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膏的事情处理的比想象中还要快,也就是年瑞鹏出狱的日子,周宴就已安置好了一切。
临走前,林杏与赵颉去看了眼赵忠,他一脸落魄的躺在干枯的茅草上,见林杏与赵颉前来,眼底升起一抹光亮,可不多时,又黯淡了几分。
“夫人,少爷。”赵忠跪在地上,结结实实的磕了两个响头,“是老奴对不住你们。”
“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林杏反问他,“事情你已经做了,有苦衷你也可以告诉我,可你偏偏剑走偏锋,多说无益,看在你过往在赵家二十年的份上,我们放你出去,日后我们就再无半点瓜葛。”
赵颉也不知道与赵忠说些什么,曾经他与赵忠朝夕相处,对方乃是他最信任的人,可……
赵颉满心失望,只轻瞥了一眼赵忠,就要转身离开。
然而就在此时,赵忠忽的叫住二人:“夫人,少爷,我不愿出狱。”
林杏脚步一顿,却始终没回头。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自从赵忠与赵家有二心后,往日时光就是最没用的束缚。
回到了南锣鼓巷后,春晓前来汇报:“忠伯从狱中出来了,他没有领知府发放的补贴,带着孙子离开了。”
林杏点头,并未做出回答,院中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赵颉从椅子上弹起来,朝门外走去,林杏也跟着凑去瞧瞧。
果不其然,是年瑞鹏被接过来了,他身上的伤口还未好全,裹着几层包扎的纱布,在看见阮红袖的那一刻,他身体僵硬,语气不善道。
“你怎么也来了?这里可不比年家,我……”
话音未落,见林杏与赵颉出来,年瑞鹏挣扎着跪在地上道:“谢谢夫人,少爷愿意暂且收留我,想必红袖也为夫人惹了不少麻烦,年瑞鹏在此为夫人赔个不是。”
还不到一个月的光景,年瑞鹏对赵颉的称呼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赵颉心中五味杂陈,全然没有了嘲讽年瑞鹏的心思。
沉默了片刻,赵颉还是入往日般道:“年瑞鹏,你小子耍什么滑头,文绉绉的,存心想让我娘以此训我的礼仪不是?还不快起来。”
“红袖可是我聘来在京城开绣坊的女娘,怎会为我惹上麻烦?日后你入了京中,进了军队,有了编制,麻烦你时我们还要唤你一声兵爷,到时候我们也要跪吗?”林杏反问他。
见年瑞鹏摇头,林杏这才道,“今后红袖就是我的人,你既然与红袖一心,就切莫见外了。”
林杏不由分说的将阮红袖硬与年瑞鹏相绑,逼的年瑞鹏无法拒绝。
何况年瑞鹏不是瞎子,他看着阮红袖红肿的双眼,自然是清楚她这些日子的忧虑,年瑞鹏沉默片刻,这才躬身应下:“是。”
也就年瑞鹏几人方才踏进屋中的空当,周宴也来了。
林杏见他来的匆忙,本想为他倒上一杯热茶,然而还未等她有所动作,腕上忽的一热,竟是周宴按在了上面,道:“事情有变,我们今晚就得离开。”
这样匆忙?
林杏本想问些什么,可见周宴的神色,知他不愿开口,只得噤了声,将东西简单的收拾了番。
林果儿体内余毒未清,只能跟林杏一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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