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着有些五味杂陈,如果他老娘知道他在外面干的是一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不知道该有多伤心。
但是他也没有办法,除了做这个,除了依仗自己短小精悍,常年在山林中锻炼出来的灵巧的身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他没有力气也不会手艺,更没有读书识字,只知道种田打猎。
这样的条件又怎么能够在锦州城里生存下去,吴冕知道自己一无是处。
“娘,你站在外头干什么?外面刚下过雨,冷的很,快些进去。”吴冕说着走过去,一边抚过他老娘的肩膀,拥着她的肩膀,带她走了进去。
他老娘顺从地依偎着吴冕的身子,两副同样矮小的身躯依靠在一起。
“狗儿,今天那些人是来找谁的?”吴冕他老娘也不是个傻子,她总觉得自己的心中有种隐隐的不安的感觉,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也不知道,是村长跟他们交谈的,不过那些人并没有在村里找到人,所以他们就直接走了。”吴冕及其自然的结果话茬,仿佛并不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什么问题。
吴冕他老娘定了定神,然后似有若无的叹息了一声。
这声叹息落在了吴冕的心里,不由得有些心惊,是不是他老娘察觉出了什么?还是说今天那些官兵在他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呢?”这个她自然是指的是李极彩了。
“好好的在床上躺着呢,这两日病有些严重了,要不咱还是去请个大夫给她瞧瞧吧,这个女子也是个可怜人。”
自从深夜里,吴冕敲断李极彩的腿之后,吴冕他老娘就开始有意无意的拉远与李极彩的距离。
她的心里其实很矛盾,看李极彩的面容并不像是个坏女子,可是她又不明白她的儿子为什么会那样做。
在吴冕他老娘的心里,她儿子仍然是那个忠厚憨实的孩子,不曾有任何害人之心,如果他这样对待李极彩,说明李极彩肯定是做了相当令人人神共愤的事情,不然怎么会逼得吴冕对她下如此重的手呢?
既然吴冕对李极彩下如此重的手,那就说明错的更多的是她而不是自己的儿子,作为吴冕的娘,最终维护的还是自己的儿子。
吴冕他老娘生怕李极彩死在自己的家里,所以还是提议要找个大夫给李极彩看看。
“不必了,过两日我就带她去山上去,让她在山上好好住着,养伤。”
吴敏这句话说的很有意思,往好听点说就是养伤,往难听一点说就是自生自灭了。
吴冕他老娘也懂吴冕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觉得吴冕的语气怎的如此的冷酷呢,让她不由着打了个寒噤。
“马上就要到冬天了,这天寒地冻的,把她一个女子丢在山上,山上野物多。这,这,还是不行吧?!”吴冕他老娘试探地说道。
可是吴冕并没有吴冕他老娘的话说下去,反而是眼神放到了屋里面,李极彩的房门紧闭着,从门缝中可以看到里面应当是黑乎乎的,没有点蜡烛。
“今天那些人来的时候,她有说什么吗?”
吴冕他老娘佝偻着身子坐到了桌子旁边,听到吴冕的话之后,凝神思索了一番,然后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她就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提说话了。”
吴冕他老娘站在门口的时候,看着那些官兵们搜查,还有跟李极彩搭话的时候,她看的分明李极彩明明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但是因为没有力气,趴在床上动都动不了,所以自然也就无从说起了。
当然这些话她并不想告诉吴冕,吴冕他老娘能够感觉到,如果她这样这些话告诉了她儿子的话,或许李极彩的处境会更加糟糕。
吴冕的脸上很明显流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是显然他也没有太过放松。
没有再跟他老娘说什么之后,吴冕直接去了李极彩所在的屋子。
吴冕他老娘想要拦着吴敏可是却又不知道话该从何说起,她担心自己的儿子进去之后又是一阵毒打李极彩。
而她自己拉架是拉不住的。
“狗儿,天色不早了,早些洗洗睡吧。”吴冕他老娘只敢在吴冕的身后悄悄的喊了一句,也不管他有没有听见,然后自己就背过身去走到厨房去去烧热水了。
在这个时候她只能去烧些热水,等一会儿供他的儿子洗漱沐浴。
淋了雨要洗澡,不然身上黏腻腻的,十分难受,着了凉不好,着凉了不好。
吴冕他老娘碎碎念着,似乎是在极力安慰自己的内心,吴冕他老娘觉得自己有些颤抖,有些害怕,可是那是 她的儿子,无论怎么样都不会自己的娘动手。
可是为什么,她会觉得自己的儿子越来越可怕了呢……
吴冕轻手轻脚地走进李极彩的屋子,门没有锁,很轻易的就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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