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柏冷冷地说:“你们陆家的人,骨子里都一样的自私无情。我原以为你和陆清歌不一样,没想到你比她还恶毒。”
从来没想到“恶毒”这种字眼居然会用在我身上,更没想到这话是从贺川柏口中说出来的。
他之前一直说我善良,讲义气。
“不,我跟姐姐不一样。”我垂下头,双手捧着脸,无力地解释道。
“既然陆清歌当年能用那种卑劣手段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你自然也能。你们俩不愧是双胞胎,不只外貌是一个模子出来的,就连人品都一模一样。”
贺川柏逼近我,高大的身形给我一种无形的压力,让我喘不过气来。
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白芷,不,陆清词,我父亲,一个年迈的老人,已经病成那样了,活着和死去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他?”
“不是我,我说了不是我!”我抬起头,冲他愤怒地吼道。
“事到如今,你还要狡辩?”
我看着贺川柏那张已然变得绝情的脸,忽然觉得很难受很难受。
我苦笑道:“算了。是我,是我总可以了吧?”
事已至此,我还辩解什么?
反正无论我怎么辩解,在他眼中都是狡辩。
贺川柏拿起放在五斗柜上的一个档案袋,从中抽出一叠薄薄的纸递给我,“签了吧。”
我接过,看到文件开头的几个字,已经不想往下看了。
离婚协议书,这东西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我揉了揉眉心,把离婚协议书放到我手边的沙发上,抬头对贺川柏说:“协议书我签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你把小玖还给我。至于你之前划归到我名下的财产,我一分都不要。”
贺川柏唇角露出一丝讥笑,“陆清词,你还有脸跟我提条件?”
他脸上讥讽的笑容,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双眼。
贺川柏继续冷冷地说:“你听着,小玖不会给你,财产你一分也得不到。你本已是该死之人,我将你的命保下来,你应该感激涕零才对,还敢跟我提条件?任何条件,我都不会答应你!”
伤人最深的,莫过于至亲至爱的人,因为他知道你所有的软肋,知道把刀插向你哪处,你会最痛苦。
我抹了把脸,重新抬头看向贺川柏,“好吧,小玖跟着你也好,我现在已经没有能力保全她。只是能让我每个月探视她几次吗?”
“不行,一次也不行。”贺川柏想也不想便拒绝了我。
“为什么?小玖是我的女儿,我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她,没黑没夜地照顾她,一手将她带大。我做这些的时候,你在做什么?就因为你是小玖的父亲,就要独霸她?”
我再也坐不住了,站了起来,与贺川柏目光对视,声音变得歇斯底里。
“既然你要消失就彻地底消失,不要隔三差五地来招惹小玖,那样会让她更难过,到时我会找个妥当的借口好好安抚她。”
“如果你不肯把小玖给我的话,这离婚协议我不会签!”我将离婚协议扔到他身上。
贺川柏伸手拿住,将离婚协议书又摔到我的脸上。
他一字一顿地说:“陆清词,你给我仔细听着,签的话,我保你自由。如果不签,你的下半生就在监狱里度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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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什么意思?”我将离婚协议书紧紧捏在手里,指节发白。
“我手里掌握着你杀死我父亲的所有人证、物证,如果你不签,这些资料明天就会出现在警察局里,等待你的,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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