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在庆上城下早已经有数万人看到其模样,暂且不说名头,单那一声打扮就让人难以忘掉,一传十,十传百,衢州城早已经有了些许传闻,这种爆炸性的消息,何人不想言上两句,若在加上一个我谁谁谁亲眼所见,足够吹嘘,入这些人之耳能用多长时间?
善也江湖,恶也江湖,不过人为罢了,哪有什么江湖不江湖,不过人心罢了,人在世,终须记,善恶到头终有报,多行不义必自毙。
心存一善,日行一善,一人一善,百人百善,一人一恶,百人千恶,因为你所为不公之事,终有一日会有十倍奉还,这就是现世报。
再说那青衣,果然,没有多长时间他就听到关于庆上城下,万人目中,一人一驴,缓缓进城,何等的威武霸道,这不愧是江中一磐石。
还有那坡脚老驴,其形象也是跟着光辉起来,庆上城中其所作所为也是被传的神乎其神,若要细咎,不过是干了鸡鸣狗吠之事,何来神异之说,人云亦云罢了。
世人多这般,完全忘了当日在街上那一人一驴是怎么被嫌弃,甚至喝茶都不想离其太近,如今又是这般推崇,面皮不觉得有些发热?
言多了,再说青衣,当日他就离衢州而去,青衣铁剑,走的是潇潇洒洒,即使不见太阿剑,白帝城中江中石,有何差呼?
春秋第一剑,太阿,当时第一人,石季柯,剑有灵,却也不过是一物,怎能与实实在在的人相比,此行,他已觅得机缘,若再有贪得之心,恐生变故,万事万物都是这般,过刚则折,过盈则亏,过满则溢,过敏则上。
荒芜地,地处极北之地,临近外域,而白帝城,则在南方,其间足有万里,跨中原,贯黄河,横长江,路途不可谓不艰辛,他不如石季柯秦川心那般,仅凭两条腿,不知要何年何月。
但那又如何,走上一年,不行两年,三年,五年,十年,又如何,那座城,终将会在自己的脚下。
他,为子阳,青衣子阳。
不知何时,天空中忽然飘了雪花,一点,两点,十点,百点,千点,万点,点点尽虚空,点点染世间。
那青衣,不知是否身上沾染雪,不知行了多少里。
突如其来的寒冷也让衢州安静了不少,街上几乎不见人,江湖中人,也耐不住这漫天的严寒,也是围坐在火炉旁,这才好些。
但如果到了秦川心一般境界,天气对其来说已经不太重要,东可不寒,暑可不热。
这不,其正立于屋檐,头微抬,注视着天空,要是是那般的坚毅,任凭如鹅毛的大雪落到他头发,脸膛,好一副高手风范。
而下方,冷风月则坐在太师椅上,匡傲正掐媚的为她捏肩揉腿,本来,两人不来,匡傲在这城中可谓是横行霸道,尤其是扶君卿走了以后,更加为所欲为,每天没事就是喝喝小酒,拿着万二的钱去秀春楼纸醉金迷,好不逍遥快活。
这才享受了几天好日子,这两人一开,自己完全变了一副模样,整日被呼来喝去,还不敢有丝毫怨言,伺候的不好改说不得恐吓几句,更前些日子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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