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氏吓得又一次跪了下去,同时又一把将身边的虞淑宁拉得跪倒在地。
哀哀求告道:“安茹公主必定是误会了,臣妇等便是再瞎了眼,也不可能放着娘娘的苦心安排不顾,去捧五殿下呀,其实淑宁昨日当真是一时脚下不稳,着实是意外呀……”
她说着,便扯了虞淑宁一把,急切地道:“还不快与娘娘解释清楚。”
“姑母……”
虞淑宁眼见着素来十分疼爱她的姑母,今日却如此疾言厉色,这会子又怕又急,都快哭出来。
便向前膝行两步道:“安茹表姐昨日必定是误会了,侄女只想着要去敬安茹表姐一杯果酒,但侄女当时是坐在祖母的左后侧,安茹表姐坐在祖母右侧身边,侄女不敢失礼从祖母面前过去,便只好从后边绕过去,只是经过五殿下身后时,脚下不稳,微微趔趄了一下。
侄女怕摔倒,一时心急,便伸手去扶了一下五殿下的椅背,谁知便将手中的果酒尽数洒到了五殿下的背上,姑母,侄女当真不是有意的,更不可能是倾心于五殿下呀,其实侄女一颗心真的只在太子殿下身上,求姑母明鉴,求姑母明鉴……”
虞淑宁说着,一时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伏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当真如此?”
虞皇后听了,心下稍安。
虽然这几年自己独步后宫,韩太后也没怎么再与她针锋相对,但她知道,韩太后一直不曾放弃要与她争权,韩太后并不十分疼爱季安辰,却又将他养在自己宫中,便极可能是预备着将来与她打擂台的。。
而之所以选季安辰,也是因为季安辰生母卑微,外孙家也没人,不至于将来尾大不掉。
所以,对于虞皇后来说,母家便是她最要紧的后盾,决计不容有失。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昨日听了季安茹的话,虞皇后才会如此盛怒。
她不仅仅只是恼怒于母家哥嫂不识好歹,更是有一番惶恐在里面,生怕他们会为了家族前程讨好韩太后而弃她于不顾。
虽然这样的可能极小,但也不容有半点苗头出现。
此时听了姚氏和虞淑宁的解释,又见虞淑宁哭得情真意切,一时便放下心来,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解了这番心事,虞皇后的心情一时便开朗起来。
便亲自起身扶了虞淑宁起来,又亲自拿帕子替她擦了眼泪道:“行了,快别哭了,瞧这粉雕玉琢的小脸儿,都快哭花了,你别怕,姑母也不是非要斥责于你,姑母实在也是疼你心切,一心只等着你长大,好坐上太子妃这位,生怕你年纪小不懂事,走了歪路,误了自己终身,你快别再哭了,也千万不要怨怼姑母。”
姚氏在一旁看了,心里微微一哂:呵,什么心疼我家淑宁,你不过只是为了让我们这做母家的,替你稳着前朝,好教你在后宫的这凤座,坐得更安稳些么?真当谁都不明白呢,如此惺惺作态。
待虞皇后替虞淑宁擦完眼泪,再抬头,姚氏依旧是那副恭敬谦顺的神情,没有丝毫破绽。
“既然话说开了,那就别站着了。”
虞皇开终于展了颜,唤了人进来,给姚氏与虞淑宁赐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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