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想象的那么吓人,辅导员故作严肃的脸庞下面藏着的是一颗大龄少女的心,其实就是一个比我们大不了几岁的姑娘而已,没什么城府和心机,人也简单的要死。所以没等我想好如何作答,她就自己笑了出来漏了馅。
师生关系要么玩的好的像朋友,见了面都有说不完的话;要么关系差的像是遇见了情敌,这辈子都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我跟辅导员,属于前一种。
这个长得并不好看的大姑娘,跟我们很多人的师生关系,都属于前一种,是师生,也是朋友。
她笑没了我大半部分的紧张情绪,明明上一秒还在想如何解释,下一秒就幡然醒悟这是个玩笑,这是个好说话的辅导员,猛鬼怕恶人,大家喜欢接触的,是那些看起来就慈眉善目的人,正如这个像姐姐一样的姑娘。没什么心机,也没什么城府,整个人简单的像条透明的鱼,似乎一下就能看到隐藏在肌肤下面的五脏六腑。
导员看着我满满一桌子的读物惊得目瞪口呆,嘴巴张的老大,预计的没错的话,应该可以吞下一整个没扒皮的鸡蛋然后再完整的吐出来。注意,我说的是空心球,不触碰到嘴唇肌肤的那种。
“这些都是你买的?”估计她应该想不明白,明明图书馆里书多的要死,为什么我还要买?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图书馆有书,我就不能买?
我点了点头,那个把书看完的浩大工程,彼时我完成了还不足一半,咂咂称奇的辅导员忘了自己来的目的,大概是没能想到自己手底下一百多个孩子里面会出现这么一个奇怪的物种,大概没能想到我会是这么奇怪的一个物种。
嗯,在此之前,我一直是任性,叛逆的那种人,直到那天辅导员闯进了男生宿舍,发现了埋藏在满满一桌子读物下面的我,那个穿着裤衩光着上本身的大男孩。导员后来说总觉得那时候的我跟别人有点不一样,但是不一样在哪,她说不上来。
不只是辅导员,后来我见过的很多人,都说我不一样,不一样在哪,他们也都说不上来。后来的后来我仔细想了想,他们说的不一样,应该是那种想到就去做的性格,不在乎形象,也不在乎外界说法。简单来讲就是做自己,说起来很容易,做起来很少有人坚持。
那天我跟辅导员聊了很长时间,这对我后来创业有了很大的影响,30岁的她和22岁的我都经历过大学教育,知道我这个年纪应该在意的是什么。我们思想基本上保持一致,年轻的生命不应该混吃等死,年轻的人也不应该一成不变,能多做尝试的就多做尝试,失败了也没关系,大不了从头再来。
反正年轻,反正有的是时间。
她说我们这个年纪有着大把的时间,不应该把这么多时间都浪费在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上;她说我们这么年纪眼里不应该只有钱,还有很多东西等着我们去发现;她说想做什么就尽管去尝试,比后悔更让人后悔的,是遗憾。
老实说,这不是对我最好的老师,但一定是我大学时期影响我最深的老师,她手里拿着我桌子上的书翻来覆去的转,嘴里面说出来的那些话我一字不落的记在了脑子里,大概是觉得她说的对,又或许是觉得,她口中关于年轻人的定义与我脑子里的想法不谋而合,所以觉得那天的辅导员特别好看,之前从未察觉得到的那种好看。
我觉得人大都这样,对那些认同自己的人心存感激,对那些反驳自己的人心生抗拒,有人恶语相向,有人冷眼旁观,有人携手同行,有人同甘共苦,我们都不是什么圣人,七情六欲和爱恨别离是人生常态。你要成为什么人,就会跟什么人在一起,你跟什么人在一起,就会成为什么人。
一定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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