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年认真的看了花已陌一眼,眉头一挑:“真的不吃?你若吃了,再造一份武器也是不错的。”语气中不无调侃。
花已陌往椅子里更深的窝了窝,闭上眼睛,决定不理他。这个男人在别人面前明明是惜言如金的冰山模样,怎么在她面前就这样恶劣?
还是,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人看着就想虐上一虐?想着她睁开眼,扫了身上灰扑扑的衣服一眼,有当灰老鼠的潜质,怪不得他总想来踩上一脚。她点头肯定自己的发现。
“哎呦,你终于发现自己的不妥了?”慕流年闲闲的吐出一句话,“穿的像一只灰老鼠,怎么,你想过街人人喊打吗?”说着目光上下扫了扫她灰扑扑的衣着,“真是让人的眼睛受罪。”
花已陌真的想有针线,可以把他的嘴缝上,或者脱下臭袜子塞进他的嘴里,可是,她不敢。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她惹不起。
再说,她一个小小的佣人,芸芸众生里一个挣扎在生存线上的小人物,衣可蔽体就好,那个穿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吗?
她不会装扮自己,没钱也没时间装扮自己。她又没打算谈恋爱,花枝招展给自己添堵吗?
不理他!她重新闭上眼睛。她没有找气的嗜好,这个男人在她面前从来都是毒舌。
慕流年侧头看着她在路边街灯照耀下,明暗不定的脸,轻轻叹了口气,把车速放缓一点。
这份流淌的安静里,似乎是有那么一点温馨的。路不长,可是他似乎希望路长一点,再长一点。他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有那么一角,异常的柔软。
就像从那几个混蛋手里救下她时,她笑着泪落如雨的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就像此时,她安稳的毫无防备的在自己的身边睡熟,这份依赖和信任,他很受用。
夜幕降临,霓虹灯闪闪烁烁。轿车滑入车河,像是悠闲自在的鱼儿,轻缓的向前方游去。
花已陌似乎睡得很不安稳,身子扭动了几下,又往下滑了滑。扭曲成怪异的姿势。
慕流年把车子停到路边,轻轻的把她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再缩就到座位底了。
柔和的路灯光下,花已陌睫毛低垂,有一小片扇形的阴影,苍白的面色似乎有了一丝红晕。
他的拇指轻轻抚着她水嫩的脸颊,眸光深沉像是车窗外的天空,不时流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似乎这份温柔的抚触让花已陌感觉到舒服,她动了动身子,嘴角一扬,嘴里吐出三个字,软软的轻轻的。
却像是一声惊雷,让慕流年瞬间清醒。
慕流年眸子一沉,一丝嘲讽的冷芒闪过,他撤回手,神色阴冷的看了睡熟的花已陌一眼。
脚用劲的踩下油门,车子呼啸着飞出去。
“嘭!”花已陌低垂的头因为惯性,重重的撞上身后的椅背。
“痛!”她揉着头醒来,干什么要开的这样拼命,难道又有人跟踪?
她慌慌忙忙的侧过头向后方看了一眼,车子已经拐上了山路,除了遮天蔽日的树木和路灯,哪里有什么车子?
“开这么快干嘛?”她感觉自己的头晕乎乎的,伸手摸摸,似乎肿了好大个包。
慕流年没有说话,脸黑的像是窗外暗沉的天空,冷的像是冰雕,只是车速更快了。
花已陌抚了抚手臂,又怎么得罪他了,这样冷冰冰的吓人?
不说就算了,他不理她,她倒是乐得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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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花已陌揉着脑袋安安稳稳的窝在座椅里,伸手捞过一瓶水,拧开瓶盖,咕嘟咕嘟喝了几口,终于感觉好受了一些。
慕流年似乎很不满意她的行为,侧过头冷冷盯了她一眼。
只是这样一眼,花已陌就像是被蜜蜂蛰了,瞬间正身危坐,那一眼太过阴狠凌厉,如刀子扎在身上,看的人肉疼。
慕流年冷沉着一张脸,再也没有什么反应。
夜色迷离,路灯光柔和的散落在树丛里。
车子驶入山庄的车库,慕流年猛踩刹车,吱的一声,刺耳的声音,明确的表示某人生气了。
花已陌不明所以的,小心翼翼的瞥了慕流年一眼,看着黑沉沉冷冰冰的一张脸,聪明的没有开口。
慕流年再次狠狠瞪了她一眼,开门下车,嘭的一声关上车门。然后,面无表情的走出车库。
还坐在车子里没有反应过来的花已陌,思索了好一会,她到底是哪里惹到了这尊大神呢?实在是想不起来,揉了揉又晕又疼的脑袋,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
她慢腾腾的打开车门,慢腾腾的关上车门,晃悠悠的向前走。没办法,她吐得腿软,撞得头晕。
“快点去做饭。”慕流年站在车库外,看着乌龟爬的某人,冷冷的吩咐。
花已陌无语,她今天有请假,厨房里有其他人为他准备饭菜的:“厨房里有人给你准备。”她抬头看着立在路灯下,只差浑身冒火的某人,胆大的回应他。
慕流年能说,我想恶整你吗?他不能,他能说我想吃你做的的饭菜吗?这一刻他也不想说。忍着掐死某人的冲动,慕流年转身就走,脚步狠狠的踩在地上,好像那土地就是某人一样。
而厨房里,真的有准备好的饭菜,以及娇俏可人的女佣在等待着慕流年。
花已陌晕晕乎乎的晃荡上楼,脚步没停,甚至没有看到厨房里的诡异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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