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对林杏的感觉十分亲切,尽管林杏与红衣的年龄差不了几年,她就是觉得林杏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让人依赖的感觉。
她为难的看了一眼赵颉,将林杏拉至一侧,直到看不见赵颉了,这才道:“夫人,我觉得清河郡主与赵颉才最为相配。”
之前林杏就已经与红衣聊过这件事,想来红衣还是心有芥蒂。
林杏与红衣一路来到了假山处,他们二人坐在湖心亭中,优哉游哉的欣赏着风景。
“是因为赵颉迟迟不确定心意,所以你才郁郁寡欢的吗?”林杏揉了揉红衣的头,“我上次就已经与你说过,没有相不相配,只有喜不喜欢,有些人的情窦开的快,有些人的情窦开的慢,赵颉现在还摸不清楚他的心意,让你的心情有些忽上忽下了,是吗?”
“是。”红衣点点头,鼻子有些微微泛酸。
她在赵颉面前向来是强撑着的,她总觉得自己在赵颉面前有着说不出来的骄傲,她向来不愿意在赵颉面前丢掉自己清醒的人设,一腔委屈憋的久了,如今与林杏倾诉,她的眼泪便如同收不住闸门的洪水一般。
林杏将她揽入怀中:“我也不知道应当如何开解你,赵颉是我的儿子,我若是与你说些勇敢追爱的话,若是将来赵颉耽误了你,我便成了千古罪人,可若是你们二人都这样憋着,恐怕也难以出个什么结果,清河郡主对赵颉的热烈想必你是看在眼里的。”
也正是因为如此,红衣才会觉得患得患失,她总觉得自己在与赵颉相处的时候,二人都有些别扭,可是赵颉与清河郡主就很是自然。
红衣吸了吸鼻子:“林夫人也有喜欢的人吗?有没有这样为难的时候?”
林杏下意识想到周宴,周宴身边确实没有那样繁多的人让她苦恼,红衣此言如同一语点明梦中人,她忽的意识到,赵颉的一些感情迟钝,也有可能是她的问题。
赵颉无父无母,唯一能够教导他感情这件事的就只有林杏。
林杏颔首:“没有。”
“这件事我回去会点下赵颉,问下赵颉究竟是什么心意,你放心,我不会暴露你。”林杏浅笑,又将红衣抱在怀中好生哄了一会儿,好容易将红衣送回院子里,方才回到房间,就见床上坐着一个人。
一个散发着怨气,浑身哀怨的“小媳妇”。
林杏还是第一次看到周宴这副模样,她轻笑着走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周宴只静静的盯着她:“你洗澡了吗?”
“什么?”
林杏一头雾水。
“从太子府回来,要洗澡,里面脏。”周宴一字一顿,认真道。
都多大的人了。
林杏“噗呲”笑出声,见周宴这样认真,她忽的双手叉腰:“怎么,我不洗澡,你就觉得我也不干净了,嫌弃我了是吗?那你别坐我的床,也别来我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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