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贺川柏这段时间将我放在此地不管不问,任我自生自灭,原来他早就认定我是杀害他父亲的凶手。
我不解又委屈地问:“为什么连你也不相信我?难
道这一个多月你们都没查清楚吗?”
“正因为查得足够清楚,才更加心寒。白芷,我对你一向不薄,你却如此残害我父亲,你太让我失望了。”
贺川柏面色冷沉,一双黑眸冷冷地盯着我,像看陌生人般冷,看得我胆寒心寒,浑身发冷。
“你什么意思?我都说了,害爸爸的不是我,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
“你仔细听着。”贺川柏走近我,用一种不可置疑的口吻对我说道:“女佣黄珍和特护纪桃亲眼所见是你,昆鹏飞也指证是你,这三个人证你是知道的,我就不说了。你说杀害我爸的人是陆清歌,可是现场并没有找到陆清歌的指纹,倒是你的指纹却有不少。最关键的是,在我爸的呼吸机上缠了一根你的头发,这,你怎么解释?”
“我的头发?我的头发为什么会缠在爸爸的呼吸机上?”我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会这样?
贺川柏冷哼了声,“这要问你自己了,原因你自己最清楚。”
“我没有!”我抬手捏了捏眉心,心情烦躁得要命。
我甚至连贺松年的呼吸机都没靠近过,为什么我的头发会缠到他的呼吸机上呢?
我忽然想起那晚在燕庄吃饭时,陆清歌提出要先走,我也要一起离开。
她按着我的肩膀将我按下不让我走,是不是趁按我肩膀时,捏走我一根头发?
如果头发是早就掉落在肩膀上的,她捏走的话,我并不会有任何感觉。
即使她要重新拔掉我的一根头发,因为当时我的注意力一直在同她的对话上,也不会感觉到疼。
我抬起头,对贺川柏说:“我要说是陆清歌偷偷拿走我的头发,再换上同我一样的衣服,以我的名义去医院探望爸爸,并将我的头放到爸爸的呼吸机上,故意陷害我的,你信吗?”
贺川柏冷笑了一声,并不回答“信”与“不信”,继续说道:“你当初说你在燕庄吃完饭后不到十点便回家了,还说你回家时梅姐已经带着小玖睡了。可梅姐却说你回家时她看到过你,是你自己开门进的屋,看到她时还冲她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上楼去了卧室。你为什么撒谎?梅姐同你关系一直不错,她总不会害你吧?”
我忽然觉得大脑有些错乱,我当初回家时客厅里静悄悄的,并没有人,梅姐却说看到我,那人显然不是我,不是我的话就是陆清歌了。
可是陆清歌为什么能进入我和贺川柏的家?难不成她盗了我的指纹?
梅姐确实不会害我,但这样一来,贺川柏便觉得我在撒谎,处处都在撒谎。
我眉头拧成个疙瘩,不知该如何解释才好。
好像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了。
“监控,对,家里有安装的监控,你查了吗?”
“查了。监控里看到那晚你回家两次,第一次便是梅姐看见你那次,你上楼待了没多久,便离开了。后来在快十点时又回的家,这次梅姐带小玖去睡了。两次你都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拿着同样的包,甚至鞋子都是一模一样的。”
我忽然觉得百口莫辩,心力憔悴。
我颓然地坐到沙发上,“所以你就认定了我是杀害爸爸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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