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根据最新的消息,吴三桂的三万人已于今日午后赶到京城附近,因遭到李过军队的阻击,现已退到通州、香河一带......”
东暖阁内,李若琏一脸忧色地向朱元璋汇报着最新的战报。
朱元璋听着李若琏的汇报,想到距离他发放第二份勤王诏书已经三天,除了山西有一些小股起义外,并无一路大军来援。
今日好不容易来了一路援军,而且还是闻名天下的关宁铁骑,没想到竟是一战即溃。
这说明无论南北之军,应都没有勤王之心,只是迫于形势,虚应故事而已。
而且随着关宁铁骑败退的消息传出,恐怕那些贪图官爵的将领也会裹足不前,让战局更加被动。
再就是保定的战局也让他担忧,因为据李若琏的消息,保定这两日的战斗异常激烈,不禁让他怀疑这是李自成为调兵北上而制造出来的假象。
因为现在李自成已经失去内援,以他现有的兵力根本无法攻下京城,但李岩在和谈时却态度暧昧,分明是在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若果真如此,一旦刘芳亮的十来万人进京,不要说劝降白广恩和唐通等人,恐怕城内又会出现不少投诚之人。
想到这,朱元璋沉声道:“李卿,你回头给申湛然说一声,让他拟一份旨,封吴襄为忠勇伯,率两千精锐出朝阳门驻防!”
“另外因城中人手紧张,有关吴襄的后勤问题,就由吴三桂的爱妾陈圆圆负责吧!”
李若琏知朱元璋是对吴三桂不满,所以才拿他的父亲吴襄来出气。
但是吴襄年迈,若真有什么意外,局势会更加被动。
于是他低声劝道:“陛下,吴三桂虽首战不利,但是他毕竟来了,您若真让吴襄出城,万一有什么意外,恐怕......”
“恐怕什么,怕他反吗?”
朱元璋见李若琏欲言又止,又怒声道:“李卿,你没带过兵,不知道其中玄机。”
“此役李过虽是以逸待劳,但吴三桂也是久经战阵之人,不可能不知道此理,而且他手中有闻名天下的关宁铁骑,又怎会败得如此之快?”
“若咱所料不差,此战恐只是打着吴三桂的旗号,而他本人并未现身,不然他们不会这样快就退走。”
“所以咱若不给他下剂猛药,他以为奸谋得逞,恐还会观望,这样对我们就十分不利。”
李若琏闻言,有些担心地道:“陛下,您要吴三桂死战,莫非是要发动反攻?”
“但是各方勤王之师未到,而且叛军也有意和谈,现在动手是不是太冒险了?”
朱元璋摇头道:“李卿,你不要看申湛然这几日与李岩谈的不错,那不过是李贼在拖延时间罢了。”
“咱要是没有料错,恐怕刘芳亮的大军已经在赶往京城的路上,所以咱们必须抢在他们前面动手,不然一旦让他们会师成功,我们就危险了。”
李若琏闻言,皱眉道:“我今早还收到消息,说刘芳亮的大军还在围攻保定,而且这两日的战斗比以往还激烈,他们应该没有调兵的可能!”
朱元璋笑了笑,道:“兵者诡道也,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这些都是常用之法,你想刘芳亮没有调兵,战斗为何会比以往激烈?”
李若琏愣了愣,有些犹豫地道:“或许他接到李贼的命令,让他尽快破城会师?”
朱元璋摇头道:“现在河北只剩保定一城,而他们又是攻城一方,若着急会师,为何一定要破城?”
“还有,你有没有发现,这几日你竟能得到山西、河北等地的情报,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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