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倾尽一切将兄长送入知府,我永远忘不了兄长那日是多么高兴,如今才不过两年,他才十七岁!”
哭喊声四起,赵颉亦是被感染的心绪低落,他双手握拳,看向身后的门房道:“谁做的?是谁要杀了这些无辜的府兵?”
“我下令要杀的!”梓墨忽的出现在赵颉身后喊道。
他方一出现,赵颉面前的人就越发的暴动。
梓墨抬手,新一批的府兵立刻拦在他们面前,阻拦了他们进入。
赵颉被梓墨拉去正厅,原本应该坐着齐少康的位子上,李延廷正漫不经心的品着茶,见赵颉前来,笑着拉他坐下:“赵公子,老夫能够捡下一条命来,还要多亏了你和林夫人。”
赵颉定定的看着李延廷,心中恍惚。
“李大人,我与我娘都很信任你,都觉得你当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官,那府兵,是你要梓墨下令杀的吗……”赵颉站的笔直,质问道。
李延廷手上的动作一顿,审视的目光投向梓墨。
梓墨“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垂眸道:“大人,赵公子已经醒了,他迟早要知道这件事。”
“你呀你。”李延廷指着梓墨,不知道说些什么,顿了顿他又退回在位子上,扶额道,“既然你已经猜出来了,我也就不瞒着你了,的确是我命人杀的。”
“李大人,你为何要这样做?他们不过是被迫如此罢了。”赵颉神色激动,“难道您能够拿出来二百两,不能够放过这些被驱使的府兵吗?您不是最爱民了吗?”
“别说二百两,两千两,两万两只要我有,为了百姓我都可以拿出来,但是我决不允许他们反过来背刺我!”李延廷摔了茶盏,“他们难道没有一丁点判断能力吗?在齐少康这么多年的管辖下,还不清楚齐少康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这么天在白苕河和易阳河周边的辛苦,全都化成云雾散了吗?”
赵颉扬声:“他们这是被人蒙蔽!”
“谁没有被蒙蔽?你和林夫人当时不也是在听齐少康的一面之词吗?”李延廷反问,“若是当时没有你,我们就死了!”
李延廷上前一步,在赵颉面前,掰着手指头数道:“林夫人、你、我、梓墨,我们一个都逃不过。”
“大人,没有若是,只有事实,事实就是我们全都活下来了。”赵颉道,“大人凭什么以为我两三句话就能够让他人放下干戈?大人觉得这些当真都是我的功劳吗?您知道我当时为何要问梓墨会不会放过这些府兵吗?”
“百姓相信的不是我,是您当真公平、公道,所以他们宁愿违背他们当时的主子齐少康,也不愿意与我们开战。”
赵颉看向梓墨:“那些人有没有用杀招,梓墨,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赵颉若是与他们争辩,急头白脸的,无一人会注意到这个问题。
或者说,李延廷早就明白这个,他只是吊着一口气。
“大人,从前我与娘认为,您是能够救娘于水火之中的好官,看来这个想法也不完全对,告辞。”赵颉对李延廷深深鞠了一躬,从屋中离去了。
那门房还是当初的门房,见赵颉完好无损的从正厅出来后,连忙迎了过来:“少爷,夫人有一封书信给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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