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楼梯上铺了一层厚厚的地毯,我落地时也用手护住了小腹,可腹部还是传来一阵一阵地疼痛。
我太恐惧这种感觉了,好害怕会失去我的孩子,说不定这是我今生最后一个孩子了。
因为疼痛和惧怕,我额头沁出豆大的冷汗,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的孩子千万不能有事。
我不敢冒然爬起来,因为不知我现在什么情况,怕动作幅度大了,再动了胎气,便慢慢地侧过身子,侧躺在地上。
这一动,疼得我直抽冷气,感觉身下好像有什么液体流出似的。
我生怕流产,吓得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里默默祈祷,一定不能流产啊。
许清凝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双手撑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坐起来,右手揉着脚踝,疼得直皱眉头,应该是扭到脚踝了。
女佣闻声跑来,看到我和许清凝衣衫不整地倒在地上,个个疼得呲牙咧嘴,吓了一大跳。
她急忙走到我面前,伸手要扶起我。
我朝她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动我。
佣人焦急地问:“少夫人,你们这是怎么了?你有没有摔到哪里?”
我忍着疼痛对她说:“快,快叫救护车,快一点!”
佣人急忙去给医院打电话。
许清凝也从包中拿出手机,给贺川柏打电话,说她在许烟洲家受伤了,走不了路,问他能来一趟,送她去医院吗?
虽然许清凝并没有按免提,可贺川柏的声音还是清清楚楚地从手机话筒里传来。
他问许清凝怎么受的伤,伤到什么程度?
许清凝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说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了,脚踝很疼。
贺川柏说他正在附近办事,很快便能赶到。
佣人打完120后,又给许烟洲打了个电话,打完后回来守在我身边,拿了毛巾替我擦汗。
贺川柏比120来得更快。
他进屋后,目光凉凉地从我身上掠过,最后落到许清凝身上。
他迈步朝许清凝走过去,弯腰将她抱在怀里,低沉声音问她:“疼吗?怎么这么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了?”
许清凝点点头,伸手揽上贺川柏的脖颈,眼圈红红的,晶莹的泪滴含在眼眶里,如梨花落雨般楚楚可怜。
她声音凄凄柔柔地对贺川柏说:“陆小姐送我下楼梯,下到一半时,她忽然撞到我身上,我们俩人就一起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可能是我来探望她,让她产生了什么误会。”
我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虽然她说的是事实,可这样断章取义地说,反倒成了我因为误会她,故意将她推下楼似的。
直到现在我都不明白,本来我们俩人好好地下着楼梯,她为什么忽然停住脚步回头,向我问话?
明知我就在身后,她忽然停住脚步,两人很容易撞到一起。
果然,贺川柏再看向我时,神色变得漠然,眼神也冷得陌生。
他冷笑一声,收回目光,对许清凝说:“以后离这个女人远一点,知道吗?”那语气,仿佛我是个十恶不赦的巫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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