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语气不太好地对许烟洲说:“我本来在这里住得好好的,拜您所赐,要流离失所了。”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我就问你走还是不走?不走的话,就等着你丈夫来给你收尸吧。”许烟洲的语气带着恐吓。
我自然不想死,他说得对,要等到贺川柏来找我,我至少得留下这条命。
我回道:“好,我跟你一起走,等躲过个风头再说吧。”
我走出卫生间,刚要往楼下方向走去,许烟洲却叫住我,“不能去楼下,他们肯定会守在门口等着我们下去。去卧室,我们从窗户走。”
我不再反驳,顺从地跟着他一起往他方才睡的卧室走去。
他的腿因为受伤一瘸一拐的,却比我走得速度快。
来到卧室,他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堆很粗的绳子,速度飞快地将一端绑到床腿上,另外一端系到我的腰上,让我爬上卧室后面的窗台,往下跳。
我上了窗台后,垂下眼看向楼下,许烟洲选择从这间卧室往外逃是有原因的,因为从这边卧室的窗户跳下去,直接就能逃到院外了,不用经过大门口。
可这间卧室下面是水泥地,虽然我们在二楼,但兰国的房子比国内高许多,差不多有四、五米的高度。
如果绳子绑得不结实,摔下去的话,估计我的腿会摔骨折吧,说不定还会致残。
我有些犹豫。
许烟洲催促我:“你再不跳,他们等不到我们下楼,说不定就冲上来了,这次我可救不了你了。”
我只好一闭眼,往下跳去,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不过没过多久,我便掉落到地上了。
许烟洲绳子设计的长度正好合适,我跳下去的时候并未直接摔到地上,而是离地有个一二十公分的距离。
我解开腰上的绳子,双脚踩到地面上,许烟洲也跟着跳了下来。
他拉着我的手,一直往前跑。
逃跑的时候,我隐约听到后面有人喊叫的声音,应该是那几人追上来了。
不过我不敢回头去看,硬着头皮一个劲儿地往前赶。
也不知跑了多久,我们俩最终逃进一片茂密的树林里。
许烟洲带着我七拐八拐,拐得我晕头转向的,终于将那些追赶我们的人甩掉了。
我和许烟洲停下来歇一歇,我好久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了,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许烟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本就有腿伤,再一路狂奔,原本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又裂开了,他疼得脸色苍白。
许烟洲对我说:“我们今晚就先在这里待一夜吧。”
“好,我正好也跑不动了。”
我揉了揉酸疼的小腿,揉了好一会儿,还是酸痛不已。
许烟洲坐在地上,靠着树干,双眼微闭。
我抬起头,借着月色四下打量了一遍周围的环境,这树林里的树木有些年头了,虽然不知道名字,但树冠挺大的,挺适合藏身的。
许烟洲等气息稳定后,睁开眼睛问我:“会爬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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