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说话了。
果然古代和现代的区别真的太大了。
现代你想要见个什么人,就直接过来找他,不管是去的公司还是家里,一个电话人家就下来了。
也没有什么保安会这样把自己赶在门口。
虽然也不能说是完全扫兴,但是好歹就是兴致就是少了大半。
还好是阿枝立刻就是反手摸出来一个令牌,然后在那人面前极快的给他看了一眼,就收了回来。
“还不睁开你的狗眼看看,面前的是什么主子,竟然也该这样放肆。”
那人眼神极快,只是这么一瞬,就已经是看清了刚才阿枝手里拿出来的令牌,立刻就是低头,他声音都低了很多。
“奴才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主子宽宥,这就给主子开门。”
迟迟不知道的是,那人一看那令牌就是瞬间冷汗都下来了,只怕是迟迟立刻就要他去死。
在东厂这种地方,如果是迟迟叫他去死,他真的就是眼睛都不能眨的立刻就要去死。
若是犹豫了,还不知道是有多少的刑罚在后面等着他呢。
毕竟他是伺候掌刑的人,自然是知道这一位的手段。
迟迟挑眉,也没说什么,就走了进去。
只是扭头问了一声,“是什么令牌?”
阿枝就说,“掌刑之前给过奴婢一个令牌,只是说若是殿下有事儿的时候,若是一时半会儿的不能在宫里头找到他,尽管是拿了令牌出宫来找。”
看刚才那人的反应,只怕这令牌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的,也不是说等闲的标识。
虽然是不知道曹汀愈给的阿枝什么令牌,但是也能表现了他在对待她的事情上,是事无巨细的。
他平时都在宫里头行走,但凡迟迟在宫里头有事,他肯定都是可以第一时间赶到。
但是曹汀愈如今就是担心他有时候不在宫中,甚至还是不在京中的时候,如果迟迟真的是出了什么事儿的话,只怕他是鞭长莫及的,若是到了这种时候,迟迟其实心里也有点清楚,只怕不单单是说可以进这掌刑府找他了。
只怕是说不定能调动曹汀愈的私兵了。
关于曹汀愈的私兵这件事,其实之前也是被拿出来说过一通的。
迟迟也是略有耳闻,就是曹汀愈有豢养府兵的事儿,被朝中的一些人知道了,少不得就是要拿到了皇帝面前去说。
皇帝自然是会偏帮东厂,更何况是曹汀愈还是他的近臣,自然是多少会有偏心的。
可太子府兵的之前那件事,在朝中已经是掀起了波澜了。
但是曹汀愈这人,可是要比太子聪明不知道多少了。
他自然是知道自己要豢养府兵的事儿,绝对是不可能瞒住的,毕竟这也不是养点什么小猫小狗的,不可能不被发现。
所以他早就已经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至少是人数方面他一直都是有在控制。
绝对不是一个会惹得皇帝觉得不妥的数字。
皇帝也是有问过曹汀愈,是怎么回事。
曹汀愈就说,其实也不算是府兵,只是东厂总有些新蛋子是不听管教的,直接扔到东厂里面去,只怕是活不下来几个,不如是放在他的府里先管教着。
皇帝就说,“这样的事儿哪里是需要你自己亲自去督办的,底下的人都是死人吗?”
曹汀愈笑了笑,“原本在宫外头有个自己的宅子已经是陛下的恩典了,多少是能为东厂分担一点就是一点的,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皇帝听了,竟然就是信了。
其实迟迟知道,曹汀愈既然是养在府里的,自然就是精干的府兵。
只怕是东厂里面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所以,曹汀愈的意思就是,如果是真的遇到了什么紧急的情况,就算是带着他的府兵去闯宫,至少也是要把迟迟给保下来。
他虽然是没说什么,但是这其中的意思,也都是很分明了。
那看门的人就说,“今天刚好掌刑也是在府上,不知道贵客是不是和掌刑说好了今天过来要见,倒是没有听掌刑吩咐过。”
迟迟摇头,“没有说过,他在的话就是最好了。”
她步子停下,看天边渐渐起了火烧云。
这样灿烂的鲜红颜色,总似乎是有在哪里看见过的。
就好像是哪一个心跳的傍晚,她和曹汀愈也是并肩而立。
她说,“就在前面是吗?”
她声音带笑,刚才那些许叫她觉得低落的情绪,此刻也是全然不见了。
“你们在这里等,我自己过去吧。”
她踏着这片火烧云,步子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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