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声春雷响起,罗北斗也是得意于这一声春雷,忽的想起一个句来:“今年一倍春光早,放灯中夜忽奔雷”
老夏竟破天荒的一时对不出,罗北斗看把老夏难住了,脸上堆满得意,也不说话,眼底闪过一抹狡黠,心想老夏要对的出才怪。
老夏在屋里踱步,来来回回的,不时喝一口酒,不时摸摸胡子,偶尔见罗北斗望向他时,他就摆摆手:“北斗啊,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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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北斗从云雾山约架回来时,时间尚早,老夏自然还没到家,他便径直往那个放着大药缸的西厢房去,里面有一个药架,上面堆放着零零散散的药瓶,这些药都是老夏用自己在修身养性时顺便摘来的药草鼓捣出来的。
这些药罗北斗都用过,效果还不错,不论是从洞里出来时带的伤还是被吴机打出来的伤,老夏把这些药往上一抹几天后揭开痂来居然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印,这白印在过一段时间就消失了,完全看不出受过伤的样子。罗北斗就多次笑老夏可以到镇上去买药了。
罗北斗走到架子前,选了一个蓝色瓶子。然后再把盖给打开往手里一倒倒出了淡蓝色的粉末,也是直接往背上一抹,这药咬啊,瞬间疼得他张口张嘴,手不断地在空中抓着,额头上冷汗都出来了,差点背过气去。
罗北斗暂时放下药,选着一根小棒咬在嘴里在拿起药瓶往手里倒药,忍着痛,一点一点往刀伤上洒,等药放完,这棍子也被他咬出了一大排牙印。
他并不想让老夏知道他出去打架了,也是当场把带血的衣服在灶里烧了,换上一身干净衣服。等老夏回来时,他安安静静的坐在屋子里,这一天,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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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油将尽,灯光仿若随时会灭。罗北斗见老夏还在踱步,被他走来走去的身影晃得瞌睡来,直打哈欠,也是起身去添了灯油挑了灯芯。
油一添,芯一挑,这灯光就明亮了起来,把他和老夏的影子印在墙上。墙外,雨还在下,风还在刮,雷还在打,没有一点小去的意思。
眼看就要四更天,罗北斗就说:“老夏,要不我给你提醒一个字”
老夏还是摆摆手:“不急不急,我慢慢来”
老夏身在屋里,心却飘远了。他的耳朵在一头银发下动着,好像在听外边的风声雨声似的,也是一脸沉迷样。
罗北斗这时候又说一句很应景的话:“风声雨声少一声,何时翻书到耳根?”
这话明显是冲老夏去的,挖苦他说不出书上的文章来。
老夏没有说话,耳朵支的更勤了。罗北斗还准备说什么,忽地感到地在摇,接着就是一声巨大的声响,像雷又不是雷。
地摇的有点猛烈,罗北斗以为是传说中的地牛翻身,准备叫老夏外外跑,不料这一刻老夏耳朵却不动了,反而回过头来眼睛明亮,大笑着对罗北斗说:“我知道了,你改了一句,我念给你听……”
罗北斗也是急,怕房塌下来,已经不在意老夏对没对出来了,就两手把老夏一抱就跑了出来,等到外面,地不摇了。老夏看着一脸余悸的罗北斗,摸摸他的头:“北斗啊,没事了”
那两句是什么呢,我念给你听:一声大震龙蛇起,蚯蚓虾蟆也出来。真是什么都出来了。
老夏看了眼云雾山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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