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到现在他还坚定地认为我就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一个杀人犯,既然能杀人,推个把人下楼梯好像也是轻而意举的事,
许清凝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贺川柏抱起许清凝,朝门口方向大步走去。
女佣原本一直替我擦着汗,忽然尖叫了一声,“呀,少夫人,你怎么流血了?你看地毯上好多的血?”
我寻着女佣手指指的方向看去,地毯是灰紫色的,这会儿已经被鲜红的血染成了红紫色。
我又疼又怕又着急,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呼吸急促,有些喘不上气来。
女佣急忙站起来,小跑着跑到贺川柏身边,拉着他的袖子,一脸焦急地向他请求道:“贺先生,你能不能一起把我们家少夫人送去医院,她流了好多的血,120到现在也没来,我怕少夫人支撑不住了。”
我抬起手臂对女佣喊道:“不用,不用麻烦贺先生。你,你让他走吧。”
因为疼痛,我的声音有气无力的。
女佣看我这副模样越发着急,请求变成了哀求,“贺先生,您把清凝小姐送到车上,再来接少夫人好吗?”
贺川柏目光落到我的脸上,又转移到地毯上的血,他沉思片刻却并没说话。
许清凝看了一眼贺川柏,怕他答应,急忙问女佣:“你们家司机呢?”
女佣回道:“司机一早跟二少爷出去了,刚才给他打电话,说离得远,要等会儿才能回来。”
许清凝看向贺川柏温柔地说:“要不你先送二嫂去医院吧,我不要紧的。”
她刻意把“二嫂”两个字咬重了,用以强调。
这正好提醒了贺川柏,我现在的身份已经是许烟洲的妻子,由他来送不方便。
果然,贺川柏神情一敛,冷漠地推开女佣的手,“她是你们的二少夫人,是死是活跟我有什么关系?让你们的二少爷来照顾她就好了。”
说完,贺川柏大踏步地抱着许清凝走出房门。
许清凝微笑着看着躺在地上的我。
不知怎么的,我感觉那目光里好像有些许的得意,那得意十分刺眼。
房门被穿堂而过的风吹得哐当一声关上。
我的信念好像也随之倒塌了似的。
我再也支撑不住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看什么都看不清楚,越是努力想睁大眼睛,眼皮却越沉,下一秒我便失去了知觉……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人依旧是躺着的,鼻尖嗅到一股子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我睁开眼,看到四壁一片雪白,知道我人已经在医院了。
意识渐渐恢复清明,我右手上扎着针,冰凉的药液正一滴滴地从针头流入我的体内,浑身血液仿佛也变冷了似的,这明明是初夏。
小腹还是有疼痛的感觉,我忽然想起我躺在这儿的原因,心弦瞬间绷得紧紧的。
孩子,我的孩子,这个意念扯得我心口疼。
我急忙去摸小腹,隔着薄薄的衣料,微微隆起的肚皮并未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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