白粥喝完,又让姥姥给她换了衣裳。
“姥姥的身体好了些?”戚九是知道姥姥下水救她,那水真的太冷,不管她怎么浮沉,就无人肯拉她一把,当她以为要死的时候,就听到姥姥喊着她名儿。“无事,把披风套上。”直接将戚九包裹成团子,走路都慢吞吞的。
马车当日果然出了城门,戚九还问过姥爷怎么没有跟来。此时的周济生正在袁府中,他冷眼瞧着这些奴才,将这儿装扮成公堂,还有假扮衙役,也有模有样。“袁夫人到。”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老头子出门换了身袍子,没准备穿这人备下的芝麻官服,当初他审这案子的时候正逢连降三级,却是个五品。这不入流的官服他懒得换,那小老太坐在堂上,周济生一屁股坐在中堂,左右还有听审的师爷与仵作。
“威武...”
还有来看热闹的老百姓。“听说是错案,现在要翻案了。”他们叽叽喳喳的,惹来更多看热闹的人。
这袁府,还真是荒唐,找来这么多老百姓。
周老爷子余威犹在:“肃静!袁氏。你让老夫重审,如今好好掰算,你是怎么受冤屈?”说完这话,坐这袁氏就把她推拖之词又讲了一次。“既然那人是病重亡故,就说妾下毒,实在冤枉。请大人为妾洗刷不白冤屈罢。”
周老爷子冷笑一句:“为你?你个毒娼妇,当初人证物证齐全,怎地容许你狡辩?还有你,认贼作母,强人所难要老夫来为你等翻案?今日谷城百姓皆在,老夫便要讲出真相,你们也配有仁善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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