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承恩寺之行,大多李恪也是清楚自己惹了祸事,直到明日也未再发生什么波澜。
赵颉昨夜就已经折返回到了赵府,今日特意与周宴起了个大早。
乌仁图雅显得格外躁动不安起来。
她的双目时不时看向厢房外,林杏正在查看红衣的伤势,见红衣已经恢复的不错,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就看到乌仁图雅如此状态。
红衣垂眸,只以为乌仁图雅是在等待赵颉,她在春眠的搀扶下下了床榻,拿起自己早已经收拾好的包袱,与林杏出了包厢,承恩寺的恩客大多有着自己的事情,天没亮时就已经有人陆陆续续离开。
此刻几人出了后院,也并未觉得拥挤。
按照京城的规矩,她们还需要在佛前上一炷香。
尽管林杏对这些神佛之类的持怀疑态度,但她既然已经穿越了,那就没什么是不可能的,她虔诚的拜了拜。
愿这个世界林杏身边的所有人,终其一生都能够平安顺遂,万事胜意。
林杏转身,正巧对上赵颉与周宴含笑的眼睛。
周宴的手撑在赵颉的肩膀上,全然看不出来昨日赵颉挣扎的纠结。
赵颉瞧着几人的模样,也来了兴趣,询问道:“我也能在这里上一柱香吗?”
“自然是可以的。”住持点头,赵颉在功德箱内投了银子,领来一炷香毕恭毕敬的拜了三拜。
“赵颉,你也有愿望吗?”出了承恩寺,清河郡主颇有些好奇的问道。
赵颉点头:“人都有贪欲,我也是。”
他对着清河郡主眨了眨眼:“绽芳华、桃林红袖、我家在禹州城的产业、我、我娘、师父……”
赵颉掰着手指头:“说是说不完的,我牵挂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到了山脚下,赵颉将车凳放下来,对款款而上的林杏红衣道:“回家了。”
这也是承恩寺的习俗,寓意着将福气功德全都带回家中。
清河郡主亦是上了周宴的马车。
唯有乌仁图雅立在原地,尽管她身后跟着两个婢子,暗处还有无数影卫,可林杏从窗口处向下看,还是觉得乌仁图雅形单影只,无比孤寂。
她打量着周遭的马车,全都洋溢着笑意。
忽的,乌仁图雅眉眼森冷,紧紧注视着不远处墨蓝色的车辆,身形魁梧的男人从马车上跳下来,嘴角带着些许痞气,他脸上有一道极浅的刀疤,更是为他增添了几分危险的意味。
“乌仁图雅,你来承恩寺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若是今天我不来,你岂不是不回去了?”
男人扬眉,他肩膀上披着兽皮,一身北羌的装扮。
乌仁图索。
赵颉与林杏相视一眼,皆摆出防备的姿态。
“不必用你来假慈悲,乌仁图索,你又想要做什么?”乌仁图雅防备的后退一步,按在腰间的软鞭上,一脸警惕。
“我的好妹妹,我们一脉同源,我怎么可能对你做些什么?就算是我想要,母后也不会允许。”乌仁图索双手抱胸,“你不是在等我,也不是在上眼前这小子的马车,你在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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