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感觉自己还挺像个人的,如今才发现,称为舔狗可能更加合适,可悲,可叹,可怜,在匡傲身上,把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展示的是淋漓尽致。
她就这般,看着风雪,不时看几眼屋顶上的人,旁人不知,她可是清楚的很,不就是在装嘛,不然看个雪用站那么高?不过是怕别人看不见,看不见中原剑鬼,看不见这绝世高手。
也不揭穿,就这般看着,可能她也没注意到,不知何时,嘴角竟然露出一缕微笑,干净纯洁,那般半点杀人不眨眼大魔头的样子,完全就是怀春少女。
初见,他就是如此,有点呆,有些蠢,不知为何,那般优秀的自己当时怎么就看上了这样一个人,从此误终生,爱而不得,一生纠缠。
青石巷。
大雪中的青石巷真美的如一泼墨山水画卷,还定然是出于名家之笔下,悠然灵动,使人流连。
再加上那不合时宜却出现的刚刚好的炊烟,真是点睛之笔,炊烟之下,定是那女子正在做饭,其嘴角的笑容是否也于那静坐观雪之人一般。
到底如何暂且不提,必须先说说石季柯,他这里可有大事发生。
城外,这场雪实在是太大,这才下了几个时辰,就已经遍地白,再望,树枝上也沾满了雪花,一枝梨花压海棠,怪不得古人言,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今一见,当真如此。
举目,远处的山也是一片白,时而穿来一声孤鸟啼鸣,略带凄厉,似有感伤,映衬之下,旷远,幽寂。
那一人一驴,正立于孤舟之上,斗笠蓑衣,这才算是当真有了用处,那老驴不时嘴上一声哼哧,身体乱抖一番,这才摆脱被雪压趴下的命运。
那人手持一钓竿,放入冰面凿开的洞中,任凭大雪压身,我自不动如山岳。
如久坐之枯僧,又像发霉之朽木,若不是偶尔的呼吸,恐怕当真会让人感觉这人早已经死去多时。
此时,引前人首诗形容在再合适不过,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不过,孤舟上多了一头老驴,但好在并没有破坏这般意境。
不得不说,高手举止,真是怪异,屋顶观雪秦川心,孤舟钓鱼石季柯,这一个个的,若不是武艺高强,恐怕不少人都会说上一声神经病。
说过了秦川心,再说说这石季柯,你说你,当真是穷到这种地步,离了这条鱼还能饿死你不成,还有,天好的时候你不钓,偏偏要在这时候,真不知到底是如何想的。
人秦川心好歹还有人能看见,也算有点用处,而你石季柯这又是为何?我还真不信,这天寒地冻的,难不成还真有鱼儿咬勾不成?
“来了。”他轻语,身形一震,那足以将之覆盖的白雪直接蒸发,不留一丝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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