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位始终是他的,又跑不了,晚几天也没事啊……”荣宝宝嘟囔着,然后灵机一动:
“琅琊王府与皇室宗亲至关重要,琅琊王更是得先帝委以重任,坐堂九州府,掌控江湖,本宫决定亲自去观礼。”
看到荣宝宝双手叉腰地站在那里,烛光照耀的她侧峰饱满,身段婀娜,皇后娘娘胸怀天下的气势倒是显露出来,房之湄却摆了摆手。
“嗯?”
“我听大人们说过,当年陛下还不怎么会走路,需要人抱着的时候,太后娘娘也只是把陛下送到太庙门口,让陛下自己爬过了门槛,磕拜祖先。”
房之湄比宫中的皇后娘娘更懂得宫里的规矩:
“王府这么迅速果断地准备继位典礼,肯定是没有打算大肆操办,也没有邀请什么人观礼……可是能受邀去观礼的,只能是皇室宗亲的叔伯兄弟,又或者是皇帝陛下,连太后都不会去,皇后娘娘去观礼,于礼制不合。”
荣宝宝愣了一下,当年爬那门槛进太庙的,不是荣宝宝就是秦贝贝,两姐妹是她心通的体质,不管是谁都一样……还用得着房之湄来说吗!
“呸,只要能哄骗的天下人,礼制算什么?”荣宝宝不屑一顾,这句话没有人比她更有底气说这句话了。
“你以皇后娘娘的身份去观礼,怎么哄骗天下人?”
房之湄并不是荣宝宝的狗头军师,所以只想打消她的主意,而不是为她出谋划策:
“礼制还是很……咳……很重要的,你想想看礼部为什么是六部之首。”
房之湄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荣宝宝,希望皇后娘娘不要做出有违礼制的事情,例如弟妹和大伯哥乱搞什么的。
荣宝宝眉头紧锁,礼部其实没有什么,房杜魏作为宰相,对于礼部的控制还是可以的。
房杜魏总不会这点面子都不给,荣宝宝胡闹一下,他就让礼部来叽叽歪歪吧?而且礼部也不是干这种攻讦之事的衙门。
倒是那些谏院的狗东西,会借着于理不合的说辞,讲些迂腐之词来让人生气。
“总之,秦守安今天不来找我玩,我改天就爬墙过去……其实也没有必要让他总是爬墙过来,我们也可以爬墙过去找他玩,你说是不是?”
荣宝宝想了想,她其实并不在意什么礼制,她就算去观礼了,也不过是被一群糟老头子说一顿罢了。
荣宝宝看不见也听不到,根本不当回事……她又不是太后娘娘,和这些臣子根本没什么机会见面。
可是想想秦守安刚刚继位,就卷入到一些风波中,对他可能有些影响,说不定太后娘娘借机折腾他也不是不可能。
太后娘娘既想要秦守安的身子,用来给荣宝宝和秦贝贝生孩子,但也未必没有动九州府的心思,荣宝宝还是不能在这时候给他添乱。
房之湄有点头痛,这新秦的妇人,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守礼制?
她们就不能像房之湄一样乖巧听话,安安静静地等候,耐着性子等他站在她面前,再露出眉眼如初的笑容?
非得这么迫不及待,一日不见便跟身子里有蚂蚁痒痒,非得他帮忙挠挠不可似的。
“对了,我瞅着隔壁海棠春坞的海棠花,正开的盛呢。”房之湄招了招手,示意荣宝宝别站在水边了,免得等会儿真掉进水里。
“你有话直说。”荣宝宝正觉得不好玩,没心思猜房之湄话里有话的意思……这两天接见了三坊七巷的许多夫人小姐,她们说话都和房之湄一样的阴阳怪气。
她们自是不敢在荣宝宝面前直接的阴阳怪气,可那么说话习惯了,每一句话的意思都没个清楚明了,要带着几分余韵。
这么说话便是如果出事了能够找着理由不承担责任,事后要是没有惹火烧到自己身边,便会遗憾而可惜地叹道“当初我就是那么个意思,你怎么就听不懂/没听进去……”诸如此类的。
据说这是知书达理,家门有底蕴的夫人小姐们必须学会的说话方式。
荣宝宝觉得房之湄倒是把这个学的不错……听说这些女人在更私密的场合,还会互相传授用在闺房中的小手段,不知道房之湄学的怎么样。
“就是守安哥哥收了个暖床大丫鬟——怀瑜。瞧着自家风流俊俏的小王爷,终于开了荤,那些心思活络的女子,看着他时哪个不是眼中脉脉水色,春意正浓?”
房之湄平平淡淡地说道,这春意浓了,花可不就开得更盛了?非常明白直接的一句话,还非得让她换个方式再讲一次。
再讲一次,就像再吃了一口酸涩的李子,嚼着嚼着渐渐不绝酸涩,却是苦味回上来。
“那你留意点,看怀瑜有没有怀上。”荣宝宝的眼睛一转,这事儿其实她已经有所耳闻,只是这两天还没有和房之湄聊过。
“你……”房之湄倒是微微错愕,荣宝宝怎么就这反应?
旋即明白过来,荣宝宝终究是知道她自己身份的,作为皇后娘娘又不可能和守安哥哥有个什么结果……求得只是一夕欢愉罢了。
她只是有这样的需求……守安哥哥收了十个八个女人,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对于房之湄来说……没什么。
叮——
铛——
兵刃交加的声音传来,两人回过神来,只见秦守安已经潜入相府中,但不知为何竟然和龙吟卫缠斗在一起。
“快快住手!”
荣宝宝眉头一皱,不是已经吩咐过他们,看到世子放他过来就是了,怎么还能打起来?
只是她原本就站在水池边,长裙拖地,脚步匆匆,一脚不稳,人就掉进了水池中。
“啊——”
今天吃完药,晚上才恢复点状态,更的不多,大家将就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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