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桑于卿的声音逐渐低沉下去,也不知道喃喃自语了些什么,祁白的目光突然变得有些动容。
......不是。
白虎大人,国师大人,二位这是打什么哑谜呢。
一头雾水的束云白挥了挥手,看着祁白,指了指桑于卿,摊手——你俩在说什么?
祁白抿唇看她,摇了摇头,闭上双眼——没事,放心吧。
......驴唇不对马嘴!
她看着桑于卿——驴唇是你!
又看看祁白——马嘴是你!
一直静静观察着这一切的云一扬突然温声道,“我想,这位国师该是做了许多不得了的事情。”
“扬哥哥......”束云白大叹一声道,“你就别跟小白打哑谜了吧。”
“那小白觉得,鹿狄君是个怎样的人呢?”云一扬不答反问,倒是让小果子不甚乐意的撅了好半天的嘴。
“我觉得,鹿狄君是个心怀苍生,拥有无尽温柔与胸怀的人。”
不乐意归不乐意,该动的脑子可不能犯懒,束云白想了想,规规矩矩的回答道。
“先师遗命,让她既要照顾师弟,又要保全杏林苑,这样两难的局面,她会怎么做呢?”
“大概,能协调协调,能妥协妥协,实在不行就撤吧......”
束云白绞着小手想了一会儿,有些难受道。
这样的局面,对于当时才过二十二岁的鹿狄君来说,着实难以处理。
“可依着这位国师的性子,必然是不肯妥协的......”
“所以,鹿狄君就把他赶出杏林苑了?”小果子脑中一片云开雾散,恨不得给自己一朵精致的小红花。
云一扬顿了顿,仿佛摇了摇头般温声道,“不是将他赶出去,是自己躲了起来。”
“啊?为什么要躲?”
实在不理解人世间的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束云白闷闷道,“首师说话他敢不听?腿打断。”
“或许,是为了他好吧,让他歇了复仇的心思,好好修习,好好做一名顶级育药师。”
呃......
这么一说,束云白突然觉得有些惭愧,讪讪挠了挠头道,“好吧,她老人家真是个温柔的人。”
然而......
她偏头看了一眼仍旧消沉着的桑于卿,轻叹一声道,“这千年来,你过得并不好吧。”
鹿狄君还是低估了红衣少年的执著。
以至于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他依旧记着复仇,记着找寻秘境,盼着终有一日能与她再度重逢。
一个千岁的老妖怪啊......
该是怎样的执念。
“我过得很好,”没来由的,桑于卿轻笑一声,抬起头来道,“青云国已经被我搅乱了,后继无人,早晚会没落的,终有一日......”
终有一日怎样。
束云白难得皱起眉头,心中怪异的升起一丝恨铁不成钢的情绪来,肃声道,“你誓要与鹿狄君相斗到底吗??”
“我没有!”
果然,只有提到这三个字,桑于卿才会出现不一样的情绪,他一把捂住胸口,那里贴身放着存有鹿狄君骸骨融水的琉璃小瓶,扶着墙踉跄站起身来,像个不肯服输的孩子一般大吼道:。
“我是为了她的幸福!我是为了她!!若是,若是没有那个人,若是没有青云皇室!她会一生平安顺遂!一生美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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