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嬷嬷感动的无以言表,白卿月止住了话题,另说其他。
“嬷嬷为何今日没有买肉?”
王嬷嬷哪里受过如此跳跃思维,上一秒还在煽情说养老的事,下一秒就在谈生活吃喝拉撒。
“买肉,对对对,今天还没买肉。”王嬷嬷反应过来,想到身上现在又多了好几百两银子,又大方起来,跳下牛车要去买肉。
福伯将牛车停在了城门外的大树下好等王嬷嬷买肉回来。
树荫斑驳,微风轻拂,周围一阵一阵的说话声,此起彼伏,白卿月靠牛车上,昏昏欲睡,而兰花却拿着白卿月今天给她新买的珠花瞧得爱不释手。
肖俊鹏刚刚骑马出了城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微微皱起了眉头。
简直成何体统,光天化日之下,官宦之家嫡出姑娘做男子打扮抛头露面也就算了,居然还随随便便在牛车上都能打个盹儿,叫过往行人全都给看了去。
今日本没打算出城门,还不是他那继母干的好事儿,听小厮说,好像在城门外打了粥棚施粥,已经几天了都。
在肖俊鹏看来施粥本没有错,可打的替他祈婚的旗号就不对了,遂出城必定要将这个事情,给折了回去。
兰花看着眼前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魁梧男子,此人身穿黑色暗纹绸缎衫子,腰带上晶莹剔透的玉佩配了一条她不知道打法的新式络子,刚刚站定的缘故,络子微微晃动。
张了张嘴,兰花居然没有叫醒她家小姑娘,又急得满头大汗,虽说她家姑娘是男子装束,可这样被男子盯着看还去不妥。
且又觉得此男子好似在哪里见过一面。
被人用灼灼的目光注视着,白卿月怎么可能没有感觉?不然她早就在现代死过数百次了。
白卿月一向浅眠,别说大白天的,这样露天之下小憩一会儿,就是晚上她也不曾经完全放心的睡死过去。
听到马蹄与地面接触的声音渐渐靠拢,就戒备起来,气场全开,周身的感官,全部运作起来,鼻子窜进来一股熟悉的味道,复又安下心来,没有马上睁开眼睛。
肖俊鹏却见不得白卿月此刻的惬意,手上的马鞭一挥,啪的一声甩在牛车上,白卿月才装着微微转醒的样子,动了动身体坐起来,不雅的伸了一个懒腰。
“唉哟,刚刚那一边子是公子挥的吧?”就在肖俊鹏以为白卿月还要再松散一会儿的时候,却见夸张的大叫一声,朝他刚刚挥在牛车上的部位扑了过去,“瞧你这鞭子挥的,给我们家牛车打的皮开肉,嗷嗷直叫……”
兰花不解自家姑娘所为为何,对家家姑娘,夸张的演技,一时间没有适应过来,阿拉拉白卿月的袖子口,轻轻的提醒道,“姑娘,您说的是咱们家牛车吗?这是没有生命的呀?”
“休要胡说,咱们家这大牛子,陪着本姑娘……本公子走南闯北,风里来雨里去的,哪里受过此等委屈,且本公子早已把它看作自家人,刚刚公子那一鞭子,是打在它身痛在我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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