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母亲寿辰,本宫这做女儿的,拘在这四方院里出不去,连母亲大寿都不能亲自前去承欢膝下,想想心里也是惆怅……”
姚氏一听,原来虞皇后是为此事心里不痛快,于是便在心里暗暗腹谤了一句这事与我何干,何必往我们母女身上撒气。
但她面上,依旧还是一副恭敬的神色道:“娘娘母仪天下,身份贵重,不便随意出宫,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还请娘娘看开些,莫伤了身子。”
虞皇后却幽幽地叹息着:“其实这倒也没什么,反正这些年来都习惯了,本宫生气的是,昨天为讨母亲欢心,也为给你和德海两脸上贴金,本宫特意遣了太子带皇子公主们前去道贺,原该是件开心的事,结果后晌安茹回来,跟本宫说了件事,本宫这心口便疼得厉害。”
因一心等着虞淑宁成人,嫁入皇宫为太子妃,并没有起旁的心思,所以姚氏压根儿就没往昨日虞淑宁在季安辰身侧失态的事情上想。
只是惶恐地跪下道:“呀,是不是臣妇昨日太过忙乱,招待不周,怠慢了公主殿下,若如此,臣妇便当真是天大的罪过,这便去向公主磕头赔罪……”
“行了。”
姚氏的话未说完,便被虞皇后一脸不耐烦地打断:“叫你站着就站着,动不动就磕头,我都看累了。而且安茹岂会为这样的小事来与本宫抱怨么?你把本宫的女儿想成什么人了?”
“这……”
姚氏惴惴不安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道:“是臣妇想错了。”
“算了,与你明说罢。”
虞皇后不耐地摆了摆手道:“昨日安茹回来,跟本宫说了你家淑宁的事,说她在最是平整的地上,竟凭白无故地脚下不稳,失态将一杯果酒洒进皇五子安辰的衣领里,可有这事?”
“是有这事儿的。”
姚氏以为虞皇后是生气虞淑宁失态,不够端重,便赔着小心道:“是淑宁这孩子略有些不稳定了,臣妇回去后定好生教导于她。”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虞皇后一时失了耐心,再不耐烦与姚氏兜圈子,便直接问道:“咱们世家大族教养出来的女儿,怎的会如此不端重自持?本宫就直言问你了,你家这淑宁,是不是对本宫安排的婚事不满,竟看上安辰那小子了?”
这话一说出来,姚氏顿时吓得腿都软了,连虞淑宁也是一张小脸刷地一下就白了。
只是不待她们辩解,虞皇后又道:“安辰那小子有什么好的?虽然他养在太后宫中,可他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宫嫔所出,皇上这都好几年没去见过李嫔了,眼里没有生身母亲,自然也就不会有那个儿子,他如何能与本宫生的太子相比,就算不提太子,安辰那小子便是连本宫生的六皇子安源都及不得一半儿的。”
“这……绝对不会的……”
姚氏白着一张脸,扎煞着手想要辩解。
却又一次被虞皇后打断。
“你们是不是觉着,太后将安辰养在身边,多少有点牵制本宫的意思,所以便起了旁的心思?本宫今日还就告诉你们,别说太后如今根本不可能是本宫的对手,她养的安辰也更不可能是太子的对手。
便是退一万步,将来让太后和安辰占了上风,虞家与本宫同气连枝,也是讨不了好的。所以本宫劝你们还是不要起那等不安份的心思,否则不等不到太后垂青于你们,本宫先让你们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不会的,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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