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的眸光落在那几个看着极为普通的镯子上,尽管心知几个镯子的价值并不高,但苏小小就在身边,他莫名有种想要为苏小小夺来一切的想法。
李恪就如同不受控制一般,继续加码:“只要你开价,不论多高,本宫都照收不误。”
然而那摊主还是摇了摇头:“太子殿下,尽管我也想要给你留个,但是无奈,方才北羌公主已经将这些镯子全部买走了。”
李恪面子上终究是挂不住,他暴怒而起:“我说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本宫要买这对镯子,肯给你银子已经是看得起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别忘了承恩寺是哪个国家的地界,你若是还想要在这里混,就识相些。”
此言一出,非但周围的小摊贩全都一惊,就连林杏赵颉等人也都微微抬了抬眼皮,不敢相信这是从李恪口中说出的话。
乌仁图雅冷笑:“若非你一再重申你是东宫太子,我还以为这是哪个地痞流氓说出的话,别人不走后门将这些镯子卖给你,你就要将人赶出国土是不是?”
“想不到一国太子竟是这样荒唐,可笑至极,亏我来这里时,父皇还对我一再叮嘱。”
乌仁图雅的话仿佛一记重锤敲在李恪心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理智在不断提醒他与乌仁图雅面上的和气还需要维持,但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太子殿下,我们还是离开此处吧,若是说多错多,险些被人抓住把柄。”
苏小小在一侧劝道,李恪钉在原地的四肢这才好像能够脱离一般,他眉眼冷凝,似是被人冒犯了威严,只留下一个警告的眼神在此处,与苏小小等迅速离开了。
“公主殿下我自然是信得过的。”摊主将几个镯子为乌仁图雅包上,在场三人一人一个还剩下三个,乌仁图雅让身侧婢女将镯子收起来,方才那么一闹,摊子全都转移到了青石山脚下,三人也渐渐没了兴致,折身回了厢房中。
赵颉忽的低声问道:“你们有没有觉得李恪哪里有些不一样的?”
“我也觉得。”乌仁图雅接道,“我初次与李恪相见,便觉得这人周身萦绕着一股肃杀之气,虽然年少,处理事情还不够完善,但是与国舅府相配合,也并未展露出半分短板给人,就连话柄也未让人拿住,此次他仿佛是失了神智,处处自乱阵脚。”
赵颉眸中带着几分探寻:“之前我们在禹州城的时候,我也并未像这几日一般觉得李恪如此不知章法。”
他们二人全都看向林杏:“娘,你觉得李恪此举,会不会在酝酿着什么坏心思?”
“林夫人,我也觉得李恪乃是故意叫人放松警惕,应当是国舅府暗中又在谋划着些什么,不得不防。”乌仁图雅亦是道,忽的,她眼中划过几分寒意,“乌仁图索带着使者团来到京城,他素来喜欢凑热闹,今日在承恩寺内却没有看到他的身影,莫非他们二人又有什么新动作?”
林杏的思绪全都落在苏小小的系统上。
李恪今日失口,所犯错误重大,若是有人想要参他一本,只需要将此事多加发扬,就能够让皇帝对李恪起提防心,李恪就算想要瓦解他们几人的警惕,也不当用如此自损前程的做法。
她更倾向于,是苏小小的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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