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战尔同太子梁垣挚说了此事,二人在明阳宫坐了一天,只为等着夏宁回来。他们的心中,还担心的是九皇子究竟会怎样做?还有不知道他这样做,究竟目的是为何?谁都不会相信,他只是单纯的看在两宫宫人交好的份上,去伸手搭救,扯过这个应该避之不及的祸事单子。
“殿下,夏宁回来了。”
走进来一个太监,轻尖的声音,打破了屋内许久的平静。梁垣挚有些轻松的叹口气,直起了身子,似乎是因着对九皇子担忧的心,听到了夏宁回来了以后,才放了下来。
焦战尔第一次,不顾一切的考虑,径直的站了起来,跑了出去,刚到门口,外面就有人将门打开,在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张血肉模糊的脸!那是夏宁的!她正被人搀扶着,不了解情况的人,都分不清楚她的生死!
焦战尔瞪大了眼珠,满脸的震惊与愤恨!他赶紧伸出手去,在碰到夏宁冰凉的衣服时,又紧张的放轻了手的力道,小心翼翼的将她接到了自己的怀中。夏宁已经瘫软无比,根本没有了自身的一点支撑。焦战尔将她打横抱起,夏宁的手耷拉了下来,但是,知道她没有死,焦战尔已然知足。他看向太子梁垣挚,梁垣挚点点头,他便把夏宁抱回了房内。一路上,地面都有着夏宁的点点血渍滴印。
焦战尔就这样,坐在床前,目不转睛的看着夏宁。太医给夏宁都处理好了伤口,便退下了。夏宁的脸,已经被毁掉,上面有着数条的刀痕,身上的伤,却很少,大部分属于挣扎的剐蹭。之所以这样的虚弱,是因为她被喂食了一种药,太医不知如何去解,便奉太子的旨意,去研究配药。
焦战尔双眼通红,手紧紧的握拳,力道之大,气力之猛,不小心又冲撞了旧伤,不住的咳嗽。声音不小,但是夏宁就是没有清醒。焦战尔不知道她都经历了什么,弄了这个害人心疼的样子回来。
焦战尔的脸,已经咳嗽的通红,已经无暇去吃药。他抓住了夏宁的手,本来应该是很有肉感的,但此时,却干枯的不行,没有一点的血色。命无大碍,只需等她醒来。焦战尔想对她说话,可是不知道说什么,他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气她在前,才导致了奸人的有机可乘。
又过了两日,夏宁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焦战尔担心的不住试探她的气息。太医也来了好几回,可就是束手无策。太子已经特令给夏宁用了名贵的药材,但仍是于事无补。焦战尔已经很憔悴了,梁垣挚很担心他:
“战尔,你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吩咐了宫人来照顾,你放心。”
焦战尔摇摇头,呢喃道:
“她的胆子很小,不敢与人为敌,总是逆来顺受。但不想仍是被陷害至此。她的精神打击,一定很大,如果醒来的时候,看不到我,我担心她会更加的崩溃。我也不放心其他人如何对她交代她的病情。”
梁垣挚一脸的担忧,焦战尔这样熬下去,也是不行的。眼看着他也是越发的消瘦。
“太医用尽了办法,到底应该怎么办?”
焦战尔已经快要崩溃了,心慌,心慌,还是心慌……梁垣挚看着他,忽然开口:
“要不,再去趟赐阳宫呢?”
焦战尔听了,眼中有了一丝的光亮。他回头看向梁垣挚,太子的意思,是要他再去寻求九皇子的帮助,毕竟易尘的医术,宫中无人能及,只是他,依从费海医仙的指示,一直照顾九皇子,其他的人,若他不想出手,都不能得到他的医治。
“臣去赐阳宫试一试。”
焦战尔重获希望一般,梁垣挚点头应准。焦战尔刚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躺在床上的夏宁,又看向梁垣挚,梁垣挚对他说:
“放心,这里有我。”
“多谢太子殿下。”
焦战尔的心中,深深的感动,便赶紧出发去了赐阳宫。
赐阳宫中,韩萤和陶青铃一左一右的侍奉着九皇子。韩萤隐隐的觉得最近陶青铃有些频繁的争取伺候九皇子,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不想去过多分析。
“殿下,这一回,与惠宫怕是要与咱们为敌了。”
玖玉倒了茶水,递给梁垣鹤,开口道。陶青铃说:
“为敌也不怕,咱们主子最为智慧,不会任人压制的。”
梁垣鹤没有说话,韩萤说道:
“不光是与惠宫,还有昭阳宫。”
梁垣鹤点点头:
“为敌是迟早的,无所谓。”
陶青铃想着如何再接下去话茬,听九皇子又说:
“玖玉,这次你办得不错,打赏。”
玖玉听了,喜笑颜开,跪下行礼道:
“奴才谢主子赏赐。!”
是的,这一回去与惠宫要人,梁垣鹤派了玖玉去。他特意挑选不会武功的,这样在外人看来,对于与惠宫才是没有任何的威胁。他要人的理由,就是,夏宁是自己准备要来赐阳宫的宫女,因为赐阳宫的宫人太少。但是不知道中间为何她去了明阳宫。正打算去找太子的时候,发现夏宁已经被高皇贵妃带走了。所以,梁垣鹤就让玖玉去,想将这个人给讨来。
高皇贵妃的目标是太子,但是她没有想到,赐阳宫竟然横插一杠。九皇子已经给出了一个要人的理由,本来她是不打算给人的,但是玖玉软磨硬泡,哭哭啼啼,说这个宫女,是九皇子一早就看中了的,手脚麻利。可以说是发挥了无赖的水平,终于磨得高皇贵妃心烦意怒,不得已,放了夏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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