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瞥了一眼斜对面,哧溜一声缩了回去。他看的那里,是花已陌紧闭的房门。他倚着门,听着细微的脚步声过去,不是他胆小,慕流年明显的怒火中烧的脸,看着就是要找人泻火,他没有撞枪口找死的嗜好。
花已陌,你自求多福吧。霁月念叨着。
花已陌倚在窗边,面包与水已经装进了肚子里,可是似乎还有哪里,空虚的厉害。像是一个幽深的黑洞,透着冷光。
于是,她摸来一瓶酒,没办法,为了不看会长针眼的活色生香的画面,她只能待在自己的屋里,在屋里的架子上,她也只找到这样一瓶红酒。
倒在杯子里,映着窗外的路灯光,暗红的色泽流转,醇香扑鼻。
她不想去想什么,但是不由自主,她会想起母亲的隐藏,慕流年是因为这张面皮还是因为其他的变化无常,花念歌到底遭遇了什么。而当年,到底有什么她经历了却又忘记的。
但是,她想的头都疼了,也还是不明所以。她需要压抑自己微微有些异常的心,也要发泄心中无人可诉的惆怅。
抿一口酒,花已陌轻轻张开嘴,哼着不成调的曲子。
慕流年轻轻推门,门纹丝不动,原来是锁了,不用想,窗户一定也锁了。那个女人,从来没有认认真真听过他的话。
拒之门外,她也要能有那个能力!他冷哼,一个闪身,消失在门外。
室内一片昏暗,没有开灯,只有落地窗的方向透过来一些柔和的路灯光。
有低低的歌声不成腔调的在黑暗中流淌。慕流年站住,倚着浴室的门静静的听着。
窗前的某人,蜷缩着,低低缓缓的呢喃着,毫无所觉。
白月光我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低低的声音里似乎有一丝悲怆和怅然。
慕流年皱了皱眉,举步向前,在花已陌的对面坐下来,目光沉沉的看着灯光中白莲花一样盛开的脸庞,这个女人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
花已陌已然双眼迷蒙,嫣红的唇瓣还挂着一滴暗红的酒渍,看着眼前多了个人影,娇憨的眨眨眼,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唇上的酒滴。
“呵呵,你要不要喝酒?”她举起杯子,伸到慕流年的跟前,声音带着一点点低哑,却有不自觉的妩媚风情,“很好喝哦,我在那里找的。”她白玉般的手在灯光下有莹润的光泽,纤纤食指指向窗边的架子。
慕流年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架子,果然,放酒的位置空了。他目光闪了闪,嘴角挑着邪魅的笑:“好喝吗?”
“嗯,好喝。”花已陌用力的点头,又呵呵的傻笑起来,水濛濛的眸子眯成弯弯的新月,像极了慵懒的猫咪。
这个女人醉了!慕流年笑了,有那么一点不怀好意的看了看空了一半的酒瓶。这酒的后劲可是很大的。
“刚刚你在唱什么?”他拿过酒杯,倒了一杯酒,优雅的呡了一口。
“白月光。好不好听?”她倚着窗户,小脸微醺,语调柔软。
“嗯,好听,再唱一遍。”他要听清刚刚的忧伤是不是他的错觉,还是这个女人还是在想着谁,或者是有怎样的忧伤过往。
花已陌又低低的唱了起来:“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慕流年看着刚刚笑嘻嘻的小脸上的怅然,眸子一沉,忽而又笑了,邪魅的,玩味的,甚至有一丝丝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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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在想着谁呢?”他突然抬眸,直直的盯着花已陌,心有所挂,才会懂得歌词的意思,才会唱出那份悲怆。
花已陌怔怔然的看着他,他的薄唇在她眼前开合,下意识的,她伸出手去,沁凉的手指抚上他的唇。水濛濛的眸子里映着他突然僵住的脸庞。
慕流年感觉着唇上冰凉柔润的触感,心里突然升起一丝满足,似乎一直就在期待着这个。刚刚在厨房的意兴阑珊突然就觉醒了,感觉一股灼热在体内流淌。
不由得,他就想起那一夜的安眠,感觉着芊芊玉手在嘴上抚触,眸色深沉的像是暗夜的大海。
“你还是笑笑好看。”花已陌娇憨的一笑,捏了捏他的脸颊,把他的嘴角向上拉。
“你想起了谁?”他任由她的手在他的脸上放肆,坚持要得到答案。
“想起谁?”花已陌皱了皱眉小鼻子,呵呵一笑:“好多呢,爸爸,姐姐,颜颜,寻枫哥……”她掰着手指一个一个数着。
“寻枫哥?”慕流年眸子危险的眯起,张嘴咬住花已陌的手指,惩罚似地咬了咬。她刚刚在车上半梦半醒之间,叫的就是这样一个名字,寻枫哥。
“寻枫哥很好。”她撅着嘴控诉的看着他,手指好痛!
慕流年又抓过她的手咬了一口:“有多好?”嘴里含着她的手指,轻咬慢啃,似乎她的手指是无上的美味,他的灵舌在她的手指上勾勾缠缠。
花已陌感觉到那份灼热,不自觉的红了脸颊,想缩回手,他却紧拽着不放,一双暗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她,看的她心里一阵阵的狂跳。
她想了想说:“他虽然撞伤了我,可是,他没跑,帮我看病,帮我妈妈找医生,帮我们联系房子,帮我联系学校。这么多年,他就是我的依靠呢。什么事都有个可以商量的人,不是很好嘛?”
是很好啊,那些年,没有他,她大概是撑持不下来的,学业,生活,病中的母亲,举目无亲,很多时候是形单影只的挣扎在生存线上。
那样的时候不找个依靠,有个心里的支撑,很容易就会在生活里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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