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拓看着章柳吃了饼子,眼神闪了闪,便也拿起一块饼吃了起来。东西入口,他微微皱了下眉头,怎么这么难吃?但想想农户家能有什么好吃食,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也就没说什么。
边吃东西,章柳边打探穆拓的情况,“这位公子,我该怎么称呼您啊?”
慢条斯理的将嘴里的东西咽下,穆拓才开口道,“叫我石穆即可。”
“石大哥,您是哪里人啊?您怎么受伤的?”
穆拓直接跳过了第一个问题,“我在山上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一个捕猎的陷阱里。”他确实在山上看到过陷阱,手法还挺高明。
“哦,那肯定是章杏做的陷阱!她上次就害的一个人受了伤,没想到这次又害了石大哥。”章柳愤愤不平的道。
“哦?做陷阱的是个姑娘?”他还以为是个手法老道的男人呢。
看石大哥貌似对章杏感兴趣,章柳心里又把章杏骂了一遍,赶紧抹黑她,“对啊,是个姑娘,但是她这个人特别坏!平时总是欺负我!前一段时间,她还故意设计陷害我,让我不得不的和一个喝醉后爱打人的男人定了亲。石大哥,你不知道,那个男人已经打死5个侍妾了,我觉得我嫁过去,也活不久的。石大哥,你,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把亲退了。顺便教训一下他,让他不要再祸害小姑娘了,人家小姑娘也是有爹娘的,他害的人家惨死,这些姑娘的爹娘该多伤心啊!”章柳从穆拓身上感受到了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势,比刘成阳还要有威仪。所以,便想借穆拓的势摆脱邢勤寿,再教训他一顿,顺便又表现了一把自己的善良。
穆拓确实是久居上位,可惜,却是在别国久居上位。他在大周根本不敢明目张胆的动作,更别说他还有来自自己国内的敌人,就更不敢冒头了。
穆拓只好先安抚她,说等他伤好了再帮她教训那个男人。
又在穆拓那里消磨了一个时辰,眼看快到中午了,章柳怕自己哥哥回来找不到自己,便回家了。还没走到村里呢,便看到一群的人围在一起。
“老叔,你们要搬去新义府了?”
“老叔,咱家杏儿能干,你以后可要享清福啦。”
“老哥,以后到新义府了去找你啊!”
章爷爷和周围的人一一作别,还让大家去新义府了一定要去找他。又说了一会儿话,他便想离开了。
这时,章柳站在一旁看着章杏一家喜气洋洋的,周围的人在说什么?章杏他们家竟然要搬到府里了!以后她就再也不是农家女了!她们的差距会越来越大!不对!他们哪来的钱能去府里生活?这两年就凭章杏那几文钱的药,怎么能挣下去府里生活的钱?肯定是当初卖人参的钱他们昧下了一部分!可是凭什么,当初是他们自己说的要给在家一半的钱的,哥哥还因为这个和自己生气。
一股怒气直冲大脑,章柳想也不想的就大声喊道:“章杏,你当初卖人参的钱是不是昧下了一些?你说过的给我们家一半的,你凭什么昧下。”
正围在章杏一家周围和她们道别的村民纷纷扭头看向章柳,不明白她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
被点名了,章杏便直起身,冷眼看向章柳,“哦?你凭什么说我们昧下了银钱,事情不是光凭你两片嘴上下一翻,就能随意给人泼脏水的,你要是拿不出证据,这次我可不会像上次那样轻轻揭过去了。”
章柳被她的冷眼看的有些发憷,强撑着气势说道:“你要是没有昧下一部分银钱,你们家怎么会有钱搬去府里?”
“那只参不到30年,能卖30两还是因为掌柜的看是山参,而且根系保护的相对完整,才给了这个价的。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县里的药铺问一下。不过,你也不用问了,我当时就怕你会不相信,让掌柜的写下了凭证。”说完,从荷包里掏出了一张纸,这是当初卖人参时,她让掌柜的写的凭证。当时她就是知道章柳小心眼,才留了一手。给掌柜说,那株从章柳手上要回来的参是帮别人代卖的,让掌柜的帮忙写了一张凭证。
把这张纸递给了一旁站着的老村长,“叔爷爷,您认识字,您帮忙念念。”
“……25年山参一只,在杏林春售价纹银30两,以此为证。”老村长念完,扭头对章柳道:“柳丫头,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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