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最担心的。
他甚至排斥我,让我出去,可他刚才和程城交流时,却没透露出排斥他的意思。
我又委屈又伤心,大老远地跑来看他,一心盼着他早点醒来,说了那么多话去唤醒他,结果这男人醒来却记不得我,还要赶我走。
也就是说我和他的感情清零了,想获得他的爱,还要重新开始。
天知道,这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
我想跟他说清楚,说我们的过往和感情,可碍于程城在,有些体己话不好当着外人说出来,便悄悄退后,站在一边,等程城离开。
程城告诉贺川柏,他是他的助理,而他是江城鼎鼎有名的贺家三少,还将他的具体生详以及为什么得病等等,详细地告诉他。
贺川柏时而专注聆听,时而蹙眉,似乎都听进去了。
等程城说完后,贺川柏抬眉看向他,示意他回房休息。
程城跟在贺川柏身边许多年了,两人既是上下级关系,也是最好的朋友,早就练就了默契,哪怕贺川柏失忆了,默契依旧在。
他一个眼神,程城便知什么意思。
程城退后两步,对贺川柏说:“那贺总您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等天亮后我再来看您。”
贺川柏微微颔首。
程城离开后,贺川柏见我还在房间里,面色微沉,似乎不悦。
我走到贺川柏床边,拉起他的手,“川柏,你真不记得我了?我叫白芷,是你的妻子,还有个名字叫陆清词。我们有个女儿三岁了,大名叫贺琼玖,小名叫小玖,你最疼的就是她了,这些你都记得吗?”
贺川柏不悦地抽回手,指了指门口,示意我出去。
他这番动作和表情伤到我了,虽然他失忆了,可为什么不排斥程城,却排斥我?
程城说的话,他能听进去,为什么我的话,他却听不进去?
难不成失忆还分情况?
我有些恼,“贺川柏,你是不是故意装失忆想跟我分手?我哪点儿对不起了,你要这样对我?”
贺川柏眸色暗了暗,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拿起笔在纸上写道:你如果再不走,我就叫保镖了。
这男人居然要叫保镖过来赶我走。
“我不走,我是你的妻子,我们是一家人,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们说好的,一生一世,不离不弃,这才刚开始,你就嫌弃我了?”
贺川柏又拿起笔,在纸上写起来:你要是不走,那我走!
写完,就要披衣下床。
这男人还杠上了。
他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怎么能让他走呢。
我朝他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走吧,你好好休息。等天亮后,我再来看你。”
贺川柏摆了摆手,示意我快出去,他重新躺下,翻了个身,面朝里不看我。
我拉过被子,给他盖好。
贺川柏却推开我的手,将我拉上的被子又往下拽了拽。
不知怎么的,他对我的亲昵动作很排斥,好像不太喜欢我似的,这让我心里十分失落。
如果他一直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
怎样才能让他恢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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