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柏凝起眉头,眯眸看着又哭又笑的我,眸子里露出一丝轻蔑,那目光像在看傻子似的。
我却很开心,这是贺川柏以往的作态。
初见他时,他便是这般高傲又矜贵,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让人不敢靠近,却又想靠近。
贺川柏抽出自己的手臂,想坐了起来。
我急忙将病床调好,扶他坐起来,又在他背后塞了个抱枕,让他坐得舒服些。
贺川柏想说话,他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来。
他面色一滞,有些意外,抬起手臂按了按喉结,又用力清了清嗓子,可还是说不出话来。
我的心一沉,难不成贺川柏失语了?
贺川柏又试了试,使劲清了清嗓子,可还是什么都说不出。
他脸上露出一丝薄怒,狠狠地捶了床头一下。
看到他这副模样,我心里很难受,可又不能表现出来,这会让他更挫败。
我伸出手扶上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别着急,你刚醒过来,可能是嗓子哑了,说不定明天后天就能说出话来。”
贺川柏甩掉我的手,眼里露出陌生的冷意,像不认识我似的,这让我心里更难受了。
他指了指门口,示意我出去。
我摇摇头,“我不走,你也不要赶我走,你赶我,我也不会走的。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即使发生什么事,我也要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你说过,‘深情不及久伴,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这也是我的心声。”
面对我这番情深意重的话,贺川柏却面无表情地侧过头看向窗外,不看我。
我有些局促,不安,却又看不清他的表情,更猜不透他的心思。
片刻尴尬后,我站起来,对他说:“你等着,我去叫医生,让医生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小跑着出去,正好遇到闻讯赶来的程城,我嘱咐他和保镖一定护好贺川柏,因为他现在的情绪不太对劲,怕有什么闪失。
我去值班室找贺川柏的主任医生,现在是深夜,贺川柏的主任医师没上班,我便找其他医生过来看。
医生跟我来到病房,先观察了下贺川柏的眼睛,又用特制的灯照了照贺川柏的喉咙,说他这种情况可能是因为误食过量加铊食物,伤到了喉咙,导致声带受损。
我问:“那他以后会恢复吗?”
“这个不好说。如果恢复不了,可以根据情况来做声带修复手术。贺先生刚清醒过来,一切都在恢复中,你不要太着急,先观察一下再说。”
看样子,得等明天贺川柏的主任医师上班后,再请他来一遍。
送走医生后,我回来,看到贺川柏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笔在纸上写字,同程城进行交流。
见我进屋,他扫了我一眼,眼神还是陌生的。
那陌生的眼神,让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贺川柏拿起笔唰唰在纸上写了一行字,递给我。
我接过,待看清那行字时,心顿时凉了半截。
字是: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请你出去。
他居然问我是谁?
他记不得我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贺川柏不止失语
了,还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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