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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小时候爬过,现在不知还能爬上去不?”
“那就试试吧。这树林里潮湿阴暗,肯定会有蛇、鼠之类,我们今晚先到树上待着,等天亮后再说。”
“万一我要是在树上睡着了,摔下来怎么办?”
“别管那么多了,先上去再说。”许烟洲有些不耐烦,大概嫌我事多。
我选了棵粗点的树,抱着树干笨拙地往上爬,吭哧吭哧地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爬上去。
爬上去后,才想起我肚中可能孕育着一个孩子,并不适合这种危险的动作,好在小腹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我选了根较大的枝桠坐着,睁大两只眼睛,不敢打瞌睡,生怕摔下去。
许烟洲虽然腿部受伤,动作却比我敏捷许多,噌噌几下便爬上来了。
他坐到我旁边,闭上眼睛沉默着。
四周安静的要命,只听到风吹起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偶尔有陌生的鸟啼声或者远处传来的野兽嚎叫声,却更显得夜晚寂静得可怕。
我沉默良久,忽然想起一件事,“你那会儿明明可以逃跑的,为什么不跑,却去卫生间找我?你要是跑了,我也不用被你连累了。”
许烟洲睁开眼,冷笑一声,“我是救你呢,你却嫌我连累你,好心没好报。”
“什么意思?”
“他们八成是看着我进入你家的,就等着半夜趁我们熟睡时来偷袭我们。如果找不到我,肯定会逼你说出我的下落,如果你说不出,他们也不会放过你。这些人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杀人越货,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你一个女人如何招架?”
他说的是对的。
门上的锁只能防君子不防小人,对这些人来说如入无人之地,如果他们进屋后找不到许烟洲,肯定不会放过我。
我救了他,他也救了我一命。
我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算我认栽。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在这小树林里躲一辈子吧。”
“等我腿伤好一些后,带你去个安全的地方待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你再回来。”许烟洲重新将眼睛闭上。
我侧目看向他,将这个男人打量了又打量,“我凭什么信赖你?我又不认识你,他们是坏人,你就是好人了?”
许烟洲又是一声冷笑,“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信赖不信赖我了,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我原以为之前的处境就够惨的了,没想到遇到许烟洲后,雪上加霜,变得更惨了。
已经惨到极点了,接下来该转运了吧?
我摸了摸依旧平坦的小腹,希望真的怀孕了,又不希望没怀。
都过去这么久了,贺松年应该早就下葬了。
贺川柏那边却久久没有动静,不知是放弃我了,还是案件比较难查?
再难查的案件,只要用心去查,肯定能查出来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忽然咯噔一下,难不成贺川柏也认定我就是谋害贺松年的凶手,打算放弃我,让我留在此地自生自灭?
否则他不会这么久都不来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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