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中平显得无奈叹口气“哪有活干就留在哪里,内人也是要吃饭不是”
陆开似有意也似无意说一句“听你刚才说话,是方将军调遣你们过来?”
张中平一听浑身顿打寒栗,脸上瞬间毫无血色,膝盖一软跪下扣头“节使大人,我。我。只是闲说,你不要。。不要。。”
陆开故意质问“不要什么?不要我到方将军面前告状?”
张中平急磕两个响头“节使大人,小。小的就是嘴贱。饶。饶小的一回。”张中平浑身颤栗头往地上猛磕,额上磕出血印,嘴中不住求饶“饶小的一回。。饶小的一回。。”
张中平虽是城吏,脑子却不蠢,知道陆开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敢发方温侯牢骚这事要是传到对方耳里,要杀要剮就只是一句话的事。
陆开又不是方温侯心腹,哪里管得着有没有人背后说闲话,之所以这么做,当中自有目的。
陆开知道有些事讲究拿捏分寸,做过头反而会有相反效果,听得张中平知错,脸色稍稍一缓,举止显得十分友好,躬身折腰搀扶张中平温声笑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起来吧”
不管是城吏还是高官,都要善于看人脸色说话,张中平琢磨不出陆开心思,战战兢兢让人扶起,陆开面色一正看向张中平“你我素昧平生,却能提醒注意这里的事,我呢,看你人不错,方将军这事就此打住”
陆开不在追究,张中平感觉自己又重新活得过来,感激涕零立马跪地扣三扣道“多谢节使大人”
陆开含笑在次折腰将他扶起“你比我年长,对这里的事也熟,我就高攀了呀,张大哥”
“张大哥!”三字入耳,张中平哪里敢和节使称兄道弟,当下诚惶诚恐道“这。这。这怎么能行。”
陆开缓缓一笑“什么能行不能行,这典客署呢我还要住个十天半月,还要劳烦多多照顾”
话陆开是含笑在说,但是当中有不容拒绝意思,这事如果不应生怕对方又要提起方温侯的事,反正把柄拿在对方手上,张中平只能妥协。
陆开在腰带里取出一颗珰珠给张中平“没见过令正,不知喜欢些什么,珠子拿着买些好吃的回去”
珰珠是上等珠子,常用于做首饰玉石装饰,红色,张中平一见珰珠目光熠熠生光,珰珠张中平不是没见过,但都是在玉石店看,总归不是自己的,张中平如果想买至少要不吃不喝存二年工钱。
珰珠如果是在荒郊野地被人遗落,就算有膀大壮汉争夺,张中平肯定要拼命斗上一斗,但是陆开随随便便一出手就送珰珠,张中平虽是想拿也不敢接,压下贪念把珰珠推回“收起来,这珠子太过贵重。不能要的”
手上是推回,眼睛却是依依不舍,陆开浅笑执意推去珰珠“这不是给你,是给令正,拿着”
张中平没做答复,看得看珰珠,又看得看陆开。
这么你推我往不是事,陆开索性把话说死逼他收下“怎么?莫非是嫌弃不愿与我陆开结交”
陆开把话说死,张中平见得对方如此坚持“多。多谢节使大人”
见张中平收下,陆开笑道“拿着就是,兄弟之间这么见外干什么”
拿人手短,张中平道“节使放心,能帮上的忙,一定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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